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平穿着浴袍湿淋淋地走出来时,纪言风正要伸手去安抚一下躁动不安的小小纪,结果看到对方那被热水蒸得微红的身体在浴袍中半遮半掩地,直接不争气地,流鼻血了……
“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年轻人,肝火旺。”
纪言风捂着鼻子丢脸无比地狂奔躲进洗手间,顾希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碰地一声合上洗手间的门,还担心地在门外问道:“你要不要紧,我去帮你要点冰袋来敷一下?”
“不用,我缓缓就好了。”
要泻火根本用不着冰袋,你肯乖乖让我上一次就行了。
但是这种话纪言风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要是再把人吓走,那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顾希平想他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便安心走到床边,解开浴袍准备给自己上药。这些淤青看上去可怕,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用点药油涂一涂应该就能消下去。
纪言风在浴室里冷静了片刻之后,总算把鼻血止住,可是等他推门出来时,眼前看到的竟是顾希平那白皙光滑的后背。此刻他已经把浴袍退到了腰际,肌理分明的上身沐浴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下,纪言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他那隐隐露出的腰上,竟还有两个浅浅的凹点,简直性感得要人命了,更可怕的是浴袍下的臀部显得更为挺翘,仿佛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下身传来的胀痛。
“你好点了吗?”
顾希平听到响声转过身来,纪言风知道自己这下完了。
“呃,你……”
纪言风只感觉到鼻腔里骤然一阵湿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顾希平扶着坐在沙发上。只是流了这么点血不至于让人晕眩,但是他感觉到顾希平的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他真的觉得血压升高,呼吸困难,接着背上和心口就渗出了一层薄汗。
“是屋子里太闷了吗?”
顾希平见他面色潮红,连忙就要去开窗,结果他刚站起来就被纪言风从后面猛地一拽,而他脚下又刚好被地毯绊了一下,整个人陡然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纪言风的怀里。
而就在两人身体贴合的刹那间,他明显感觉到对方下身的异样。
这小子……
顾希平一时无措,刚要起身就被纪言风一把抱住了腰,他趁着对方无力反抗,猛地一翻身,将顾希平压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我帮你上药。”
顾希平还没来得及说不需要就被对方的唇封住了呼吸。
这缠绵的,炽热的一吻就像是一点星火落在了一把干柴上。顾希平渐渐是去了反抗,连下身的浴袍什么时候被人撩开都一无所查。
果然还是下半身动物啊。
“你也有反应了……”
顾希平胡乱抓住那只正企图不轨的手:“不要……”
但这一声不要听在纪言风耳中,更像是在说要。
“别忍着,会上火。”
他笑着轻易拉开了顾希平的手,扯下他的内裤,然后握住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
“啊……”
顾希平就像是落入了狼窝中的羊,对方完全明白如何拿捏他的弱点,只是上下轻轻抚了抚就挑起了他的欲望。
“纪,纪言风……你说过……不会勉强我……”
“我没有勉强你啊。”
纪言风忽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那被掌心包裹的地方很快就挺立起来,顾希平半躺在沙发上欲火焚身地扭动着,那副景象看在纪言风眼里简直能比让他嗑药更加兴奋。
“我哪有勉强你,明明是你这里很想要。”
“不……”
顾希平的身上混合着沐浴乳的清香和药油的味道,本来纪言风觉得那味道特别呛人,但是当他抬起顾希平腿,看到他腿弯处青紫的痕迹时,他觉得这味道堪比烈性春药。
他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那娇嫩的腿根转眼间留下了一片斑驳的痕迹,而这当然不能满足纪言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将对方的分身含在口中。而当下身被纪言风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巨大的惊骇和无法言喻的快感让顾希平禁不住颤抖起来。
“别……别这样……”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纪言风脑中一热,索性将那东西吞得更加深入。
若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会屈尊来做这种事。
他感觉到顾希平的两条腿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住地发抖,被自己纳入口中的分神又胀大了几分,瘫软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失控的呻吟。
“啊……言风……”
虽然是第一次亲身实践这种事,但不得不说纪言风在情事上的悟性真是相当高,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舔弄着顾希平已经炽热坚硬的分神,一边用手轻轻按压着下方的囊袋,顾希平的身体随着他的挑弄在沙发上不住地扭动,两条腿也禁不住分的更开,腿间一片春色无边。
“再叫我一声,宝贝,再叫我一声。”
套弄着肉柱的手已经被顶端的溢液打湿,那些体液顺着顾希平的分身滴落到沙发上,身下的黑色真皮沙发被打湿了一片,看上去格外淫靡。纪言风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他想看心上人更加失控的样子。
“宝贝,你刚刚叫我那声真好听,再叫一声。”
他舔着他的耳垂轻声诱哄着,顾希平双眼迷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双唇颤抖着又叫了一声,言风。
纪言风发誓,他听过天下间最美的情话也不过如此。
顾希平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不,也许是纪言风疯了也说不定。
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心甘情愿用嘴替一个男人疏解欲望,而且在那之后,顾希平即便再神志不清也看得出他忍得有多痛苦,可是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对自己做。只是把自己抱上床,替自己盖上被子,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