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盘顶上有两块切成小兔子样子的梨片,白色的梨片晶莹剔透,汤执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是甜的,清香扑鼻的,有很多汁水的气味。
“汤执,”徐升突然停下来,叫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汤执很紧地把眼睛闭上了,眼泪还是从眼角滴出来,滑到了发根里面。
“很痛吗?”徐升好像俯下身,因为声音离汤执近了一点。
汤执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流的眼泪会比前十年都多,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汤执?”徐升退了出来,帮汤执把眼泪擦掉了,“到底怎么了。”
汤执睁开眼睛,对徐升说:“我想吃那个梨子。”
“像兔子的那个。”汤执说。
徐升静了几秒,把梨子叉起来,喂到汤执嘴边,汤执张嘴吃掉,眼泪就收住了一点。
徐升不是很懂为什么汤执会想吃一块梨想到哭,但他并不想看汤执流泪,汤执哭时让徐升心跳变重,心脏紧缩。
汤执把梨子吞下去了,看起来不再那么委屈,用膝盖蹭了蹭徐升,徐升把他抱起来,问他:“还要吃吗?”
“是不是饿了。”徐升看着汤执因为激烈的性爱泛起红晕,又无精打采的脸,忍不住问他。
汤执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伸出手抱住了徐升的脖子,整个人贴到徐升身上,头埋在徐升肩膀上,像抱住最喜欢、最依赖的人。
然后又离开了一点点,很近地看着徐升,应该是在等徐升吻他,所以徐升又吻了他。
汤执有一种梨的甜美,徐升不想再在书房做,用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汤执肩头,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35章
汤执第一次进徐升的房间,样子不怎么正经。
除了敞着的衬衫,和肩膀上披着的徐升的西装,汤执身上什么都没有。
徐升面对面抱他,他搂紧了徐升的脖子,腿曲着,露在空气里。
徐升房间离书房很近,不用几步就能到,但汤执还是有点害怕。
因为徐升家里不是没有别人的,汤执担忧会有人走出来,看见两人的姿势,继而发现汤执原来除了做徐升蹩脚的临时助理,还有别的并非意料外的用处。
走到了门口,徐升对汤执说:“抱紧一点,我要开门。”
徐升说话贴着汤执的耳朵,因为他的声音好听,又有磁性,所以几乎带有一种骗人的斯文。
但他给汤执的真正的性很粗暴和直接。
挤进体内的男性欲望,大的、暧昧的声响,粗糙的吻,紧贴的肉体,晃动的天花板和墙壁,硬而冷的桌子,抓着汤执的腿的手,疼痛,欢愉。
汤执觉得做爱时徐升可能是这样想的,汤执很俗,他不喜欢,但上床可以。
“汤执?”因为汤执没有动作,徐升低声催促,“抱紧。”
汤执反应过来,说“哦”,听话地再搂紧了一些,贴在徐升肩上的脸动了动,嘴唇不小心擦过徐升的脖子。
徐升有不太明显的停顿,接着腾出一只手,把门打开了,又开了吊顶的环灯。
汤执将脸颊贴在徐升的肩颈之间,看着厚重的门在他面前关上,有点逃避地闭上眼睛。
徐升稳稳地抱着他,走了一段路,把他放在了很柔软的地方,又拿掉了他肩膀上的西装。
汤执睁开了眼睛,徐升背对他,走近摆在不远处的沙发,把西装扔在上面。
汤执谨慎地观察徐升的房间,房间干净得像楼盘样板房,或像酒店套间,几乎毫无私人物品,不透露房间主人的性格。
就像徐升是个一点爱好都没有的人一样。
而床的被褥很软,是纯白的。
汤执的手放在上面,有些紧张地用指腹摩擦着,看徐升向自己走来,俯下了身,用有力而热的手按上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下来。
徐升有点重,吻得有些急切,硬的地方隔着裤子顶着汤执。
“你亲我干什么,”徐升含混地对他说,“刚才还在走廊,你不知道吗。”
汤执胸口被压得有点闷,徐升的鼻尖蹭在他的脸颊上,闻言怔了怔,缓慢地思考徐升是生气、责难还是别的什么,而后他觉得徐升误会了,抬手搭了一下徐升的肩膀,想跟徐升解释。
但下一瞬,徐升就扣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也按在床上。
徐升将身体抬起了一些,低下头看汤执,然后就像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一样,很轻又很快地地亲了一下汤执的右眼。
汤执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他睁眼的时候,徐升还是看着他,眼神仿佛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责怪汤执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急。”徐升很轻地说汤执。
汤执觉得徐升有容易让人沉溺的很深情的眼睛,也愿意承认徐升吻他时是温柔的。
他甚至觉得吻自己眼睛的这个徐升,对自己比对赵小姐还要好。
或许上过床还是不一样的,汤执看着徐升心里想,哪怕徐升这么懒得搭理自己,偶尔也会对自己好一点。
可能汤执也喜欢这样的好像被宠爱着的感觉,也可能是出于说不清的什么心理,汤执“嗯”了一声,很随便地对徐升说:“是好急。”
