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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老烟一边用烟熏着蚂蚁,一边快速的吩咐我:“长安,一会儿你看准时机将棺材板拿起来。”
    我沉默的点点头,看着棺材板上趴着的密密麻麻的蚂蚁,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老烟将已经快烧完的衣服往棺材壁上一抹,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瓶绿色的不知名液体,直接往棺材板上一倒,最后快速掏出一件衣服点燃,继续去熏意图爬上来的蚂蚁。
    液体流在棺材板上,蚂蚁像是遇到了剧毒一般纷纷退让,我吞了吞口水,生怕我一拿棺材板手就被毒液侵蚀了。
    老烟大吼了一句:“老子会害你?赶紧的,一会儿别被蚂蚁吞了。”
    我也不犹豫,迅速的低下身体将棺材板捡了起来。
    老烟看我捡了棺材板,迅速的将剩下的液体洒在四周,趁着蚂蚁纷纷退避的时候将棺材板迅速的盖上。
    棺材板一盖上,棺材里便陷入了黑暗,不过短短几秒钟,棺材盖上传来蚂蚁啃咬的声音,估摸着没一会儿便会被它们咬出窟窿来。
    我和老烟迅速的钻进洞里,借着手电筒的光在洞里找了一块岩石将洞给堵住。
    “赶紧走,那些小家伙还在后面跟着。”
    堵好之后,老烟招呼我们快速的往前冲锋。
    这洞非常窄,和陈连长说的差不多,似乎就是有东西硬生生挤出来的,不过这东西体型明显不小,虽然不能两个人并排走,但一个人跑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等跑了十来分钟,老烟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蚂蚁群应该没跟来了。”
    听了这话我们都松了口气,我有些好奇的问他刚刚那液体是什么,怎么蚂蚁那么怕,我都上手了都没事。
    老烟解释说这是他们部门研发的,为的就是对付一些毒蛇虫蚁,里面是一些类似于雄黄的药物成分,对这些玩意有驱逐的作用,他带着也不过是以防万一。
    “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毒性,你抹点药。”老烟从包里掏出一管药递给我,我赶紧给抹上了。
    我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想起来我们的处境,便又将心提了起来。
    “这条道通向哪儿?”
    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并不能确定这洞就是通向出口的。
    老烟脸也黑了下来,似乎也是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随后他摆了摆手道:“看这样子应该是越走越上的,先走走看。”
    现在似乎也只能这么办了,我们没再说啥,支棱着耳朵听着动静,生怕那大凶之物突然就蹦了出来。
    “怎么还有岔路?”
    走在前面的毒蛇突然喊了一句,我走到他身后一看,只见他左右两边各出现了一个大小一样的洞穴。
    “这东西不会是在里面钻来钻去吧?”
    看着这洞我脑海里瞬间想到这个可能,谁知我话音一落,左边一条道就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似乎有东西正在挖洞一般……
    第三十五章 五条岔路口
    老烟顿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右边的道,示意我们进去。
    我们小心翼翼的进了右边的道,直到完全听不到闷声我们才舒了口气。
    “那不会就是大凶之物吧?”陈连长白着脸问了一句,但显然他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问话之后就自己肯定:“在这里面的除了凶物估摸着也没别的啥了。”
    老烟倒是看得开,说那凶物既然在左边那条道,我们就往右边,这总不会遇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陈连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沿着这条道走了约摸有二十分钟,毒蛇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又出现岔道了……”
    这次的岔道更加夸张,足足有五条,并且看起来一模一样。
    毒蛇盯着岔道半晌,突然问这些道会不会是连在一起的,我们这么走下去是不是也有可能和凶物撞到一块?
    他说的很有可能,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随便选一条吧。”我盯着通道慢慢的道:“凶物钻出这些通道指不定也是为了找出口,如果碰上了,也不是没有生路。”
    对于我的说法他们都不以为然,但现在退回去说不定正好和凶物撞到了一块,还不如选一条道。
    “老烟,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你选吧。”陈连长看了老烟一眼,后者倒是没有推辞,上前在五个通道前面站了站,又趴下敲了敲地面,这才指着靠左第二条道:就走这一条。
    等进了通道,我跟在他身后问他,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他耐心的解释说这条道里面隐隐的有风声,而且比较悠长,其他的道指不定没有挖开。
    我不由得佩服他的细致,这么细节的地方都能注意到。
    他笑呵呵的道:“做我们这行,要的就是胆大心细,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和盗墓扯上关系,胆子首先要大,否则没进墓地就被吓死了。其次就是要心细,墓地里的哪怕是很小的东西可能都会致命,若是不够细心,必定出不来。
    老烟说的没错,这条道非常的长,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再遇见岔道,这让我们松了口气,没有岔道便预示着我们不会和凶物碰上。
    “我们越来越往上了。”老烟有些激动。
    我点了点头,空气确实越来越干燥,不时的还有沙子出现,看来我们离表层不远了。
    还不等我们高兴,前方突然传来吭哧吭哧挖土的声音,我们一愣:那凶物不会要挖穿这里吧?
