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蠢……”
蠢的,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倒是宁可看到逝修对着他吼……
往前一靠,惟公卿抱住了那家伙的脑袋。
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这么让他想哭。
他不想聊这些事情,人一旦涉及感情,就会变得软弱,他一直避而不谈,用最自然的姿态继续,可是不行,混不过去……
突然被他抱住了,逝修的鼻子被压的扁扁的,喘不上气儿。
他该骂人了,也该一脚掀翻这石凳。
逝修怔怔的眨着眼睛,一把将面前的人抱住了,脑袋也埋在他身上,有种要憋死的感觉。
在这世上,惟公卿会扔下任何人,但他不会丢下逝修。
这家伙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知不觉他就成了最重要的存在。
逝修对他的誓言一定会做到,无论何时都不会将他抛下,惟公卿曾想过,如果他有本事了,这回换他来保护逝修。
他主动,重新来过。
他喜欢逝修,但在看到重华的一刻,惟公卿不可否认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动。
那个本以为此生无缘的人在他面前,问他是否愿意收留的时候,惟公卿迷茫。
人的感情不是只能给一个人么……
可是为什么他不忍拒绝重华。
那绝对不是同情。
在他以为不在意的时候,重华也一直没从他心里离开。
他可以不介意和任何人做那种事情,利益使然,他别无选择,当他不再需要用这种事情换取自己的安危后,惟公卿和所有人一样,感情是纯粹的,是两个人的事儿,这其中掺杂不进他人。
他喜欢逝修,重华同样让他纠结。
他从这个屋子换到那个屋子的时候惟公卿没有什么羞耻的感觉,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糟糕透了。
竟然会这样摇摆。
竟然没办法真正的拒绝。
他决定不会再伤到逝修,可他真能放着重华不管?
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伤害。
这种混蛋事儿,惟公卿不想做。
更好的办法,他又想不到。
抱着逝修,惟公卿的心乱成一团。
惟公卿可以偷窥的在几人之间周旋,因为那时他是有目的的,单纯的面对感情,他无所适从,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让他更加纠结的,还在后面。
这个局面已经够复杂了,可他根本连缓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大麻烦又来了。
那一刻惟公卿觉得,他真不应该回来,他该继续游山玩水,管他什么货栈什么宽阳,都一边呆着去得了。
可惜他已经回来了,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就得面对。
……
重华暂时住在货栈里,惟公卿目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他。
本身惟公卿就在学习如何管理经营货栈,才有点进步就把这摊子撂下了,现在得重新捡起来,基本上就是从头学过。
所以白天他会到货栈去,晚上在逝府过夜。
这期间逝修没出过门,重华也没离开过货栈,一个宽阳,两个位置,这俩人再没碰过面。
这个局面对惟公卿来说很轻松,至少他们都没给他找麻烦,可他的心情是否真如这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自打上次谢乾收拾了那些人,货栈就再没遇到来找麻烦的,那白玉镇纸还是卖掉了,以一个很高的价码。
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想要那东西,又不忍割财,就想出了这么多下三滥的手法。
不过有谢乾在,所有找麻烦的都只能笑着进来,跑着出去。
用辛掌柜的话说,有了谢乾,连小麻烦都遇不到了。
生意兴隆不说,那些阿猫阿狗都绕路走。
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一晃来到这世界已经可以过个周年了,距离过年还有个把个月,白玉镇纸的款额收到了,惟公卿让辛掌柜给伙计们提前发了红包,并承诺如果年底生意还这么好,这个不算,货栈还会包个红包给大家过年。
在这欢天喜地气氛中,惟公卿把谢乾找去了。
这事儿多亏谢乾帮忙,在他不在的时候,谢乾撑起了一片天。
他知道重新开铺面临的麻烦和问题,企图浑水摸鱼的人大有人在,辛老板不夸奖,惟公卿心里也有数。
所以,他给他准备了个大红包。
他的兄弟们人手一份,这个,是他谢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