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只脚踢开茶几,撞向了周绍的小腿。
“咝!”一杯加了冰的酒从周绍的脑袋淋了下去。
三管齐下,其余围观的众人对这三个人的配合暗暗叫好。
打了一巴掌的白致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周家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子孙才越来越不成气候,你信不信,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让周家成为过街老鼠!”
踢了一脚的石洋笑哈哈地过来搂着周绍的肩膀,劝说:“难得大家在异国他乡相聚,周少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泼了一杯酒的上官彦重新把酒杯倒满酒,喝了一口才说:“白律师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却是沈少的顶头上司兼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周少还是想清楚了再动手的好。”
周绍羞愤愈加,头发上的酒液一滴一滴地滑落,每一滴都昭示着他的狼狈,何况他左脸上还火辣辣的痛。
即使当年被上官彦修理的不得不出国逃避,周绍也没像今天这么羞辱过。
他以为上官彦如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上官彦更是强弩之末,都没沈家排挤的在国内呆不下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听说上官彦在这,他立刻就赶来了,就是为了让上官彦跪在他面前,任由他宰割。
一个失了势的大少爷凭什么和他斗?
“好!好!好得很!这笔帐我记住了!”周绍阴鸷的目光打在上官彦和白致宁的脸上,然后甩了甩头,转身离开了。
“呃,他的意思是要报复回来么?”石洋状似害怕地靠近白致宁,就差把那双咸猪手摸上去了。
“他不报复才怪了,他想收拾我很久了。”上官彦平静地回答。
“嘿,就他那样还想收拾人?不是我小看他,他的脑细胞就像精子一样早被女人榨干了。”
“哈哈……石洋,这话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小心他和你急!”
“就是,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何况咱们周少可不是一只吃草的兔子。”
石洋不在乎地说道:“他在这才呆了三年,除了吃喝嫖赌久没见他干过正事,他想咬人也得先把牙齿磨利咯。”
白致宁沉默地坐着没有搭话,他倒是不害怕周绍会报复,明后天他就回国了,周绍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只是上官彦……上官彦正巧也看向他,两人视线一撞,又若无其事地避开,上官彦小声问:“怎么了?担心我?”
“担心三少连累我。”
“就咱们两个人确实不安全,在我保镖没回来之前,我看我们还是别出门了。”
“他们去哪了?”白致宁原先还以为那些人是被上官彦解雇了,现在听他的意思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到底还是把上官彦想弱了,他既然事先做了最坏的打算,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安排。
“这也不算秘密,我让他们回去护送我爸出国。”
“你是怕沈家……”
上官彦摇摇头,“可不仅仅是沈家。”他们上官家败了,想落井下石,再捅一刀子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