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骡子抄起墙脚的铁锹便冲曾毅的身上轮来,这一来,曾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口中骂骂咧咧的动起手来:“还敢找我晦气,看打?”
田骡子身高也就一米七出头,又是庄家人,有把子力气,曾毅手一抬,便抓住了砸下来的铁锹,用力一扯,铁锹从田骡子手里被夺。
曾毅反抡着铁锹当棍子使的冲田骡子的脑门上砸来。
砰砰!
砸了一下,田骡子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直捂着脑袋叫疼。
曾毅还要动手,孙莉莉瞧了急了,急忙从后面拉住了曾毅,冲田骡子喊道:“快跑。”
田骡子不傻,撒腿便跑,边跑边喊道:“杀人啦,曾毅要杀俺,曾毅要杀俺,救命啊。”
“站住。”曾毅甩开了孙莉莉,在后面一路紧追。
挨家挨户的都开门出来瞧热闹,一瞧是曾毅在揍人,不由好奇这是咋了。
“田骡子,站住。”曾毅一铁锹冲他肩膀砸下来。
田骡子“啊哟”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曾毅嫌这铁锹碍手,索性扔了,铁锹砸在墙壁上,砸下了三五块砖头,村民瞧见了,暗惊这小子好大的手劲。
曾毅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冲田骡子的脸上揍来:“你个王八羔子,你偷人的时候不是很牛逼啊,怎么现在就个和怂蛋一样,你当别人是傻子不知道你的屁事,我曾毅的这对眼珠子可不是瞎长的,你做的那些个屁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妈的,你小子和你老子一德行,少说勾搭了七八个情妇,我今儿就代那些被戴了帽子的男人出这口恶气!”
田骡子被打的嗷叫不断,口中求饶道:“别打了,曾毅,曾个,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呀,你别打了,我不该搭女人,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啊,救命啊……”
“说,你都勾了谁家女人了?”曾毅打着质问。
田骡子哪敢不说,直接嚷嚷道:“我不该搭张小倩,曾哥,别打了,除此之外,那些女人都是倒贴来的,我没存心想勾的。”
田骡子之所以就说一个张小倩,那是有缘故的,因为张小倩还没出阁,其他女人可都是别人媳妇,这要是指名道姓,那还不是让人家男人上门来寻晦气嘛。
不过这小子运气不太好,张屠户恰好赶来,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平日的风言风语说他女儿也就算了,可眼下当众道破了这事,这不是叫他女儿一辈子都没脸见人嘛。
“曾毅,你个犊子,居然敢败坏我女儿名节,老子宰了你。”张屠户左右瞧了瞧,见到墙下的铁锹,抄起来便要冲曾毅的脑门上抡来。
曾毅只觉得耳畔风声呼啸,扭头一看,便见铁锹拍来,眼瞅是躲不开了,他吓的急忙闭眼等死,啪一声,没有预期的疼痛,睁开眼一瞧,一只手拿住了铁锹,阻住了张屠户。
张大业从他手上扯过了铁锹,扯着嗓子骂道:“你女儿自己不要脸,你不揍这田骡子,揍曾毅干嘛,回去好好教育你女儿吧,老货。”
张屠户的脸涨红一片,他也是恼急了,这才不讲理的揍曾毅,被这么一挤兑,再也没脸留下来,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张大业哼哼俩声,吐了口浓痰,骂道:“什么东西。”
曾毅也不打田骡子,冲张大业感激道:“大业哥,刚刚谢你,要不是你,兄弟我现在只怕就要在医护站躺着了。”
“这事谢啥,倒是这个狗日的,上次敢调戏我女人,我早就想揍了,来,一块揍。”张大业手臂很长,伸手一拉,就揪住了要逃走的田骡子,手一甩,砰一声,田骡子重重的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墙壁上,这一下都叫他吐血了,看来摔的不轻。
“我的儿,谁把你打成这样。”村长田三天这才赶过来,一见儿子被揍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目眦欲裂,目露凶光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身上有血的曾毅身上。
“好你个曾毅,当年老子看你家穷的可怜,借你家钱去开垦果园,你倒好,赵玉田死了,你不但借着这事处处挤兑我,这次更打我儿子,你安的什么心啊,今儿个你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不客气。”
田三天发狠,他底下那些拿他好处的家伙,个个站出来,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曾毅冷哼一声,丝毫不惧怕,张大业这时候却抢先开口道:“人是我打的,碍曾毅什么事。”
“你打的?”田三天气的直点头,怒吼道:“是你打的更加好,走,随我去派出所,今儿你不给我个说法,就给我好好在里面待着别出来。”
张大业冲上去就揪起了田三天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怒斥道:“老小子,走啊,当老子怕你不成,你儿子居然敢去调戏我媳妇,去了派出所,我第一个就告她,我倒要看看他这辈子还能不能出笼子。”
“你胡扯,我儿子才不会去找你媳妇,定是你媳妇主动勾的他。”田三天强词夺理道,不过这声音都在发颤,被人提着身子,说话实在是没底气,现在他怕的要死,深怕张大业把他给生撕了。
曾毅冷笑道:“你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村里老幼都知道,还有你这个老东西,也不是好东西,今儿索性把事情闹大了,叫你们爷俩都去坐牢。”
“曾毅,你个狗犊子,说话要有凭有据,你别造谣啊。”田骡子这时候恢复力气爬了起来,冲曾毅吼道。
“我造谣?哼。”曾毅眼神一眯,将他气色都瞄清楚了,徐徐道:“不说你刚刚亲口承认,就你这气色不佳,明显的酒色过度,你右眼角奸门气色呈现粉色,这在相门中可是花心相,还敢说我造谣,有胆子你敢指天骂地说句,除了你媳妇,你没睡过其他人的媳妇?我还就不信了,你媳妇才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就能把你榨干了,她要是真这么能耐,只怕也早就给你戴了不知道多少顶高高的帽子。”
“哈哈。”围观的人纷纷被曾毅的话逗乐了。
田骡子气的咬牙切齿,指着曾毅的手指直哆嗦,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俩眼一翻昏死过去。
“儿子,我的儿啊,你别有事啊。”田三天挣脱开张大业的手,扑到儿子身上,背起儿子便冲医护站跑去。
张大业呸一口吐沫:“什么东西。”转身拍拍曾毅的肩膀,道:“兄弟,走,回家去喝口酒,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你等一下。”曾毅把口袋的俩万块取出来,交给了孙莉莉道:“我曾毅这人恩怨分明,欠他田三天的钱我今儿先还这么多,余下的五万块,过些天再还,叫那老东西少在外面给我说三道四,如果要我知道他敢败坏我名声,我非闹他个天翻地覆,哼。”
曾毅狠话搁下了,转身就走,张大业好奇问道:“兄弟,你欠那老东西钱,这次你打了他儿子,只怕他要给你使绊子,逼债了。”
曾毅笑道:“我还就等着他使绊子,你看这是什么?”
曾毅拿出了余下了五万块来,这一看,张大业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道:“你小子有种。”
曾毅这是存心在找田家麻烦,根本不怕麻烦上。
孙莉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阵叫苦,这钱还能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