“你进来吧,”他抬起没被按住的手,去碰徐升的脸,说,“想要。”
徐升还没有刮胡子,下巴有很短的胡茬泛着青色,摸上去有点粗糙。徐升反常地没有挡开汤执摸他脸的手,他和汤执对视着。
不知为什么,徐升看上去几乎像是很高兴的。
“不怕痛了吗?”徐升问他。
汤执很轻地说“一点都不痛”,主动地把腿分开,探下手,拉下徐升的拉链。
徐升重新进来,的确没那么疼了,胀多过痛。
汤执装作被他操得很爽,闭着眼,胡乱地呻吟,徐升把他抱起来,托着他的臀,让他上下动。
慢慢地,汤执好像变成了真的爽,全身都热了,徐升进得很深,但并不用力,汤执抱着徐升的脖子,主动地摆腰动了起来。
动了一会儿,徐升突然让他叫轻一点。
汤执觉得徐升要求很多,很烦,凑过去,堵住徐升的嘴,舔舐他的嘴唇和舌头,从鼻腔发出淫糜的、代表性欲被满足的声音。
“不要,我忍不住。”汤执紧紧地贴着徐升的嘴唇,含糊又任性地说。
他以为徐升会很嫌弃地把他推开,但徐升突然不动了,紧紧扣住了他的小臂。
深埋进汤执身体里的欲望很轻地一跳又一跳,过了几秒钟,汤执才反应过来,徐升射了。
汤执愣愣地看了徐升一小会儿,跪在床上,慢慢起来。
徐升还没软下来,他伸手扶了汤执一把,从汤执身体里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往下滴,沾在汤执的大腿内侧,还有床单上。
徐升看着汤执,脸上没什么表情。
汤执的脸慢慢热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靠过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亲了徐升一下。
徐升没说话,双手抱着汤执的背,吻住了他。
吻了一小段时间,汤执有点难受,想睡前把自己弄干净,就稍稍移开一些,厚着脸皮问徐升:“徐总,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徐升看他片刻,“嗯”了一声,指了一个方向。
汤执拖着酸软的腿走了进去。
徐升的浴室比客房大不少,灯很亮,汤执洗到一半,门突然开了。
徐升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好像说了句话,但汤执在淋浴,没听清楚。
汤执吓了一跳,淋浴喷头的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他把水关了,徐升又走近了一点,问他:“你在干什么?”
徐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汤执隔着起了一层水雾的玻璃,看着他,硬着头皮说:“洗澡。”
徐升把淋浴房的门拉开了,一阵凉风吹到汤执身上,汤执忍不住缩了缩。
他洗得差不多了,就想干脆出去擦干,却被徐升一把抓住了。
徐升去拿了毛巾,披在汤执肩上,把汤执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除了洗澡呢,”徐升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汤执愣了一下。
他贴着墙是在清理,不过弄得很草率,因为腿软,站不住,而且徐升射得太深了。
虽然很尴尬,汤执觉得徐升这么毫无生理常识也不是办法,就照实说:“我要把你射的弄出来。”
“我又不是女孩子,”汤执有点无奈地对他说,“留在里面我不舒服的。”
徐升愣了一下,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哦”,过了几秒,问汤执:“弄干净了吗?”
“差不多吧。”汤执只想快点出去,抬腿往外走,但徐升把他包太牢了,腿没有伸开,绊了一下,扑在徐升怀里。
“对不起。”汤执无端又想起徐升“去治疗小脑”的发言,马上道了歉。
他抬起脸,徐升又恰好低头,撞了一下徐升的下巴。汤执自己觉得撞得有点重,怕徐升又生气,再道了一次歉。
幸好徐升似乎没有很在意,他看着汤执的眼睛,说“没关系”,过了少时,把汤执打横抱起来,抱回床上。
他把裹在汤执身上的毛巾弄松了一点,露出一小部分的身体,问汤执:“你上次也自己弄了吗?”
汤执不想跟他讨论这个,简单地“嗯”了一声,徐升就掰开了他的腿,手指很慢又有点犹豫地伸进汤执里面,按压着,按了一小会儿,他抽出手指,对汤执说:“里面还有。”
他手指上沾着乳白的液体,又继续在汤执身体里进出。
汤执觉得比起帮自己清理,徐升更像在做前戏。
没过多久,徐升真的拉着汤执抱了起来,重新进入了他。
这晚的第二次,徐升做得格外久,汤执声音哑了,哀叫着求他快点出来。
幸运的是,徐升终于学会了事后清理,帮汤执弄干净了,才自己去了浴室。
汤执入睡前,迷迷糊糊看见徐升从浴室走出来,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客房睡觉,但汤执太困了,无法控制地闭起了眼睛。
睡前看见的最后画面,是徐升靠了过来,轻轻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汤执一开始没做梦,后来慢慢梦到自己来到七月的赤道国家,站在烈日下,热得即将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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