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直播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沈书语在选完那三位幸运粉丝后，自信心爆棚，没让江蕴继续带，打算自己来几局。
    手机中飞车的界面还没退，她打开排位，又开了局。
    可惜，结果并没有如她所愿。
    是倒数第一。
    她不死心，又来了几局，依旧是倒数第一。
    “沈书言，给你手机。”
    她的语气不算太开心。
    也是，刚才还叫“言言”呢，现在就成“沈书言”了，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沈书言虽然在做卷子，但能听见他姐玩飞车时撞车的动静，因此大概能猜到他姐肯定又跑了倒一。
    啧，青铜局的水平去玩星耀局，不跑倒数第一才稀奇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沈书言可不会表现出来，少年随意的挥了挥手：“姐，放桌子上吧，我做卷子呢。”
    沈书语自从七岁那年上山，就没有做过卷子了，对卷子的概念还停留在一加一的水平，桌子上堆满了书和试卷，她来了几分兴致，随意抽了一张出来。
    那是最近一次月考的语文卷。
    卷子中间夹着答题卡。
    语文算是沈书言这几科中最弱的一科，但成绩能稳居在全校第一，成绩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这次月考的难度不小，沈书言总分699，光是语文这一科就丢了二十一分。
    “嗯？129分？怎么扣了这么多分？”
    沈书语随意的翻了翻沈书言的语文试卷，诧异的扬了扬眉，似乎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卷子怎么会丢这么多的分。
    “这个文言文都标明出处了，你怎么还能丢五分？还有作文，你居然丢了十分？那得写的多烂？”
    沈书语一边说一边迅速浏览了一遍沈书言的作文。
    “平时没练字，怎么这么丑？”
    沈书言：“……”
    该怎么向他姐解释他的字体是被老师当着全校表扬过的？
    还有这次语文，语文单科第一也不过才130分，他就差了她一分。
    “嗯？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觉得自己字写的太丑，无颜面对我？”
    沈书语将语文答题卡平铺在桌子上，想仔细看一下沈书言的字体，可惜没看几眼她就移开了视线。
    不行，有些毁眼睛。
    沈书言现在这水平，和她八岁那年的水平差不多。
    “你，要不练练字？”
    她委婉的向沈书言提议。
    沈书语写字的手一顿，笔尖在洁白的卷子上晕染出黑色，他还想挣扎：“能不练吗？我觉得我字还可以，而且高三课挺多的。”
    女孩清冷的眸中划过一抹不解：“你管这字叫还可以？”
    虽然女孩没直说，但沈书言已经明白了她的潜台词。
    这么丑的字，你怎么好意思说还可以？
    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说他，沈书言早就把卷子一把丢到那人脸上了。
    但现在不可以。
    对面是他姐。
    他沉默了一瞬，打算先敷衍过去：“好，我过两天去买本字帖。”
    哪知女孩像是早有准备，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本字帖：“之前写的，你就照着这种程度练就可以。”
    沈书言：“……”
    这种程度，估计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
    最后他只得将他姐写的字帖放进了书包里，等着有空膜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