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矜矜,他没有一点不自在,直视着她的脸看得很认真。
他不想被封矜矜鄙夷。
封矜矜回过头,笑道:“想到一点高兴的事。”
“能说来听听吗?”
封矜矜脸上的笑意更深,就差“噗嗤”一声把偷笑溢出来。
“想起前不久有两个明星因吃一顿火锅而被人误会,差点在网友口中结婚了。”
人生际遇其乐无穷,她当初因为绯闻和李半离婚,现在风水一转,轮到她跟别人吃火锅炒绯闻了。
班柏林怔了一会儿,知道她在说李半。
“今晚回去我们俩也会走上他们的路。”他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封矜矜笑容不变,对班柏林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也许吧。”
话题差点沉默了,班柏林连忙引导话题谈9192的出道史。
封矜矜当八卦来听,一边听一边吃,大晚上的吃得肚子撑。
实在撑不下去了,她放下碗筷,有些苦闷:“大晚上的,药店都关门了,连消食片都买不到。”
班柏林提议:“待会去散散步吧,消消食。”
封矜矜点头,同意了这个意见。
这个点了谁也不饿,班柏林在封矜矜停下之后随意吃了一点,也放下碗筷。
收拾好一切,打算去散步。
封矜矜的电话在他们起身前震动了起来。
手机放在瓷做的桌上,震动起来感觉整张桌子都在晃动,在宁静的夜里听得人心跟着一起震动。
手机屏幕上,被改回冰冷姓名的“李半”两个大字,深深的刺激两人的眼眸。
李半拿外套的手不自觉的僵了一下。
封矜矜被自己的手机震动吓了一跳,看到李半的名字时,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的“啧”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在接通电话前对班柏林说:“走吧!”
然后一边走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
“在哪?”
“大晚上的,当然在家睡觉啊。”
“你撒谎。”李半像个深夜查岗的家庭主妇,略幽怨。
封矜矜觉得搞笑。
这种责备的语气算什么?以为自己还有质问她的权力呢?
“我挂了!”
说完不给李半说话的余地,掐断了电话。
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如今做完只有一个字:爽。
下楼时,班柏林上前几步与她并肩,问:“谁啊?”
装作自己没看到李半的样子。
封矜矜答得轻松:“前夫。”
班柏林:“……”
他停在原地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封矜矜的背影。
封矜矜不看他都能知道他的反应,便头也不回的说:“跟离婚妇女炒绯闻,无论怎么算亏的都是你。所以不用觉得抱歉,也不用惦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话音刚落,手机信息又响了。
李半聪明,换成了用微信发消息。
【吃撑了吧?我给你送消食的药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封矜矜没回信息,而是打开了微博。
连李半这种微博稀客都知道她大晚上还流连在外,就证明她和班柏林已经大爆了。
果不其然啊,顶流男团的团队业务能力太强了。
封矜矜和班柏林占据热搜第一,接下来还是苏辙和宴语,不过从四条变成了一条,从“爆”变成了“沸”。
现在就看9192后期怎么公关了。
封矜矜叹口气,把手机按熄屏。
最近热搜上得她本人都烦了,再这么下去都要成为下一个苏伶了。
班柏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在李半身上用前夫两个字只是脱粉的夸张用词对吧?”
总不可能两人真结过婚吧。
封矜矜不理会班柏林内心的咆哮纠结,正儿八经道:“不是,我和他是领过证的。”
班柏林:“……”
不,他不相信。
没实际证据,他不会相信。
班柏林再也找不出话题跟她聊了,一路偷眼看她,觉得像封矜矜这样的的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不会撒谎。
导致他整晚都在纠结:封矜矜和李半结过婚?没结过婚?结过婚……
在纠结中,两人也没散多长时间。班柏林送封矜矜回家。
在半路知会狗仔不用拍了,今晚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封矜矜回的是剧组准备的的酒店,明天要拍的戏是她倒数第二场戏,拍完了就等大结局时来领个盒饭。
班柏林把车开到酒店停车场,下车来给封矜矜开门。
“我送你上去吧。”封矜矜还没下车,他就小心的说。
看着冷清的停车场,封矜矜还真有些怕。便说:“劳烦了!”
话音刚落,对面一辆车突然响起了喇叭声。
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后,始作俑者迈出一只修长的大腿。
封矜矜转身就想逃。
李半的车牌号她记得不要太清楚。
她不仅自己逃,还妄想扯着班柏林逃。
活像被丈夫捉奸的家庭破坏者。
班柏林没被封矜矜扯动,静静的站在原地,只有眼睛随着李半的移动滴溜溜转。板直着身体站出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
李半不落下风,大长腿迈出一股王霸之气,步调是按着快手乡村土豪剧中冒牌霸总来的,仗着自己是正牌豪门,真走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封矜矜不屑的又“啧”了一声。
李半挪开与班柏林对视的眼,看封矜矜,看到她眼里无他的模样。
才给她几天时间,她就能和自己断得如此干净。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矜矜隐在班柏林身后,用疏远冷漠的问话止住了李半前进的步伐。
李半停下来,举起手中的小箱子:“给你送消食的。”
“不用了。”封矜矜依旧疏远,伸手扯了班柏林一下:“送我上去吧。”
李半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
班柏林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低低的向他说一声“告辞”,明明是没带情绪的,却被李半听成得意。
班柏林这人,近看果然不辜负“完美恋人”的人设,五官挑在挑不出毛病的基础上组合成万里挑一,一看就想跟他谈恋爱。
说了告辞的话,两人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停车场很暗,暗成漫无边际的黑暗,试图将他刚被挖得血淋淋的心掩埋起来。
两人越走越远。
他还站在原地回忆她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时刻。
曾经有过的可怕想法更加是无忌惮的侵蚀他的理智。
他已经跟封矜矜离婚了。
她现在有自由嫁给别人。
给别的男人做饭。
半夜搂着别的男人撒娇。
从看到热搜那一刻就不安的心不安得更放肆了。
他胸口起伏,有些喘不过气。
目送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爱意破天荒的过渡成了占有。
生出封矜矜永远该他所有的可怕独占欲。
他的心依然被分成十瓣,一瓣在理智的叫他克制情绪,单枪匹马的与另外的九瓣为敌。
理智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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