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喜欢惟九怀。
……
“没想到啊,你小时候挺可爱的,胖墩墩的,那小胳膊小腿小脸蛋,看着就想捏。”成年状态的小黑趴在地上,一想到某些画面,爪子就不受控制的捶地,它笑的没心没肺,那张兽嘴都快裂到耳朵了。
被它嘲笑的红也不生气,他靠着红柱,单腿踩着横栏,那窄窄的木条他坐的稳稳当当,红看着玄灵殿下的美景,不疾不徐的说,“我也没想到啊,你幼年的时候这么没用,又傻又蠢不说……”
红回过头,捏着嗓子,帅气的脸霎时间崩塌,一副绝望又悲惨的模样。
“逝修大人!逝修大人它,它欺负我!”尖细的嗓音没有小黑缩小时的可爱,反倒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学完了,红一耸肩膀,“连只猫灵都打不过,还装可怜装委屈,你好意思搬后台找人帮忙吗?堂堂的镇国兽……啧啧啧啧……”
红那向声啧让小黑的兽脸滚烫滚烫的,爪子在地上挠了两款下,“你露丁丁的模样也没聪明到哪去!”
这一声反驳让红挑起了眉头。
小黑连忙乘胜追击,“还有屁股!”
红的眉毛更高了。
“丁丁那么小,也就这么大!”
小黑翘起它兽类的小趾,让红看上面那尖锐的指甲。
“屁股肉挺多的,是不是那些大娘婶婶都喜欢摸啊!”
“哎!”
“闻彻在哪儿?”
红刚要反击,一个平稳的声音就打断了两人的战役。
这熟悉的感觉让小黑一僵,黑黝黝的眼睛瞄向身后。
惟公卿正一脸平静的站在后方。
红立即跳了下来,这一人一兽条件反射的施礼,“巫灵。”
他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吵的正欢,惟公卿不想打断他们的好心情,不过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他们会打起来。
他不关心胜负,只是在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回答他的问题……
还有……
“别这么叫我,不习惯,还像以前一样就行。”
小黑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半晌,他用极小的声音喊了声,“主子。”
“嗯。”
惟公卿不咸不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然后把视线转向红,后者冲着某个方向指了下,“王在那边。”
顺着红指的方向,层叠的屋檐上方,闻彻正懒洋洋的喝着酒,那是玄灵殿的最高处,想必那里的风景应该不错。
没再理会他们,惟公卿冲着那边就过去了,他不知道路,不过大概方向还是摸的清的,他又不是逝修,路痴程度高达在家里都能迷路。
惟公卿走后,小黑的脑袋就没抬起来,与红吵架的心情也没了,就一直趴在那儿。
……
玄灵殿的风景是惟公卿所见过的最美的。
比任何用特效处理过的照片都要美。
每一片树叶,每一滴水流,都有它独特的色彩。
这颜色不会让人兴奋,反而会有种安逸祥和的感觉。
惟公卿不止一次想到了仙境,只是过去看到的所谓‘仙境’与这里简直是云泥之别。
闻彻靠在躺椅上,懒懒的端着酒杯,那双漂亮的时风眼看着下面优美的景色,那一身古朴华贵的衣袍,男人那雍容华贵的感觉,和谐的画面让人不忍打破。
惟公卿害怕这男人。
不知是这身体与生俱来的恐惧,还是与他相识之后的所为让他忌惮。
可是惟公卿没有退缩,怕了几次,也该够了。
当他决定要变强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面对恐惧。
这是过去他所学到的。
人不能有弱点,特别是他们那种特殊的职业,他们不惧怕任何事情,重伤,死亡,或是各种残酷的刑罚。
有一个伙伴,怕蛇,天生的,后来,他被人扔到了蛇笼里,密集的蛇让惟公卿等不怕蛇的人都直起鸡皮疙瘩。
那的结果只有一个,要么直视蔬,杀光所有的蛇从笼子里出来,要么,就葬身蛇腹。
他的结局惟公卿忘记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件事情给他的教诲,恐惧会要了他的命。
想要活着,就要无所畏惧。
更何况,白给他还原的历史,让他对这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对闻彻,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没了。
闻彻不好应付,但是,除了迎难而上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走到栏杆前,周遭的美景一览无遗,惟公卿由衷的喟叹。
“喜欢吗?”
“嗯?”惟公卿侧了下头,不过没有转过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