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夫人给韩映梅擦过药后,最终还是将韩映梅给送去了祠堂,虽然她极度不愿意,但奈何在这个家里,永定侯是她们的天,无论永定侯做什么样的决定,她们都不能反抗,就算反抗也没用。
见自己阻挡无果,情急之下永定侯夫人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儿子救助。
“旭儿,梅儿是你亲妹妹啊,你爹向来愿意听你的,你求求你爹好不好?”永定侯夫人抓着儿子的双手哭求道。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母亲,韩旭很是不忍,但想到自己的亲妹妹就是因为父母的纵容和宠溺,才会一再地闯货,韩旭便狠下心,双唇紧抿,木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看到女儿吭都不吭一声,永定侯夫人再也坚持不住哭倒在地,她想不明白,向来疼妹妹的儿子,为什么这次也要如此狠心,难道他不知道,让他妹妹跪一个月的祠堂,会要了她的命吗?
虽然上了药,但韩映梅的双颊依然疼痛不已,说不出话的她,只能不停地留泪,伸手死死抓着母亲的裙摆,但她的力气又哪里比得过粗使嬷嬷,只见其中一个精使嬷嬷一个用力,便将她抓着永定侯夫裙摆的手给扯了回来,两人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人给拖走了。
今天不是韩映梅进祠堂,就是她们离开永定侯府。
永定侯没有来,韩映梅被人拖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永定侯夫人母子。
韩旭蹲下来将母亲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娘,父亲可有跟你说他要把人认回来?”
伤心的永定侯夫人摇头。
“既是没有,娘难道也要和妹妹一样干蠢事吗?”
听到儿子的话,永定侯夫人身体一僵,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儿子。
“娘,爹什么都没做,妹妹就如此大动干戈,还差点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也难怪父亲会如此生气,你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妹妹所干的蠢事,还不够多吗?你若是还这样宠着她,侯府迟早会毁在她的手中。”韩旭严肃地说道。
他也疼妹妹,但这些日子以来,韩映梅做的每件事,都是将永定侯府往悬崖边上推,若是再不好好教育,永定侯真的会毁在她的手中。
其实在他看来,身为继母的永定侯夫人应该主动将韩映雪这个流落在外的嫡女认回来,并好好待她,这样才是对永定侯府最有利的。
但他也知道,母亲心中容不下其他人,所以就算他已经知道韩映雪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也没吱声,由父母做决定。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亲妹妹竟然会蠢到上门找韩映雪晦气,还是用的那样的借口,韩旭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都是同一对爹娘生的,怎么他的妹妹就那么蠢?
当然这些话,韩旭是不会在自己母亲面前说的。
听到儿子的话,永定侯夫人也想起了,每次韩映梅找韩映雪晦气,最后吃亏都是韩映梅和侯府。
“知道了,只是你爹要她跪一个月的祠堂,我光是想想,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痛。”永定侯夫人伤心地说道。
“爹只说让她跪祠堂,又没说不让她休息和吃饭,你现在可以心软,但等哪日妹妹闯了大祸,到那时可是没人会同情咱们,娘,你好自为知吧。”韩旭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永定侯夫人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儿子离开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