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迟迟都没有说话，卧室里很是安静。
    最后，是韩初初打破的宁静。
    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侧着头，说话的时候脑袋晃来晃去。
    “这是……是小言送的。”
    “之前，我是打算明天晚上再穿给你看。”
    “刚刚在车上，你凶了我，我本来不想再穿给你看。”
    “但是，但是……张妈和小燕说，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才凶我，所以，所以我就把它穿上了。”
    “孙制片没打电话来，我是乱说的，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你觉得是不是？”男人终于开了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
    “应该……”韩初初双脚的拇指又动了动。“应该是吧。”
    “应该？韩初初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浆糊吗？”
    “你又凶我……”韩初初嘟了嘟嘴，委屈极了。
    “欠凶！脑子装着浆糊的女人，就该骂！”虽然嘴上骂着，苏年华身体和眼神却诚实极了。
    每一个眼神从韩初初脑袋细细看到脚踝，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又忍不住朝她靠近，想把她搂紧。
    “没有~”韩初初扯了扯自己身上已经很少的衣服布料。“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声音太小，没听见。”
    韩初初抬起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突然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怎么可能没听见，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隔得又这么近，她刚刚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分明就是想让她再说一遍。
    “没听见就算了，没听到是你的遗憾。”
    “再说一遍！”
    “不说。”
    “真的不说？”
    “真的不说。”
    苏年华一面朝她走，一面开始解衬衫的纽扣，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纽扣也解得差不多了。
    “说不说？”
    居高临下的声音回旋在韩初初的脑袋顶，越是这样强势，她就越不想轻易让他顺心。
    “都说了不说，不说，不说……”
    “唔……”
    然后，整个人就被他捞了起来，轻易地丢到了床上。
    韩初初望着他走来，那脸上还挂着抹玩味儿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脊椎泛凉。
    又是这样，没关灯……
    她都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不关灯了。
    “呼~呼~呼~”韩初初大口气喘着气，小手不停地伸展，想要抓床榻，然后逃走。
    才伸开，就被苏年华抓了回去。
    “小言买的衣服…挺好看的。”
    韩初初白眼都不想给他。“好看……还不是被你撕坏了……”
    “下次我和你另外买几套，黑色的……还行，粉红色的穿起来感觉应该不同。要不每种颜色都买一套？”
    “不要。”
    “好吧，那就每种颜色买一套。”
    韩初初：“……”
    趁着他说话，韩初初忙地把自己的手拿了回来，手脚并用地往床榻上爬。
    是他也累了的缘故么，苏年华竟然没立马把她拉回去。
    韩初初刚爬到床榻上，小脚往上抬了两分，脚踝就被人握住，然后整个人都被拉了回去。
    她望着他，苏年华正在笑，脸庞因为运动过后沾着一层薄汗。
    “好，我说我说……”
    “我脑袋里装的不是浆糊，是你，你你你你……”
    屋子里的灯光突然灭了，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韩初初还没反应过来，腰肢就被人搂紧，然后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可以睡觉了。”
    韩初初长舒一口气，气还没舒完，就察觉到某人的手顺着她的腰线一直往下。
    “睡觉啊。”
    “嗯，睡觉。”
    “那你……”
    “睡觉不要说话。”
    “你的手别乱动……”
    “不乱动怎么睡觉？乖，睡觉了，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