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顾礼洲放下碗筷,“你都到退休年纪了,就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那我一个人不是没意思么。”李玉勤轻叹一声。
顾礼洲看着她,欲言又止。
的确。
挺没意思的。
被残忍地剥夺了所爱和追求,就相当于失去了人生方向。
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可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这样的日子,他也沉沦在其中,所以感同身受。
“那你呢,现在还在写东西吗?”李玉勤问。
顾礼洲摇摇头,“不了,没什么意思。”
李玉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往他碗里添了只虾,“多吃点,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嗯。”顾礼洲剥着虾壳,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附近有大点的药房吗?我药忘拿了。”
“这都能忘啊。”李玉勤心疼地看着儿子,也不知道是凑巧忘记还是那些西药的副作用太厉害,“最近上医院瞧过吗?”
“嗯。”顾礼洲点头,“你放心吧,我没事儿,挺好的。”
“那就好。”李玉勤微微一笑,“其实我现在什么愿望都没有,就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顾礼洲也笑了笑:“我知道。”
“那你这阵回来住几天?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把隔壁那房间收拾一下,下午跟你去超市买个四件套?”李玉勤一连串地问着,眼里充满期待。
“不用那么麻烦了,”顾礼洲低着头,委婉地拒绝,“我就是随便出来转转,东西都搁在酒店里了,过两天再上朋友那玩几天。”
李玉勤“噢”了一声,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