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了!”贝琪竟然是脸红得快滴血,连忙将手机抢回来指灯发誓表明决心,却不曾想身后幽幽响起冷笑。
“id贝壳风铃的金主就是你啊,我就说哪个傻小子给我打了这么多赏钱,”白琳说着也拿出手机点开软件页面id赫然是那个同人太太昼伏夜出。
魔爪搭上吓傻了的小化妆师肩膀上:“你得好好看,记得这周末交一篇一万字的心得体会上来。”
小男生扭着腰飘出门去,寒玖一边卸妆一边笑:“琳哥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爱好?”
他做配音那会儿也喜欢写同人本子,只可惜那时太忙,因此一直配的都是别人的。
“就这个月呗,我考虑了一下,准备和许冉复婚。”
白琳在接受许心心这个女儿后,就开始为以后做打算,毕竟决定和那个男人过一生,最好是从心底接受他,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她可以重新学着去爱。
当她无意间发现公子无双这对新cp,就动了心思,这两个家伙经常塞狗粮,不如就从他们身上取经。
“那一定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去当伴郎,抢亲的那一种。”
寒玖觉得遗忘是命运对这两个人最好的馈赠,一个忘了遭受过的痛苦,另一个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相信这一次,他们一定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跟你们一样,我们也定在玫瑰宫。”
白琳随口说到,寒玖刚端起牛奶,突然手顿在半空中,那场婚礼,许冉也出席了,如果白琳真的把所有的事都忘了,为什么会独独记得这一件?
“琳哥?你……”
“别告诉他,我想起来了。”
其实早在他们同居的第三天,就全想起来了。
离开他是一种本能,但那时男人刚好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见她穿上衣服要出门,紧张的将果汁洒了一地。
那个场景,她永远忘不了。
即便她就在他身边,他也担心随时都会失去她,那种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懂,求而不得,却无法放手。
失而复得,或许是命运不想让他们分开。
如果挑明,他愧疚一生,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她干脆装傻到底。
狄玮一休就是三天,等他再出现时,之前实力派小生的阳光向上已经悉数不见,剩下的只有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孙连盛还没有再针对他,给他安排的工作都比较轻松,每天只拍四场文戏居多,即便如此他也很难完成。
拿剑用刀手抖不停,腰腿无力,光是站着都直喘粗气,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但当他休息时坐着喝水,失手将水洒了一身,瞎子都看出他的不对劲。
经纪人一再说他身体欠佳,可是不到两天,他的情况迅速恶化,连文戏都无法完成。
记不住台词也没有人苛责他,可是就连1234他都说得磕磕巴巴,到后来别人说话声音大一点,他就如同惊弓之鸟。
狄玮这个人废了。
他赖以为生的实力和努力,都被当场否定,不是成名多年的老戏骨,而是为了两百块报酬的阿猫阿狗。
表演的基础是自信,狄玮的精神支柱被彻底摧毁,陷入无限的怀疑之中,别说继续站在聚光灯下被无数倍放大,就是普通人最平凡的生活他也难以维系。
整件事都是寒玖的主意,如果白琳和团叔不奏效,她就亲自动手,光明正大的摧毁一个人。
远比暗地里做不三不四的勾当来得稳妥。狄玮不是想让冷柠休息吗?那她就让他永远告别这个圈子!
收工后,孙连盛亲自找到寒玖:“靳无双的角色你有什么想法?狄玮肯定不行了,萧总已经回国,你们打算这样冷战下去吗?”
寒玖伸手摁住心口,无可奈何:“孙导,我以父母的名义发誓,我和萧总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我和另外一位投资人倒是相熟,如果孙导手上有什么合用的人,我可以向他推荐。”
孙连盛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好半天,孙连盛摩挲着下巴打量她,寒玖气定神闲,十分坦荡,她周身的气息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偏偏又没引起别人的反感,许久审视的目光终于变成了欣赏。
“好小子,怪不得大胡子那么喜欢你。”
孙连盛也爱才,但是跟章之钢不同,章奉行玉石俱焚,让他向资本低头,不如干脆杀了他,祁现有的规则内争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当冷柠、狄玮空降时,他没有任何表示,影片可以不叫座,甚至他的口碑也可以暂时矮上一分,但人脉不能断,否则在这个圈子里就是自寻死路。
圈子里的资本迅速整合,就像狼群分食肥美的羔羊,每匹狼都有固定的位置和分量。
小成本作品想要杀出一条血路越来越难,籍籍无名的人想要靠着海外拿奖,再回国风光这条路也越来越行不通。
圆滑不世故,一直是孙连盛想要达到的最好状态,不需要和每个人都搞好关系,这是不切实际的念头,但是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眼缘,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新人能否在这个圈子里,顺利登场。
人无完人,寒玖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优点被很多人发现,而缺点却微乎其微,不是没有,只是藏的很好。
“章导是我的恩人,鼎力相助没齿难忘。”旨情单人cut就是章之钢的手笔,为新人出头,这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圈外人未必明白。
章之钢沉寂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却要为他放弃,老牌名导指导边缘作品,本就容易引起争议,他的同生死共进退令她动容。
“介意让我知道另外一个投资方是谁吗?”
其实孙连盛隐隐有种预感,青年背后的靠山实力远胜于萧氏集团,所以他才有与萧墨平起平坐的底气。
“闻一。”寒玖垂眸,然后抬头一笑:“我们正在交往中。”
孙连盛:“……!”我在哪儿?我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听到这种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