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说着拍了拍胳膊,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我也是很强的!”
明明很娇小的人儿故作凶恶,非但不可怕,反而可爱地紧。
顾辞宴失笑:“好,那便劳烦言儿保护我了。”
他狭眸因笑弯起,深黑瞳仁泛着光,仿若碎了一泓星辰。
夜芷言看痴了,不由伸手轻抚上他眼角,口里喃喃:“阿宴,你可真好看。”
明明已经看见过这么多次了,还是会在无意间被他惊艳,这个男人的魅力实在是犯罪啊!
顾辞宴抓住她的手,凉酒般的笑从喉间溢出,声音带着独特的冷,落入耳畔却又在心里烧出一片灼热:“言儿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话落他身子向前靠近了她,薄唇吻了吻她的唇:“喜欢就多看看。”
自打成婚,顾辞宴吻起她来就毫无顾忌了,所幸夜芷言也不想反抗,低笑着与他唇齿交缠。
二人甜蜜温馨,而桂嬷嬷房内却是愁云惨淡,她瞪向那个前来报信的丫鬟:“王妃真的要将春枝逐出府邸?”
“千真万确啊,如今春枝已经被关进了后院的柴房,只等着天一亮结了月银就赶出府呢。”
桂嬷嬷来回踱步:“不,不行!她好歹是我安排进去的人,就这么被赶出去了,传出去不叫别人笑话我!”
更重要的是,宁芷院里可就春枝一个是主子的人,她要是被遣送出去就少了一个可用的人。
桂嬷嬷越想越坐不住,她必须得让王妃扭转心意才是!她正要冲出去,又瞧见外面的天色,不得不停下来:“罢了……还是明早再去。”
翌日清早,桂嬷嬷先是去了关押春枝的柴房,将被打了个半死的春枝带了出来,而后才去找夜芷言。
顾辞宴上朝早,夜芷言也跟着早起,此时正在小书房里看医书。
“奴婢有事想见王妃!”
桂嬷嬷嗓门大得出奇,在门口求见的时候,坐在书房的夜芷言便听见了。
她合上书,深知一会耳朵又要受到摧残,虽然不想见,但还是把她叫了进来。
桂嬷嬷掌管着府邸的调度,若她是皇帝的眼线会很棘手,有机会多交流了解她不是坏事。
桂嬷嬷一进门便踹了一脚被两人搀扶着才勉强站着的春枝:“跪下!”
搀着春枝的人配合着松手,春枝狼狈地跪落在地。
桂嬷嬷这才向夜芷言行礼:“王妃,请恕老奴没有请您的意思就将春枝带了出来。”
夜芷言神色淡淡:“既然知道是我处置的她,桂嬷嬷还带着她过来做什么?”
桂嬷嬷走上前,对着春枝抬手便是一巴掌,口里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连着王妃的东西都敢拿?哪怕你家里有难处,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家王妃这般心善,你要真有什么难事,大可直接跟王妃说一声便是,又为何要去构陷他人!”
桂嬷嬷的声音绕梁三尺,她一边对春枝的行为指指点点,一边看向夜芷言:“王妃,这事都是老奴不好,没能管教好春枝,您要罚,就将老奴一并罚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