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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卫晴下不来台,捂着脸哭,想蒙混过关。
    小羽看不下去,小声帮腔:“有完没完啊,拍戏不见这么会哭。”
    她一开口,现场其他工作人员跟着小声议论起来,指指点点地脸上都是嘲讽神情。
    卫晴下不来台,再见盛勤铁青着脸,她无助地看向经纪人。
    哪晓得自家经纪人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小声哄劝道:“算了,就当道个歉。”
    有人马上接话:“是啊,做错事不道歉,什么素质。”
    卫晴四面楚歌,只好哭哭啼啼地拿纸巾在盛勤裙摆上胡乱一擦,捂着脸跑出了休息室。
    经纪人连忙追出去,走两步又倒回来说卫晴年纪小不懂事,希望盛勤大人大量不计较。
    盛勤脑子嗡嗡直响,心跳得快扑出来,压根没听进去,只知道这几人走了,算是抗下一场硬仗。
    她这人嘴硬心软,平时就有那种一吵架就要哭的坏毛病,这会儿已经是隐忍到了极点。等她渐渐缓过来,心想还好刚才没有哭出来,不然这人可真的丢大了。
    小羽知道她平时不爱与人争执,这会儿是逼急了,于是招呼着工作人员先回摄影棚,给她留点空间。
    灯光助理溜过来给盛勤比了个大拇指:“姐!你可真是太酷了!我早看那个女的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儿。”
    盛勤摇摇头,一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先去工作吧。”
    灯光助理哎了一声,又对她吹了半分钟彩虹屁才走。
    盛勤看着小羽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肩膀一垮,马上缩进椅子里。
    小羽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对她又是一阵猛夸,直说她气场一米八简直帅爆了。
    她凑过来好奇道:“你刚刚给卫晴看的是什么啊,她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盛勤一怔,抓握手机的指节太过用力,已经发白僵直。
    那男人的眉眼浮现在眼前,她不由地又坐直身体,心虚地开始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盛勤:心虚……
    沐四爷:虚什么,拿老公名头办事不正常?
    福英:四爷…您这别说八字了连一字都没起笔呢。
    沐四爷:要你多嘴
    第6章
    秋风习习,绿地茵茵。
    郊外的高尔夫球场上,三个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对着小白球比划,旁边还围着两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身后不远跟着球童和司机。
    利慎泽拿球杆敲敲地,挑剔道:“这球场一般啊,要不下周你回南兴来打球吧。”
    “没空。”沐怀朋站起身,试了试角度,“老陈酒庄开酒。”
    “法国还是意大利?”
    “法国那个。”沐怀朋随手挥出一杆,这才想起来,“你部委批文都拿下来吗你就回南兴。”
    利慎泽明显不想提这个话题:“我说小舅,你这没劲了啊。”
    沐怀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掌,却笑道:“慎平就是对你太好了。”
    两个陪客都笑起来,沐怀朋给利慎泽介绍:“需要什么就找苏总。”
    那个苏总立马说自己全力配合。
    利慎泽没当回事儿,嬉皮笑脸地还说自己出差辛苦,不信你问小风,见唐风打量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好奇道:“你朋友?”
    沐怀朋脚步一顿,双手拄着球杆,目光顺着落在不远处:一对男女并肩而立,女孩子穿着修身长裙,跟球场格格不入。
    唐风笑了笑:“不敢。”说罢,看向他老板。
    利慎泽挑眉,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我小舅女朋友啊?”他又看了一眼,“哟,红杏出墙呢?”
    “那倒不是,合作单位的员工,”唐风笑说,“再说,我们四爷可是有原则呢。”
    男人到了沐怀朋这个身份地位,对人对事需要克制的地方极少,多少有些肆无忌惮。何况他这人飞扬跋扈惯了,哪有什么原则不原则的。
    唐风这话明显是说出来调侃的。
    利慎泽轻笑:“小风这是学坏了啊。”
    唐风不到三十,跟在沐怀朋身边七八年,已然是个人物。今天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他说话也不太顾及沐怀朋,仍然玩笑道:“您看看我们四爷,什么时候交往过女员工?人家怎么没有原则了,人家的原则就是绝对不碰女员工。”
    利慎泽哈哈大笑,说没看出沐怀朋这么有良心,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又问他怎么就变得懂事了。
    唐风嗨了一声,掰着指头跟大家数:“您算算看,四爷手下多少上市公司,这么多董事当着,再不懂事可不像话啊。”
    众人又是一阵笑,沐怀朋勾勾嘴角,姿态闲散,不痛不痒:“你们听他胡说。”
    利慎泽快人快语:“小风天天跟着你自然最清楚了。”
    他人虽年轻,却惯会风月,眯眼扫了两下,又笑道:“别说,确实是我小舅喜欢的类型。”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的目光又落在那两人身上。
    沐怀朋直起身,拿球杆在草坪上磕了磕,不耐烦道:“走了。”
    他转身要上车,唐风忽然咦了一声,开口道:“四爷,那男的我怎么觉得也有眼熟。”
    沐怀朋回过身,淡淡反问:“这北京城里有您不眼熟的吗?”
