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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司牧云出事了
    话是这样说,但顾文茵却悄悄的准备起小女儿的衣裳来。
    若真是双胎,她也希望是一男一女。
    司牧云原本是打算三天后就出发的,谁知道消息传了出去,知道广发行又要出海后,大大小小十几家的商行管事找了过来,要求跟着他们一起出海。并且主动提出,一艘船给一千两银子的保护费。
    司牧云商量了穆东明后,便将行程推迟了十天,给足各家商行做准备的时间。
    而等真正扬帆出海时,已经是五月底的时间了。
    大大小小几十艘的船,跟在黑底金色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穆”字旗下,浩浩荡荡朝着深海的方向划去。
    穆东明只当她是说怀上双胎的事,含笑跟了一句,“确实不容易。”
    顾文茵闻言微微一怔之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可真是……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呢?”
    穆东明怔怔的看了顾文茵,这怀双胎和他有自知之明,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有了孕事之后,真是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顾文茵没有等到穆东明的回答,顾自哼哼道:“当初嫁你的时候,还想着,呀,我终于找个了有钱人,以后吃穿不愁了。结果……”
    穆东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原来顾文茵说的不容易,是说这件事!
    自知理亏的穆东明笑着执了顾文茵的手,“夫人放心,以后,一定让你过上随心所欲金奴银婢不为银子操心的日子。”
    “孩子都要三个了,你还想让我继续操心银子?穆东明,你良心不会痛吗?”顾文茵瞪了穆东明说道。
    穆东明不由分说的举了手,“痛,痛,很痛!”
    顾文茵还待再说,却在对上穆东明满是宠溺和笑意的眸子时,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怀蔸蔸的时候,从查出有孕,能吃能睡什么事都没有。可这次却不一样,三五不时的要吐一吐不说,心情还很是烦燥,稍稍一个不顺心不如意就想发作。难不成,这胎不是儿子,全都是女儿?
    念头才起,顾文茵脸上便绽起抹笑,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肚子,对穆东明说道:“阿羲,我觉得这可能是两姐妹。”
    “为什么?”穆东明好笑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文茵说出自己的感受,末了,笃定的说道:“没错,肯定是女儿,不然不可能前后相差那么大。”
    穆东明的注意力却定格在了,顾文茵说心里烦燥总想发火上。
    想了相,抓着顾文茵的手,轻声嘱咐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了,想骂人,想打人仅管去做好了,你肚子里有孩子,强自压抑自己的心情,对孩子不好,对你自个的身子也不好。”
    顾文茵不意穆东明会这样说,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睨了他,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小性子都是对着你来的,你就不怕回头,我把你给骂得怀疑人生,又或者是把你给打坏了?”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能把我打坏了?”穆东明笑了说道:“没事,你尽管对着我使吧,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顾文茵嘻嘻笑着伸手捏住了穆东明的脸,不想,往常还会躲一躲的穆东明,今天真的不躲不避,甚至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似在说,“手感怎么样?还满意吗?若是觉得不行,咱换一边?”
    顾文茵目光一滞后,紧接着便笑倒在穆东明的怀里。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眨眼,便到了日头最毒的八月。
    顾文茵本就有苦夏的毛病,加之又是双身子的人,往常还能吃进一碗粥,这会子一碗粥都吃不完了,甚至连水都不愿喝。每日里只是念着肚中的孩子,强逼着自己吃些虽不爱吃却极有营养的东西。
    这天,她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和一盅燕碗作战,外面却突然响起串急促杂乱的步子声。
    顾文茵本就心里不痛快,想着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怎么所有的苦头就得她一个人受着?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烦燥,听到这“哒哒”的步子声,当即便将手里的瓷盅“啪”一声搁在了桌子上,张嘴便要骂了出去,却在眼角的余光看清来人时,目光一僵,脱口而出问道:“出什么事了?”
    燕歌拭了把额头上如泉涌的汗,抬目看了顾文茵说道:“出事了。”
    顾文茵眯了眯眼,“出什么事了?”
    燕歌却在看到顾文茵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转念又一想,她不说,回头自然有人会说给她听,与其那个时候,她心慌意乱,还不如她慢慢讲给她听。
    这么一想,燕歌便深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盅水,一口气喝光,抹了把嘴后,这才看了顾文茵轻声说道:“商行里有人闹事。”
    顾文茵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同行是冤家,这阳州城大大小小不说几百家,百来家商行总有吧?见不得我们家生意好,时不时的上门来闹一场,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值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话落,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瓷盅,凑到了嘴边。
    不想,燕歌却摇头道:“不是。”
    “不是?”顾文茵讶异的问道:“那是什么?”
    燕歌咬了咬牙,“司牧云出事了!”
    “啪”一声响。
    顾文茵手里的瓷盅重重掉在桌上,骨碌碌一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细白如丝炖得粘粘糯糯的燕窝淌了一桌子。
    “司大叔,他出什么事了?”顾文茵哑着声音问燕歌道。
    燕歌垂了眼睑,“船在海上失火……不止是我们,别的几家的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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