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氏思索着如何给伤者喂药时,韩映雪已经端着药碗,拿着芦苇杆走到床头,想坐下,可发现床前没凳子,只得蹲下来,轻声对着双眼紧闭,昏迷不醒,帅得天怒人怨的伤者,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把药给喝了。”
把话说完后,韩映雪便将芦苇杆放到碗中,开始用嘴吸碗里的药汁,待感觉芦苇杆中已经注满药汁,才含着芦苇杆放到仍旧苍白的,快要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间,然后再用气把芦苇杆中的药汁吹进伤者的口中。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等韩映雪将芦苇杆移开时,药汁便沿着伤者紧抿的嘴角流了出来。
韩映雪也不着急,拿着芦苇杆继续说道,这次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又比刚加重了。
“你可以不吃药,但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若是不吃药就会死,那个伤了你的仇人就会逍遥一辈子,而你只能到阎王殿里报到,是要死,还是要活着报仇,你自己选吧。”
正在思索喂药方法的卫氏被韩映雪的话拉回神,看到韩映雪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什么死啊,报仇的,只觉得无奈。
“小姐,他听不到的。”
“我管他听不听得到,反正他今晚还没退烧,咱们就把他扔山里去,任由他自生自灭,没得死在咱们家,等他的家人找来,我们还得为他的死负责,遇到这么个恩将仇报的人,也算咱们倒霉,看来等咱们把他给扔了,咱们也可以收拾包袱离开村子了。”韩映雪看着那两片苍白的嘴唇,气愤地说道。
就在韩映雪把话说完的时候,她看到那两片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动了动,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紧紧盯着它们的韩映雪给看到了。
当看到那两片苍白的嘴唇动的时候,韩映雪双眼一亮:刺激成功。
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喂药的动作,这次虽然还有一些药汁从嘴角流出来,但大部分药汁都被伤者无意识地咽了下去。
当卫氏看到韩映雪喂药的举动竟然如此亲密时,卫氏震惊地睁大双眼:小姐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吗?看到韩映雪一芦苇杆一芦苇杆地给伤者喂药时,卫氏这才回过神来,出声制止。
“小姐,还是让奶娘来喂吧,你是个姑娘家,让人知道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卫氏说着话,人已经在韩映雪的身旁蹲下,手也伸了出来。
看到卫氏把手伸过来,韩映雪将药碗放到她手中,又喂了一芦苇杆药汁后,才拿下芦苇杆转头对卫氏笑着说道:“奶娘,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你看,这根芦苇杆可是有食指那么长,要不是我怕自己掌控不了,我都准备折根一米长的杆子,这样只要一次,就能把碗里的药汁给喂完了。”
笑着说完,韩映雪又继续用芦苇杆给伤者喂药,好不容易把碗里的药汁都喂完后,韩映雪心里默默感叹:还是前世的点滴和针筒方便啊!只要给患者插上就行了,哪里要像现在这样,真是累死个人了。
感叹归感叹,但也总算是把药汁给别再完了,韩映雪伸出小手准备探一下伤者额头上的温度时,身边响起卫氏的喝止。
“小姐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