如若是想要去打破,也绝非易事。
带着这些忧心,舒晴转向徐靖枭。
目光刚接触到,徐靖枭就朝着她走过来,轻拥着她一下放开,“没事吧。”
舒晴摇头,“他们照顾得很周到。”
徐靖枭眉眼间的寒气更盛,有股戾气仿佛就溢出。
舒晴赶紧抓住他的手,暗暗摇头。
徐靖枭寒着声回身说:“既然师父无他紧要事,我和小晴就先离开了。”
何喑神色不变,共他人可就有些紧张了。
何喑盯了舒晴半晌,淡淡摆手,“去吧。”
徐靖枭冲他弯了弯腰,带着舒晴离开茶厅。
等他们一出茶厅,不用他人带路,这里是徐靖枭常出入之地,自然是有自己的安排。
“师父,就这么放走了?那后面又怎么做?”
“你们也看到了,有些东西也不可强求,”何喑走到窗边,看着延小道往下走的两人,喟然长叹,“你们的师弟自有自己的选择,我们这样的强行为之,只会将事情搅得更混乱。”
江逸有些不解,急道:“可若是让她出去了,这样的机会就难有了。”
“师父,我和师兄都被她所伤,她的修为已然达到了恐怖的地步,再加靖枭那奇佳的修为,两人若是合力,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何喑微抬手,制止了秦思的话。
“这也是为师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我考虑不周。”
“舒晴不受天地法则制约,长久发展下去,让她修为更为精进,我们后面想要收拾,就是想要做也无力了。”江逸知道那样的后果严重,所以,他觉得放走舒晴还是太过于冒险屯。
何喑风轻云淡地说道:“有些人,天生就不受控。舒晴这样的修为者,实在难得。假以时日怕是也会超越了尔等,一代胜一代,没想,到了他们这一代,却出了这样两个奇才。舒晴不是我门下,却也算得是我们门中人,也别忘了他是靖枭的妻。”
其他人闻言纷纷沉默,因为何喑说得没错。
前面是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经舒晴这么一出手,将盘局都打乱了。
“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不是师弟和师父您说了什么?”秦思马上反应过来。
不然为什么前面支持二师叔的师父,突然又倒戈向舒晴他们这边?
“你们师弟一事,就此作罢。”何喑最后说道。
“师父?”
众人一惊,猛然抬头看何喑。
“门下不得再插手此事,他即入我门中,我们该是护他为先。但因他妻子一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唯有做个旁观者,随他们去吧。”
何喑的意思是说他们放弃要将舒晴捉回禁足,更不必去寻找她身上那种不受制约的东西。
可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可是,我们不动,那些门派真的甘休吗?”江逸盯着何喑的背影,急问。
何喑默了默,声音悠长,“既是不甘休又能如何?”
众人一听,浑身一震。
他们师父这是打算要闭门,就此不闻外事,不管闲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于理他们不该让舒晴这样破坏规则的存在。于情他们就不该让外人欺到了师弟的头上,在两样的选择中,何喑选了第三条。
退!
只有退才能保全一些东西,同样也不会令多方为难。
如果他们站在修真者这边,出手对付了舒晴,那就是要和徐靖枭翻脸,直接仇对。
如若护着徐靖枭对付同类,那怎么也过不了那些长者心理那关,其中有人就是何暗同师门的师兄弟,让他如何出手?
在两方难决择下,他选择了退开。
所有人都沉默了,又仿佛是一种默同。
到时候修真者真的为了这个退字,将矛头转向他们,他们也只能是坚守初衷,不涉入。
再次乘坐轮般出海,往岸口往回,舒晴看着倒退的岛屿,眼神深了深。
原本何喑是可以将自己制下,却放走了。
“你和你师父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收手?”
她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而他的维护队也在海中待命,只要他们在那边有什么异动就会马上行动。
布好一切,后面却又悄无声息的退去。
修长的身躯从背后包裹着她的娇小,将头抵在她的发顶上,低醇如酒的声音传来:“师父终究是看得开的,经过这次交谈,后面我们的事,他不会插手。”
舒晴愣了一下,讶道:“他真的说不管就不管?你师父在修真界的地位也绝非低等,只怕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吧。”
徐靖枭说道:“是不能。”
“那他还……”
“可你是我的妻子,可以用命去换的妻子。”
舒晴浑身一震,伸手握紧了他环在腰间的手。
“所以,我必须要变得更加强大,在我眼里你的命比我的更珍贵。”
徐靖枭收紧了力道,将其紧紧扣在怀里。
“作为交换,你师父命他们对我所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徐靖枭没有作响,微点了下头。
正是两人之间气氛沉静时,舱门被人猛地打开,是李军。
看到两人恩爱相拥的样子,李军有种习已为常的感觉,对徐靖枭说:“队长,有追击。”
舒晴猛地抬头,徐靖枭也松开了舒晴转身沉声问:“看清楚是什么人了。”
“离得远,对方的身份没法确实。队长,以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要进还是退?”
他们就在港口方向,因为海城之间离得远,现在他们处于中央的位置,前后不着面。
“去看看吧。”舒晴脸色一沉,说道。
徐靖枭携着舒晴一起出甲板,眺望而去,仍旧看不到对方的踪迹,难怪李军说无法确认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