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艾尔不解。
    “就象霍尔说的，他不太喜欢佩恩。因为他太冷漠，太自私了。”夏尔感慨道：“佩恩还活着，我确实很意外。因为当年的情况，我们都觉的他能生还的机会不大。没想到他的运气真的不错。”
    “当年是你替他求情了吧？”艾尔叹了口气，夏尔永远是那么好心：“不过今天佩恩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
    “是吗？我记的以前他跟你的交情并不深吧？”
    “恩……他死了……他不见以后，你知道他去了哪？经历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夏尔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弟弟，他或许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去问他的。那么你可以去问问佩恩本人。我觉的佩恩既然问你住在哪，就代表他会来找你的。”
    “这么肯定？”
    “因为佩恩做事的目的性向来很强。”
    “也许……希望他这么久不见会有所改变？”
    “但愿吧。”
    对突然出现的佩恩的讨论就此打住，没有人对格雷提起曾经见过佩恩的事。就算他不在意，但是蓝田呢？蓝田还大着肚子呢，万一吃醋了刺激到自己。国师说过人类生小妖狼是很危险的，要千万注意情绪稳定，不能刺激到他。
    好吃好喝的供着，快生产的时候要把他送到国师那去住。由国师大人亲自全程看护，到他安全的生下孩子。
    ……
    “我们去了另外的温泉，没有去你带我去的那里。”查理被国师问的烦不胜烦，终于还是告诉他实话了。
    “是山顶上那个？”国师眨眨眼，凑到查理耳边：“你为什么不带艾尔去我们经常去的那里？”
    “那里是你告诉我的，虽然艾尔也是我朋友，但是我觉的没有问过你就带他去不太好吧？”查理皱起眉头把国师的脑袋推开。
    “朋友？艾尔是你朋友？”国师回味着这句话，笑弯了双眼：“还要经我允许才能带他去啊？查理你终于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了吗？哎呀！”
    “别胡说！”查理抬手拍了国师的脑袋一巴掌：“这只是出于一种尊重。”
    “不用解释，我懂的。”国师被拍了依旧很高兴：“没事，不用害羞。”
    “谁害羞了？”查理觉的自己的头很疼。自己的脑袋一定是穿过来的时候撞到什么地方坏掉了，才会觉的这个家伙还不错。
    ……
    夏尔的猜测没有错，几天后，佩恩果然找上门了。
    不过夏尔是很忙的，没有时间整天守在将军府里。霍尔又不愿意见到他，所以也没有出现。
    艾尔担心会被蓝田知道，所以就拉着佩恩出了门。
    在门口，两人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查理。
    他今天本来是一早被国师拉出去了，但后来国师被国王拉走了，他就自己先回来了。
    于是，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佩恩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选了城郊的一处幽静的小酒馆，查理去要了酒和几碟小菜。
    坐下来后，艾尔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年啊……”佩恩感慨道：“当年我可是真的体验了一把死亡的感觉。”
    佩恩告诉他们，当年自己是吃下了一种药。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呈现假死的状态，效果非常逼真，但是有副作用。那就是剧痛，非常疼，但又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种滋味，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而且他吃了药以后被丢到海里也是真的。国王的意思是，药已经给了他了，等于已经给了他机会。接下来，是死是活就不关他的事了。
    本来国王是真的打算直接杀了他丢海里的。虽然最后是被灌了药以后丢到了海里，但佩恩还是很庆幸。
    最他被海水冲到了一个岛上，并且被人救了起来。
    “所以你现在住在哪？上次你说你住的地方人很多不方便。”
    “还住在那个岛上，这次来这只是办点事，所以暂时住在旅店里。没想到会遇到你。”
    “那个岛离这里很远吗？岛上都是什么人？”艾尔很好奇。
    “还好吧，坐船的话要两天两夜。岛上很漂亮，岛上的人也很好。至少比我家里的人要好的多。”
    “他们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不怕你再出什么意外吗？”这时候坐在一边一直没开口的查理突然问道：“不怕你遇到之前的熟人，知道你还没死，然后把你交给……”
    “我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佩恩了。”听到查理这么说，佩恩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以前的我，只想着……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现在不同了，我学会了靠自己，自己保护自己。”
    “是那个岛上的人教会你的？”查理继续追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佩恩挑眉。
    “你还想骗我们？”查理突然做出戒备的状态来：“那个岛上的人……救你的人根本不是人类！”
    “查理？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艾尔一惊。
    “妖狼的嗅觉很灵敏的。”查理站起来一把拉起艾尔，让他站在自己身后：“佩恩，曾经是个普通的人类吧？可惜现在不是了。”
    “啊？”艾尔看了看坐在那依旧面无表情的佩恩，疑惑道：“不是人类，那是什么？佩恩……不是没死吗？”
    “我也没死，可我还不是变成妖狼了。”
    “不是人类？那他现在是什么？”
    “我不知道……”查理皱起了眉头：“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了，我只知道他不是人类了。至于到底是什么……”
    “好吧，那我这么问，你能打的过他吗？”艾尔站在查理身后抓着他的衣服。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查理很诚实的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不是人？”说“不是人”的感觉好怪异，艾尔在心里偷偷的想。
    “就刚才，他喝下那杯酒以后。他本来隐藏的很好……我完全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