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戴眼镜呢?”顾礼洲把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过头看他。
“也好看。”钟未时啧一声,“但就是少了点味道。”
顾礼洲眉心一蹙:“什么味道?”
“衣冠禽兽的味道。”
顾礼洲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挺重口。”
“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坏。”钟未时急忙解释,“就你戴上眼镜,显得特博学,特正经,特不食人间烟火。然后就内什么吧,会显得,哇哦……原来你也会这样啊!……那种感觉,你懂的吧?”
顾礼洲装听不懂,“内什么是哪什么?你给我形容形容,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哇哦了。”
“哼。”钟未时端着寿司回房,“我不跟你说了。”
顾礼洲盯着小男友的背影笑得不行,准备一会再让他哇哦一下。
沐浴露是新买的,带着清新的果香,顾礼洲从上到下抹得细致入微,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洗过澡。
冲完热水澡,毛孔舒张,整个人神清气爽,散发出一股自然的香气。
大概是荷尔蒙的味道。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咯咯傻笑,刚扣上的纽扣又解下两颗,露出大片胸肌,侧身又照照,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富婆刚点的牛郎。
想想又觉得还是让小朋友帮他解开比较带感,于是假模假式地扣了回去。
待他吹干头发,凹好造型,春光无限地推开房门一看,他的男朋友已经像是只煮熟的螃蟹似的趴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巴微张,酣睡如泥。
“…………”顾礼洲抬脚踹了踹他的大腿,“欸,醒醒,你还没洗澡呢。”
“螃蟹”没动静。
顾礼洲俯身凑到他耳边,拎起一只耳朵:“钟未时,厨房着火了!”
钟未时皱了皱眉,脑袋往另一侧转了过去,完全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