    唐风听他这语气,心里一跳,嬉笑的脸色立马收起:“要是我没记错,是国电的人,好像姓高,之前有次跟着章总出来应酬过。”
    沐怀朋眉峰一扬,扭头看去,见那两人勾肩搭背,身影渐远。
    ***&nbsp***
    云层散去,午后的阳光顿时倾泻而出。
    盛勤觉得晒,拿手遮太阳。
    高耀辉见了,马上说:“这局打完,咱们就去吃饭。”
    盛勤故意说:“高老师不得了,现在都玩高尔夫了。”
    “你行了啊,”高耀辉笑道,“这球场是挺贵的,但没办法,我们头儿就喜欢这里,我不得多来练练?”
    这球场离《西遇》片场不远,高耀辉非要请盛勤吃饭,听她说不能回城,干脆就把人带这儿来了,顺便自己练练球。
    他握着球杆比划:“你别看这是球场,饭还挺好吃的。你看我多了解你,你就是贪嘴,有点好吃的就想尝尝。”
    盛勤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你这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高耀辉一笑,潇洒挥杆,看着小白球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在洞口附近。这一杆发挥不错,他回头过来,很自在地把手往盛勤肩膀上一搭:“这个事吧……哎,你打我干嘛!”
    盛勤半身一歪,把他的手拍下来:“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高耀辉不服,非要勾肩搭背,又挨了一下打才作罢。
    两个人是高中同桌,打打闹闹也没有半分暧昧。
    那会儿盛勤数学不行,没少问人家作业,一直管人叫高老师。高耀辉追女孩的时候,她也没少帮他发短信聊qq,两个人关系挺亲近的。
    后来大家天南地北地上大学,联系就淡了下来,再后来盛勤跟冯子博在一起,两人几乎就没有再私下联系过。
    盛勤的朋友不多,高耀辉算是一个,也是除了冯子博之外唯一说的上话的异性朋友。
    跟冯子博的那一段,分分合合差不多有五年。
    年轻时的三五年,漫长得不知看过多少次天荒地老。
    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好事将近,谁知盛勤辞了学校的清闲工作,只身北上,而另一边早已另结新欢。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女孩儿家为了治疗情伤,才远走他乡。
    高耀辉听说盛勤来北京,热热闹闹地给人接了个风。他大学考在了北京,毕业之后进了大型国企,人聪明又善交际,如今俨然是系统里的青年才俊。
    趁着喝了点小酒,高耀辉劝了盛勤好半天,知道她骂不出口,真情实感地替她骂了渣男祖宗十八代,还非说自己要排队追她。
    这人打小口嗨,盛勤只觉得好笑,又有一点感动,直叹友情比爱情靠谱多了。
    高耀辉被她连打两下,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继续说:“不是,我就是想说吧,你这人在吃上面不是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吗,你谈恋爱也有点冒险精神行不行?”
    盛勤皮笑肉不笑:“像你一样不挑食吗?”
    “谁说我不挑?我且挑着呢。”高耀辉撇了下嘴,“我不跟你斗嘴,都多大人了。”
    这下盛勤是真的笑了。
    来北京的这三个月,换了个行业换了工作,遇到没能力的顶头上司和阴晴不定的大老板,她每一天的神经都是绷紧的,好久没有说过这些无聊的废话了。
    盛勤跟着高耀辉慢慢往下一洞走,眼看着满目青翠,人不觉跟着放松起来。
    工作忙点也好,总好过像以前那样天天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虽然回忆老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但总没刚刚被甩那会儿难挨。
    偏偏有人不放过他。
    “我跟你说真的,冯一博就是一渣男,你别总念叨他。”高耀辉又道。
    一再提及这个名字,盛勤有些绷不住,笑意敛去,缓了片刻才淡淡开口:“我没有。”
    高耀辉看了她一眼,女孩儿眉眼低垂,看上去很是平静。他叹了口气,又说:“你这个人就是死心眼,理智上说是放下了,可老话怎么说来着,到底意难平。”
    盛勤被戳中心事,一时无力反驳。
    “行了行了,”高耀辉就怕她不开心,勾住她的肩膀赶紧说,“我跟你讲,新欢才是治疗失恋的最佳良药,真的,你考虑考虑我。”
    他掰着手指跟她数:“你看咱俩,知根知底吧,相处融洽吧,我成绩还好,以后孩子辅导也不要你操心,”他都被自己感动了,“我这多好啊。”
    盛勤勉强笑笑,“高老师,高攀不上。”
    “让你攀让你攀。”高耀辉说,“你说说你,都29了,再不着急真不行了。”
    “我不是27吗?”
    高耀辉忍笑逗她:“这马上都28了啊,28不就是29吗?人家北方都算虚岁的。”
    盛勤终于有力气拍开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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