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宝林掉了脑袋,他的部下自然也不敢再造次。
银国公坐在书房里小憩,他终归是上了年纪,总是觉得疲乏,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睡意上头。
梦里烟雾缭绕。远处走来了一个没有人头的人,身上穿着囚服。
“爹。爹……”
银国公受了些惊吓想要跑,却又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许耳熟。
“林儿?”
莫宝林两只手举着一路摸索,银国公有些差异,“林儿。你的头呢?谁砍了你的头?”
莫宝林身上鲜血淋淋,“爹,是徐清尘,徐清尘杀了我,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儿子不甘心,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
银国公猛然从梦中惊醒,总觉得这个梦是在提点他什么,下午他就收到了边关的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莫宝林毕竟不是寻常人,徐清尘也的确做到了自己承诺的事情。把他的尸首运回到了京城。
林皎皎在京城里坐立难安,这件事情徐清尘没有做错,可是银国公府实在是一个太强有力的对手。
银国公一身白布,在朝堂上长跪不起,“皇上,徐清尘小题大做。边关告急之时,他竟动用私权杀了我儿,我儿死的冤枉啊!”
祝弗为早在莫宝林去边关时就已经猜到莫宝林和徐清尘二人终归有一天会起冲突,因此也早早做了打算,让人暗中收集了莫宝林的证据,写了证书给了皇帝。
莫宝林死的不冤。可银国公终归是元老,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银国公啊,莫宝林触犯军规,大将军也是按军令办事。如今他的尸首即然已经运回京,朕就准许以殉国之荣大办。”
这已经是皇上最大的让步了,一个扰乱军规的人,又没有什么真本事,百姓对于银国公两个公子的评价,他在这高堂之上并非是充耳不闻。
一个纨绔子弟。死了对朝堂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银国公一脸不可置信,跪在地上叩首。
“皇上。臣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儿向来孝顺。怎么会触犯军规?银国公府和尚书府的恩怨未了,大将军和尚书府程长书交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何判定大将军不是以权谋私?”
程长安不悦,“银国公,长书不知银国公府和尚书府的恩怨,大将军自然也不会得知,依我看,莫副将既是为国捐躯。便是死得其所!”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可是莫风声什么都不能反驳,皇上准许莫宝林殉国之荣,即便是听起来再讽刺。他也得接着。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银国公府的白事办的仓促,林皎皎甚至连个吹唢呐的都没听到。
秦旭升觉得痛快,“你这徒弟还真是有几分像你的性子,这件事情办的漂亮,这银国公太得意了,确实也应该给他们敲敲警钟。”
话的确是这样说不假,可是银国公必然要把这一账算到徐清尘的头上。
林皎皎拿着剪刀剪掉了花盆里多余的枝条,“我现在更担心等清尘班师回朝之后和银国公在朝堂上的对峙。”
秦旭升打出了一副官腔,“你放心吧,邪不压正。更何况,大将军也没做错什么,依法处置,办的漂亮!”
说着,他又想起来了什么,一只手敲了敲桌子,“不过,今天在朝堂上,我倒是听到了个更有意思的。”
林皎皎放下了剪刀,“什么?”
秦旭升翘着二郎腿,微微的往后仰,靠在了一颗柱子上,“这银国公府和尚书府似乎有些旧年恩怨。”
“为什么这么说?”
秦旭升转了转眼睛,想起了银国公当时纷纷不平的模样。
“具体什么事情我倒是不了解,不过银国公自己在朝堂上说的,我当时仔细观察了,一些年轻的官员面面相觑,大概也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因,可就是重提,一些老臣倒是变了脸,如此看来,两家的恩怨好像还不浅。”
当初书里的原剧情并没有写到这些,很多事情也是他们自己亲生经历过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