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回来。”曾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这头的刘智勇没想到曾毅居然会挂他电话,心里气急:“混小子,别以为你攀上于秘书长就了不起,看回县里我怎么给你好看。”
赵桂兰起身理好了衣服冲曾毅道:“你这么挂刘县长电话,不怕他回头给你穿小鞋啊。”
“穿吧,反正他也没多久的好日子过了。”曾毅哼哼道。
这话透着讯息,赵桂兰脸色一沉的,低声忙问道:“曾毅,是不是刘智勇正在被调查?”
曾毅瞥了她一眼,想了许多,最后告知道:“现在咱们这关系,你家里又闹成这样,索性我都和你说了吧,苏县长挂职下来,主要是盯着两派人的动作,如今看来,这县里经济上不去,牵扯着一些蛀虫作祟,这其中应该包括你家那位。”
赵桂兰一听,脸色一白的,张云龙什么德行她清楚,这些年在郑大军手下可没少狐假虎威收好处,幽幽一叹道:“他那有个账本,我知道在哪,回头我会收起来。”
曾毅一听上心了,问道:“桂兰姐,你拿到的时候记得帮我留心下关于国企的账目,可不可以?”
赵桂兰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思考一番,觉得和丈夫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复原的地步了,索性就彻底为自己考虑,点头道:“好,回头我拿给你看看。”
“嗯,桂兰姐真好,亲一个。”
曾毅亲吻了一口,这人欢喜的离去,赵桂兰摸着被亲吻的杏腮,心里竟甜蜜如初恋……
出了小旅馆,曾毅感慨不已:“苏大美女,为了你,我可是连家庭版的宫心计都使上了,这害人家庭的挫事,咱做的真不地道。”
不过他回头又自我安慰道:“怪我吗?其实真不怪我,他张云龙要不是胡搞乱搞,还把个小三留在了省城照顾父母,能闹成这样嘛,我不过是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桂兰姐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咱是好人,得帮着怜爱美人。”
曾毅咯咯一笑,感觉自己有点做了贱人又立贞节牌坊的感觉,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偷个人不算什么,更加欢喜自豪的是更加偷了人家的心。
这泡妞泡个一夜,不是本事,泡个长久的炮友也不是真本事,真本事是泡的美人心,这心收了,再来个偷情什么的,那才叫刺激,高高的绿帽子给那位张副县长戴了,也算是对他这些年来玩弄权利,贪赃枉法的狠狠一击。
曾毅下了出租车,慢慢踱步回了丽生酒店,刘智勇一见他慢吞吞的,顿时气急喊道:“你上哪去了,正经工作不做,就知道死外面瞎混。”
曾毅见他一脸不爽,知道这是在恼火自己攀上了于秘书长,心里得意一笑,懒得和这人废话,大步走过去敲开了于秘书长的房门。
刘智勇一见这样,心里更加气急,见于秘书长出来,毛遂自荐道:“于秘书长,曾毅年轻,经验缺乏,县里还有工作要做,要不我留下来陪你拜访江部长吧。”
刘智勇也是被嫉妒之心害的冲昏了头脑,失了章法,若是平时,绝对不会如此冒失,可今儿他气不过一个小科员居然可以爬他头上撒野。
其实曾毅虽然攀上领导,也不知道如此和他不对付,主要是恼火这家伙的小气,自己明着是说给苏县长办私事的,其实真实目的他们心头都清楚,可这刘智勇居然连个酒店费都不愿出。
这经费是公家的,他刘智勇却扣着,这让曾毅很不舒服,所以曾毅不愿意搭理他,不想反倒叫这老小子更加不爽,还没回县里就开始使小绊子。
于云帆眉头微微蹙起,阴霾的扫了刘智勇一眼,暗道这老小子想立功想疯了不成,要没他曾毅,今儿能拜访的成吗?
“刘县长,你也是老同志了,放着县里一堆要紧工作不做,逗留省城有意思吗?”
此话一出,刘智勇懵了,其他人瞅着,偷笑看起笑话来。
于云帆扫了他一眼,冲余下人道:“都回去好好工作,我就不送了,曾毅,跟我来。”
曾毅跟着于云帆进了电梯下楼,刘智勇垂下头来,暗骂自己怎么就发蠢了呢,心下想到这下估计要麻烦了。
刘智勇的靠山是梅州市市长孙立国,如今孙立国因为身体缘故,多番住院治疗了,市委已经在开会讨论谁接手孙立国工作了。
靠山要倒了,而眼看着要上位的秘书长又被自己得罪,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给活活掐灭的。
……
出了电梯,曾毅就拨打个电话给江一氓。
电话响了一会儿,江一氓接通,声音透着威压:“谁啊?”
“江部长,是我,曾毅。”曾毅恭敬喊道。
江一氓一听是曾毅的电话,热情道:“是曾毅啊,你小子不地道,灌醉了我,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啦?”
曾毅嘿嘿笑道:“哪能啊,这不正打算登门再拜访呢,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方便,我家随时欢迎。”
“那不介意我多带个人吧。”曾毅试探问道。
江一氓听着语气就不对,嘿嘿笑道:“你小子这是受哪位领导差遣啊,老实交代。”
曾毅瞥了一眼车对面的于云帆,直接道:“是我们市委的秘书长。”
“是于云帆啊,成,中午带他过来吧。”
曾毅打完电话告知事情成了,于云帆这才欢喜道:“曾毅,上车,咱们去选礼物去。”
二人去商场转了一圈,于云帆走的有些乏了,曾毅瞅着不对劲,问道:“于秘书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人老了,三高什么都来了,不成了,曾毅,快打电话喊救护车。”
于云帆居然揪着心口直叫疼起来,曾毅意识到不妙,急忙打电话喊来了救护车。
幸好医院就在商场旁边,送去救治的及时,一查才知道是心梗。
“哎。”于云帆缓过来后,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幽幽叹起气来。
曾毅在旁边坐着给剥桔子,不敢多话。
他心里则是恍然大悟,昨晚看于云帆的官气不稳,直窜心口,原来是他身上带了病,病气将他的官气吞噬了,这身体是为官之本,若是没了身体,这官气自然是要行将消散,也幸好于云帆的情况发现的早,不然他估计就是立马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