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此别过,林皎皎回了医馆时祝弗为还没回去,莺歌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老爷这几日又是很晚才回来,只怕又是被那个颜家的大小姐勾去了魂,明明是几次许配了人家,可是没有一次嫁成。老爷竟也不觉得晦气。”
锦瑟把盆子里的抹布拧干了水分,把药架子擦得一尘不染。“夫人日日忙里忙外,老爷不知道体恤便也变了,你那不成也要学那些纨绔子弟想要纳妾不成?”
光是想一想她们就替林皎皎觉得委屈,明明祝弗为什么力都没出。可是这个家里却没有少过他分毫。
虽然做奴才的都盼着主子能够好,可是时间久了,祝弗为做的越来越过分,家里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奈何两个人无动于衷。
林皎皎把自家糕点房里的点心放在了桌子上,颇有些八卦,“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在这里说什么呢?谁家的少爷要纳妾?”
林皎皎毫无征兆的出声,吓了二人一跳,锦瑟捂住自己的胸口,轻轻拍了拍,“夫人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奴婢早晚有一天让您吓死!”
林皎皎对着她们笑。“我看你们两个人胆子大着呢,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吓死.”说完,她又往后院看了一眼,“老爷还没回来?”
锦瑟回,“没有。”
林皎皎也乐得自在,下午有几个病人来看病。抓了药林皎皎回了屋子歇着。
傍晚时候祝弗为是被颜清婉搀扶着回来的,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莺歌叫了几个小厮把祝弗为拖回了屋里,没给颜清婉一个好脸色。
倒是祝弗为,也不知道是醉糊涂了,还是尚且保持着理智记着上午的事情。定要见林皎皎。
林皎皎原本已经睡下,听着锦瑟过来回话,只得又穿好衣裳。
祝弗为身影踉踉跄跄,即便是坐着也是摇摇欲坠。林皎皎无奈只好先让人稳住他。
“听说你要找我,什么事?”
祝弗为即便是喝醉了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要不是他酒喝多了会脸红,林皎皎会以为他是在做戏。
男人身上酒气难闻,可是眼神依旧犀利,“那个秦旭升不是你的故交。我让人打探了,你们村子里没有姓秦的人家。你自小也很少出门,更不会结交什么朋友。”
林皎皎头疼。这个男人都已经不省人事了还不忘和她当面对质。
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上,“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什么话明天早上再说。”
说完她要离开,祝弗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休想编些瞎话来框我。”
他眼睛里的威慑力让林皎皎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眼前的人执意,林皎皎也只好坐下来。
“不瞒你说,秦旭升原名和我同姓也姓林,叫林星姌。不过算命的说了,他这个名字太女性,不好,当初他家里人还不信。可是我们成亲前一年他家里人忽然暴病都死没了,只剩了他一个人,自此他改了姓名,所以你查不到他的。”
林皎皎心里暗自夸赞自己反应快,两年前祝家庄被屠村,林家庄也多少有些牵连死了不少人家,这件事情就算是祝弗为查起来也死无对证。
祝弗为将信将疑,视线忽然停在林皎皎身上变得有些凝重,林皎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
祝弗为脸色一变,眉头紧锁,林皎皎忽然反应了过来,“祝弗为我告诉你,你要吐去外面,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
林皎皎话还没说完,祝弗为忽然打了个嗝,就在林皎皎以为风平浪静了的时候,他忽然身子往前一探,没有任何征兆的吐了出来。
好巧不巧,林皎皎刚好站起来,原本想要给他倒一杯茶水,却被祝弗为忽如其来的动作惊住。
今天她刚做好的新衣裳,被祝弗为的呕吐物毁的面目全非。
林皎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话,“祝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