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颗糖都要和师父商量半天的沈·没见过世面·书语被这位长者拿出来的糖震惊到了。
    那位长者却笑的很不好意思：“抱歉，就剩下这么多糖了，可以吗？”
    就剩下……
    意思是原来的糖更多？
    沈书语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长者的交换请求，她当时忙着把糖藏起来，没听到那位长者在他离开后就迅速将那副画卷起来塞到了袖子里，嘴中念念有词：“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沈书语定定的看着那副画，问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这副画值钱吗？”
    宋浅羽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就扯到这里来了，但还是很乖的回答了她：“不知道，但应该挺值钱的。”
    “能换多少块糖？”
    “啊？”
    宋浅羽有些跟不上女孩的思维，她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无果，就换了个措辞：“我觉得能买好几家糖店。”
    沈书语：“……”
    宋浅羽并不知道沈书语错过了什么，见她眸中罕见的带着些茫然，有些好笑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宝贝，回神了。”
    沈书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隐隐的交谈声。
    “有一个综艺节目邀请我们学校的人去参加，校方决定派你去，可以吗？”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男人的身形出现在了她们的视野里。
    他穿了一袭中山装，大约四十岁左右，头发微卷，方脸上嵌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正侧眸和身旁的人交谈。
    他身旁的女孩乖乖巧巧的应了声好，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自豪。
    “方院长好。”
    宋浅羽认得他，所以问了声好。
    方院长眯了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定定的瞧了她几秒，笑了：“你就是这一届的第一？”
    方院长笑起来很和蔼，轻易就拉进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宋浅羽点了点头：“这位学姐是？”
    本来是不想问的，但女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沈书语，让她很不舒服。
    “她啊，大你两年，也是当年的第一，叫沈清诺。”
    沈清诺。
    原本走神的沈书语赫然抬眸，就对上了沈清诺的视线。
    见她看过来，沈清诺也不躲闪，大大方方任她打量：“姐姐，好久不见。”
    姐姐。
    随着这个称呼说出口，沈书语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对这位堂妹，她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淡了，只能隐约想起她很喜欢采路边的野花。
    红的，粉的，黄的，紫的。
    她都会摘。
    别人问起来，她只会晃着手中的花笑着说：“妈妈最喜欢花了，她看到花就会笑的。”
    “是好久不见，最近有送婶婶花吗？”
    她也笑了，眸光坦诚，毫无恶意。
    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她的第一句会问这个。
    沈清诺僵在了原地，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她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要随风而去：“没有了，她再也收不到了。”
    “抱歉。”
    沈书语怔住，理解了她意思的女孩弯腰以示歉意，也因此，没有到沈清诺眸中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