    老烟二话不说带着我们就往回跑,可这条通道太长了,跑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头,只听见挖土的声音在背后和追命一般。
    “似乎停了?”跑了一半,没听到声音,我有些好奇的往后一看,顿时没吓出毛病来:但见一个长满黑毛,穿着沉甸甸铠甲的人影正在我们后方不远处,只是它整个隐在黑暗中,让我看不清容貌。
    我忙喊了一声快跑,其他人也发现了异常,跑起来更加不要命了!
    重新回到五个岔路口,我们有些犹豫,老烟迅速的做了决定:绕到后面去。
    我们迅速的往回跑,回到第一个岔路口后直接选择了左边的道,疯狂的奔了起来。
    跑了大约一半,我们又遇到了岔道,这次不用选因为另一条岔道传来了挖土声……
    这东西对我们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不停的追逐着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这些弯弯绕绕的通道里跑了多久,最后老烟拉着我们停在了一处凹地。
    “就是这里,快挖。”
    老烟指着我们头顶上一块地方,嘱咐我们挖的时候要小心,当心沙子突然压下来。
    陈连长右手腕受着伤,没有办法挖,老烟要随时注意着凶物又没有跟过来,于是只有我和毒蛇举着撬棍挖着。
    好在沙子底下的土都比较松软,挖起来丝毫不费力,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个一人宽窄的洞。
    “停!”往上挖了十几分钟,老烟喊了一声。
    我以为是凶物跟了过来,瞬间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谁知老烟只是让我们让到一边,然后让我扛着他斜举着撬棍便冲上面一捅。
    哗啦……
    大量的沙子从挖出的洞倾泻而下,我慌忙扛着老烟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让他被沙子盖了一脸。
    老烟瞪着我:“你小子是故意的不成?”
    我嘿嘿笑了两声,我倒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沙子卸下来心里轻松不少罢了。
    还好,上层的沙子不多,没一会儿便倾泻完毕,一道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
    我先托着老烟爬了上去,再将陈连长和毒蛇也托了上去,这才被他们拉了上去。
    一出洞口我就瘫在沙子上狠狠的出了口气:终于出来了……
    看着头顶明亮的月光,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其余人也一脸感慨的模样,瘫在沙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感受着出来的喜悦。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休息了有小半个小时,老烟才磨蹭着从沙子上爬起来,招呼了我们一声。
    我虽然不想动,但一想到那大凶之物指不定就在身后跟着,随时都会蹦出来,我也便打起精神,挣扎着起了身。
    不过想到凶物我觉着有些奇怪,问老烟有没有觉着这凶物似乎在给我们指路?毕竟我们一路上是跟着它吭哧吭哧挖土的声音过来的,而且也一直没看到它的真容。
    老烟也觉着奇怪:“和上次墓里一样,这些东西似乎没有恶意,反而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可至于它们要告诉我们什么,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先放在了一边。
    最后我们在一处避风的地方扎了帐篷,准备好好的休息一夜再走。
    “老烟,你要不要回个电报?”等休息好之后,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忙问一边的老烟。
    老烟恩了一声:“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次他没有避开我们,而是直接从包里取出信号台和发报机,滴滴滴的就按了一串,说意思是询问对方安不安全?
    只是老烟发过去后,那边却迟迟的没有接,导致老烟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他们或许真出事儿了。”老烟叹了口气。
    我安慰他说说不准只是没收到信号,这鬼地方没有信号也正常。
    “希望吧。”老烟惆怅的挥挥手:“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
    说着他便转身进了帐篷,陈连长看了他一眼也跟了过去。
    我让毒蛇也去休息,一拍胸脯道:“我守着夜!”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夜,等我守完天也该亮了。
    毒蛇虽然觉得我一个人守夜不好,但奈何他身上有伤,确实需要休息,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钻进了帐篷。
    我在帐篷外坐着,看着头顶的月色唏嘘不已。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我不过守了两三个小时,天就开始泛白了,毒蛇从帐篷里走出来让我去休息一下。
    我也没有拒绝,一会儿早上还要上路,一点精神没有也不行。
    “老陈!”
    谁知道我刚起身就听到老烟暴吼了一句,我猛地跑过去,掀开他们的帐篷,只见陈连长正咬着嘴唇,手不停的在胳膊上挠着。
    我瞳孔陡然缩紧,因为我看到陈连长胳膊上生出了一颗又一颗的脓包,就和死在棺材前的那五个人一模一样。而且这脓包的数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转眼就布满了他整个胳膊,正往身上蔓延而去。
    这脓包显然很痒,陈连长不停的抓挠,有的已经被他挠破,黄色的液体顺着胳膊流下来,将沙子腐蚀出一个洞。
    “怎么会这样?”我愣愣的开口,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过去,只希望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觉。
    第三十六章 陈连长牺牲
    老烟白着脸说肯定是那些巨型蚂蚁,我们一路上唯一不同的就是陈连长被蚂蚁咬了一口,当时就起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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