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上下抚弄着顾希平的下身,感受着那东西在自己掌心中的搏动。那样的刺激让顾希平更加失控起来。
他开始真的如纪言风所说,上下扭动起腰肢。
开始很艰难,起身和坐下都非常磨人,让纪言风特别想把他掀翻过去狠狠操弄一番,但是慢慢地他从中得到了乐趣。他看着顾希平脸上露出的那种痛苦不安但是又欲生欲死的表情,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底最温柔的地方,让他突然有种想要去保护这个柔软漂亮的男人。
他真的很美,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美。
剥离了精致的伪装,赤条条地坐在他的面前,把软弱的,放荡的,欲望的一面完全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每当他用力坐下去的时候,纪言风都想咬住他那线条优美的脖颈,他就像是濒死的天鹅,整条脊背都向后绷紧了,和脖子形成一道极致美丽的弧线。
他的腿紧紧缠住自己的腰,柔软细嫩的腿腹不断地摩擦着自己的腰际。痛苦和欢愉交织的吟哦声从他的口中不断地溢出,让纪言风忍不住想去吻他。
他很少会在情事中冲动到去吻一个人,因为男人的心和下半身往往是分开的。能让他下半身满足的人很多,但是能走到他心里的人很少。
很多时候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反而轻松。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但是今天,他为了这个男人一再地破例。
终于,顾希平在前后不断地刺激下释放了出来。他整个人在释放的那一刹那瘫软地倒在纪言风的身上。射出的浊液喷洒在纪言风的小腹上,他第一次觉得这种体验很奇妙。
而且愈发激发起他的兽性。
他把已经精疲力竭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顾希平抱到地上,将他的两条腿翻折到胸前,顾希平在他怀里轻轻抽泣了一声,让他忍不住去吻住那双挂着泪水的眼角。
但是他看上去越是温柔,下身的动作就越是凶猛。他骑在顾希平身上不知操干了他多久,那种快感简直像是要把他榨干才能停下。
而且他还做了一件从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在射出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取下了安全套,直接将精液灌入了顾希平的身体里。
他抱着那个男人,不许他抵抗地强迫他接受了自己。
他想起一句很污的话,如果他能怀孕的话,搞不好自己真的会想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
纪容在包厢外战战兢兢地等了将近一个晚上。他不敢想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两个调教师说他们不禁对那个男人下了药,屋子里点燃的熏香里也掺了一点催情的香料。
所以纪言风进去那么久,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用猜都能想到。
可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就在他向满天神佛胡乱祷告的时候,那包厢的门终于打开了。
纪容躲在柱子后面不敢过去,他怕纪言风把自己脖子从脑袋上拧下来。然而纪言风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纪言风语气虽冷,但是表情看上去倒并不是很可怕。纪容哆嗦着从柱子后面挪出来,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表,表哥,你还好吧……”
“去给我找辆车。”
纪言风身上只穿了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来时的那件巴宝莉的新款风衣正裹着他怀里那个男人身上。
从他抱着的角度来看,还能看到风衣下那双裸露的长腿。纪容那转动飞快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表哥,你,你真的把他……”
“哪那么多废话!”
纪言风一脸的不耐烦,就差抬起一脚踹在纪容身上:“快去,还有,这人哪里掳来?”
“就,就他住的那公寓,离这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纪容见他抱着那个男人不放手,完全没有把人交给自己来处理的意思,忍不住好奇道:“表哥,你打算亲自送他回去?”
“怎么?”纪言风瞥了一眼纪容,钟意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交给纪容这个冒失鬼吗?方才在包厢里虽然已经帮他清理过了,不过他身上好像有点发热,不知道是药物还没退还是真的发烧了,总之不把他亲自安顿好纪言风是无法安心的。
“这不太好吧,外面记者都盯着你们呢,要是你和他这个样子被看到……”纪容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言风瞪得不敢抬头了。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锅?
纪容自认闯了祸,只好乖乖去给表哥大人找车。当然不能再找兰博基尼那种拉风的豪车,只好从老板那里接了辆白色雪佛兰掩人耳目。车子开到车库,纪言风连碰都没让纪容碰一下就抱着混睡不醒的顾希平坐到了后面。
他戴上墨镜,把车窗摇到最高,然后才打开了车后座的灯。
一片昏黄的灯光里,顾希平那种情欲刚刚褪去的面孔是如此安宁而美好。
纪言风紧紧抱着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头跳的厉害。
他觉得高兴是因为他确定了一件事,炒作这次事件的人的确不是钟意,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撒谎,更何况纪言风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天的发病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况且自己是临时接到林睿的通知才会赶到酒店,钟意又怎么有机会准备得如此充分,刚好在那个时间病发,又刚好撞到发脾气走人的自己?
所以说这次的事件主谋另有他人,而他和钟意都差点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顾希平的公寓是公司安排的,跟童越合住。之前两个大男人住的屋子几乎不怎么打扫,还是顾希平来了之后才开始日常收拾的,否则这间公寓怕是连脚都插不进。
“他大小也是个明星,住的地方居然这么……”纪容本来想说破烂,但看了一眼纪言风的脸色,只好把那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像纪容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当然不会知道人间的疾苦,纪言风倒是没他这么大惊小怪,抱着顾希平就径直往房间里走。
“表哥你来过这里吗,怎么感觉熟门熟路的……”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纪言风只是很少表现出对自己以外的事情有特殊的兴趣,但是他自从来了顾希平的家之后,一直在好奇地四处张望,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有兴致一样。
本来嘛,纪言风对待自己的炮友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这次却把这个害他被各路记者盯梢的始作俑者送回了家,他还真是不怕麻烦。
“你去卫生间看下有没有热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