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把你徒弟叫来当面对峙,看看到底是谁做了假账。”
夜芷言说着瞧向连翘,没多久,连翘就带了两人进来。
其中一人身着深棕暗纹长袍,瞧着已经年过半百,另一人则穿着一身长褂,面容方毅,三十来岁的模样。
二人躬身行礼:“参见王妃。”
夜芷言颔首,年纪更大的开口:“王妃,奴才是王府管家齐缮正,方才正和柳福全的徒弟潭均卓议事,听闻您找他是因为账目有问题,便跟着来了,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是齐管家,我听王爷提过你。”夜芷言点了点桌上的账本:“这账目问题可不小,三年的账没了五十万两银子,柳福全说错账全是他徒弟所做,潭均卓,你可有什么说的?”
潭均卓不可思议地看向柳福全:“师父,每年年底清算账目,你从来不让我过问,我连总账簿都没有碰过,又怎么可能做假账?”
说着跪下给夜芷言磕了个头:“王妃,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账房除了师父,没有人能经手年底的总账,自然不可能是我所为!”
柳福全目眦欲裂:“你乱说!我最信任你,每年做完账都是给你,让你送去齐管家那,你就是在那期间把账改了的!”
两人各执一词,夜芷言皱眉瞧向齐缮正:“齐管家,总账簿只有柳福全一人所写吗?”
齐缮正颔首:“是,柳管事说这是为了不让人作假。”
夜芷言又问:“潭均卓,他说账目是你给齐管家送去的,你可承认?”
潭均卓咬牙道:“王妃,每年账簿是我帮师父送的,我帮师父跑了几年的腿,王府上下都知道的,可奴才每次去送账簿左不过一刻钟时间,根本没时间修改,账房里旁的人都能替奴才作证!”
“柳福全,你徒弟都这么说了,你还要狡辩吗?”夜芷言眯起眼:“还是说需要把账房的其他人都叫来问清楚?”
柳福全面色惨白,欲要开口,齐缮正呵道:“柳福全,你可想清楚了,若假账真是你做的你却不认,王爷知道了追究起来,不仅是你,你的家人也会性命不保!”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福全闻言瘫软在地,口里低声道:“王妃恕罪,是奴才做了假账……”
事情尘埃落定,夜芷言叹了口气,柳福全在王府里拿到的月银也不少,足够他和家人平安一生,可他偏不满足,最后落到这般田地,贪念果然能毁掉一个人。
她合上账本,冷道:“柳福全做假账,私吞王府钱财,即刻起不再是账房管事,关入刑房。”
说着又看向齐缮正:“齐管家,你带人去柳福全家里,把他的家人以及家里的钱财都带回王府,等王爷回来处置。”
齐缮正应声,又问:“王妃,这账房没了管事可不行,不知安排谁做新任管事?”
夜芷言思忖片刻,出言:“账房既要管财又要管账,若是将权利再交给一人,保不准会出第二个柳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