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少,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折腾了大半天,最终秦家人还是进了门,来的是秦六爷,秦家老爷子的爱子,按说这位六叔跟秦庆阳没什么关系,但他到场,就可以全权代表老爷子的意思。
“她是我的人,出道就由我保荐。”
vog的大封足以证明一切,si亚洲代言人更是顶奢中的顶奢,陆紫丞的蹿红的确让很多人眼红,但是他并没有挡秦庆阳的路,两人的发展模式和类型截然不同。
就算秦庆阳再嫉妒,也不该动手。
“都是我们的不对,那孩子太小,又不听管教,小小年纪就进了这个圈子,被人蒙了眼……”
秦六爷腿软,闻家势大,该低头便要低头。
其实现在追悔莫及的他亲哥恨不能跪下来求对方放过儿子,如果他当初没有吝啬那么一点钱,直接将儿子保释,带回去好生管教,现在也不会惹这么大的娄子。
闻家,不通融。
秦老爷子找到萧老太太,闻家家主闭门不见,前去说项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于是只能派小儿子出来服软,年长的低头求人,话说的重了,没诚意,话说得轻了,又不痛不痒。
秦六爷今年三十而立,比闻一还要大几岁,但前来求人便低人一等,往病床前面一站,总不能趾高气扬,于是便缩着头哈着腰,远远一看颇为猥琐。
“秦四有几个儿子?”
秦六爷一愣,顿觉不妙,战战兢兢,好一会儿才出声:“十来个。”
这数字只能是或许,一奶同胞倒是不少,别的奶同胞更多。
“那不错呀。”闻一低笑,秦六爷不懂这是何意,只是觉得这男人看上去并不像传说中的闻家人那样冷漠无情。
“我累了。”依旧是笑,“你得体谅病人的难处。”
秦六爷莫名其妙被轰出医院。
白琳掐捏灭了烟,嘴里阵阵发苦,她是后怕,寒玖醒了,但没到一个小时,又睡过去。
这一次用了药,秦飞言亲自打的针,第一下还戳破血管,顶着闻一杀人的目光,二次注射成功。
在华国这个会配合着寒玖一起演戏的男人,是闻一,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最强硬的手腕,也只是借力打力,游离在诸多圈子外长袖善舞,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居家暖男的人设。
但人设不等同于真人。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只暖寒玖一个人。
可是当闻家的资金从境外注入华国时,白琳就明白过来,男人等不及了。
萧墨的威胁只是一个引子,为了避免出现上次那样的调虎离山,闻一决定将百舟的主要业务搬到华国,这样一来无需两头跑,他绝不会再放任寒玖一个人陷入困境。
而闻人家的老爷子出山,推迟将环球娱乐彻底放权给长子闻人贤珞,将会成为寒玖日后褪去男装最强大的靠山。
再加上左家和李家的保驾护航,用圈外的势力一南一北稳住大局,以后寒玖完全可以在圈子里左右横跳,无往不利。
纵横交错的一盘棋,就这样被leo下活了。
是leo,不是闻一。
秦庆阳之流根本没有出现在媒体报道中的机会,全程封闭消息,从一开始就抹杀了他的出场。
而秦家根本没意识到这样做的用意,竟然还派人三番五次找上仁心医院,除了徒增笑料,再也没有其他功效,如果非得说有什么后文。
秦六爷回去复命后,秦老爷子气得脑阔疼,砸了那么多钱没效果,眼看孙子就要保不住,情急之下将整个家族几十号孙男娣女都招到面前。
一番计较后得出一个结论,往上数几代,他家这支竟然和闻少面前的红人秦飞言的秦家是同宗。
五百年前亲兄弟,腆着脸登门下跪,被根本不认他们的安保人员拖死狗一样扔过墙头。
秦六爷再次出现在方城时,华国的股价已经在短短的三天内天翻地覆了几次。
被殃及的池鱼,除了萧氏集团,还有华艺娱乐,秦氏有色等等几个主要大户,零零散散的小户竟然也有十七八家,各个领域都有。
原因也不尽相同,所以除了做鬼心虚的几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经济学家隔着灶台根本看不清锅里面炖的是什么鲸鱼。
所有的分析,都既不合理,也没有实际依据。
当秦六爷出现在萧墨面前时,只能感叹自己为何苦命如此,家族企业还没交到他手上,他就得强颜欢笑出去背锅,但锅一点也不会因为他的自认命苦就少一口。
萧墨正与人推杯换盏,抬头见到她没有什么表情,但在听到他的来意后,面沉似水。
秦六爷被人推搡出门,说着“请”但和赶也没什么区别。
夏莞放下餐刀,意犹未尽的抿嘴:“萧总,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必要这么狠吗?”
萧墨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她,夏商周倒是通过几次电话,但被一个女人欺压这种事,实在丢尽了脸,当然也不可能说得出口——他心里清楚,夏莞吃准这件事。
所以,每次约他,都约得无所顾忌。
第三天清晨,秦庆阳出殡,头天深夜他的个人微博上发送最后一条消息,留学深造。
仅存的粉丝还在底下纷纷鼓励,表示不离不弃等他回来,依然做她们的最强王者。
与此同时,星北带着正式交往一周的女友杜月,前往她的新婚养父林森的位于海城的别墅。
“爸爸,他是我的未婚夫。”杜月原以为这个称呼她叫不出口,甚至有可能在看见他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扑上去殴打。
他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他答应过这一生非她不娶,却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合法丈夫。
但现在,她看到男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从眼底掩盖不住的流露,突然觉得特别的欢乐,于是就叫爸爸叫的越发绵软。
“你这孩子真会说笑,又没有父母的认可,怎么能说是未婚夫?”
萧墨莲踢踏着拖鞋,从旋转楼梯上蹬蹬的快步走下来,语气虽然是轻松快乐,但目光却非常直白的讽刺挖苦。
“我妈死得早,我不笑着活,难不成天天哭丧吗?这次回来我就是打算去给她扫墓,让我妈也看看她姑爷。是吧,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