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幻想过,某一天,你会像对待初初姐一样对待我。”
“在梦里”
“你会如那天跳入海洲的湖水,奋不顾身地救初初姐一样拼尽性命保护我。”
“我可以叫你一声阿诺,而你会像对待初初姐那样,对我温暖一笑。”
“我也曾幻想过,有一天和你的距离更近一点,听你说你儿时的故事,欣赏那些初初姐曾经看到过,我没参与过你青春的年少。”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对初初姐好十二分,你就会回报我两分。”
“事实证明,真的只有两分。”
“那年的面试,你选中了我,是因为我爱吃草莓,那天正好又穿了一件草莓的体恤衫。”
“那年身为艺人的你,在公共场合为我出手,是因为我为你护着初初姐的那张照片。”
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个影子。
早知如此,大二那一年,她不该转系,不该去黄尚面试,更不该喜欢上你。
男人粗狂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在她耳畔响起。
她忍不住疼痛,紧紧皱眉,一双手紧攥着地上的毛毯。
好累,好累。
如同掉进了粘稠的湖水里,湖水一浪接着一浪,把她卷入湖底。
简单的药,份量很足,他又喝了两杯。
她不知道过程经历了什么,反正她只是一具令人发泄的尸体,顶多就算得上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
李小跟着安然和苏诺,看着他两坐上电梯,去了十楼。
她不能让简单错得离谱!
她也乘电梯去了十楼,在那扇89套房的门口停留了几分钟。
一个服务员从她身旁走过,她立马叫住了他。
“您好,我想请您办件事。”李小礼貌地同他打招呼,并且放了几张红色的钱塞进他手心。
“你能帮我把89这间房从外面反锁吗?到后半夜再开。”
那服务员朝89看了一眼。
“您不用多想,这间房是简小姐订的,我是她助理。”
既然是顾客的要求,又有钱拿,他自然很乐意。
“好的,我这就帮您安排。”服务员笑着回答,然后就走去管制室找管理员。
李小回到了五楼的包厢,包厢内只剩下简单一个人。
“单姐,汪洋哥和导演呢?”她走进去,一面走,一面询问。
“他们已经走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也可以先回去休息了。”简单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红酒杯,摇晃着里头的红酒。
安然关上包厢的门,慢慢朝她走去。
“单姐,你见过阿诺哥在业界谈合同的样子吗?你见过……他生气动手的样子吗?”
简单偏过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单姐应该没见过,但她却都见过了。
那天简单先从片场离开,到了休息室才发现有东西落在片场,于是李小便回去拿。
折回片场拿了东西,李小就从后巷拐了出来,准备去街上打车。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巷有哀嚎声。
她躲在角落,偷偷地撇眼去看。
地上躺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当时还只做了苏诺将近一年助理的安然。
她蜷缩地靠在墙角,手里紧攥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张照片。
而苏诺,正一拳又一拳地朝着地上已经快昏厥的男人抡着。
那双眼睛,仿佛嗜了血,杀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