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回到酒店后,将省府给他的那一摞资料详细的看了一遍。
冀省的局势相比天府省要简明很多,并没有那么复杂。
虽然这里同样财团林立,但大多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角色。
主要的两个大财团只有两个。
一个是周家,一个是郑家。
他们两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省的全部资源,每年都会给冀省的财政贡献一笔非常庞大的税收。
虽然他们表面上的确没有插手参议会的政务,但就凭借这一方面,省府也不得不给他们几分薄面。
几乎每一次省参议会在出台什么新政策和法律的时候,都要受限于这两家。
缸子一直就守在牧寒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命令。
看完资料后,牧寒把他们放到了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牧寒缓缓开口说道:“寡头财团是绝对不能够存在的。”
“他们的存在,会大大减少百姓的生存空间和百姓的利益。”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缸子就听出了牧寒要灭掉郑家和周家的决心。
“你现在立刻就去省参议会,用参议会的名义让这两家派两个代表出来,跟他们好好谈一谈。”
“如果他们能够主动放弃手中一部分利益的话,我会继续允许他们存在的。”
牧寒做事情一向是先礼后兵。
如果郑家和周家真要是非常识相,选择服从牧寒的命令,牧寒恐怕会像在湘南那样扶持王家那样,让他们也成为自己的代言人。
“是!”
缸子点了点头,立刻执行命令。
……
周家大宅。
周家家主在听到手底下人的汇报之后,满脸不屑:“怎么着?还想取缔我们周家,他还真是要反了天不成?”
面前的手下,低下头低声说:“参议会那边来电话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派一个代表过去。”
周家家主一声冷哼:“这不太像是省府能做出来的事情,应该是另有其人。”
和省府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周家家主还是非常清楚对方的行事风格的。
那名手下立刻说道:“家主英明,这的确不是省府的命令。”
“我派人打听了一下,据说他们是从边境过来的,之前天府省的几个财团都是死在他们手里面的。”
闻言,周家家主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们。”
手下道:“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派人过去吗?”
周家家主冷声道:“既然他没有代表,那就随便派个人过去。”
手下有些纠结:“这恐怕有些不太妥吧,我们最好是派一个有身份有分量的人过去。”
周家家主笑了笑:“我可不是天府省的那群软蛋,这里是我们周家的地盘。”
“就算他们真的是一群过江猛龙,在这里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盘着。”
“就按我说的办,随便派一个人过去就好了,不用那么在意他们的态度。”
从始至终,周家家主就完全没有将牧寒放在眼中。
他认为这些年来,周家行事小心谨慎,根本就没有把柄。
就算牧寒真的想要对他动手,没有证据又怎么会出手呢?
郑家那边也同样如此。
在接到缸子的电话后,郑家家主也不过只是派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和周家家主一样,他也根本就没有瞧得起牧寒。
……
省参议会议间宽敞的办公室里。
缸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吊儿郎当的两人,皱了皱眉:“你们就是家族派来的代表?”
“没错,我叫周山,是周家的。”
“我家郑宏,是郑家代表。”
两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用鼻孔看向缸子。
这完全就是对缸子的一种蔑视和侮辱。
“看来我之前的那个电话是白打了,你们的家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缸子冷笑。
郑宏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放肆,我们家主也是你能够大声议论的?”
周山也跟着点了点头:“没错,你不过就只是一个大头兵罢了,其实你根本都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与我们谈话。”
“别说是你了,就说你是你身后的老大,见了我们也得客客气气的行礼。”
缸子眯了眯眼睛,他是动了真火气了。
“我本来还打算和你们好好聊聊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聊下去的必要了。”缸子沉声道。
周山打了个哈欠:“有话快说,有屁赶紧放,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
郑宏也说道:“没错,我们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几百万,你懂不懂?你恐怕连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吧?”
周山哈哈大笑:“他不过就是一个大头兵而已,一个穷鬼恐怕连,一百块都没见过吧,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在牧寒手底下的人,缸子脾气算是最好的一个了。
但是面前这两个人嘴巴这么臭,缸子现在也忍不了了。
碰!碰!
缸子迅速出拳,直接轰在了两人的面门。
两个倒霉蛋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体立刻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办公室里除了缸子之外,还有两个省府派过来的助手。
那两个助手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慌了。
“长官,您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太妥吧?他们毕竟是两家派来的代表,你这么做等于直接打他们的脸。”
这两名助理是土生土长的冀省人,自然非常清楚郑周两家巨大的力量。
缸子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两条杂鱼而已,不会有事的,出了事我兜着。”
两名助手没有想到缸子会这么莽。
不过早之前,省府就已经交代过他们两个人,要好好配合缸子工作。
所以哪怕缸子说的再过分,他们两个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下去。
缸子淡淡说道:“你们现在立刻重新给他们两家打个电话,就说这两个傻瓜我们暂时扣下来,让他们重新派一个说得上话的主事人过来。”
“给他们两个小时时间,如果再不派代表过来的话,那就别怪我直接动粗了。”
两个助理心惊胆战,缸子这么做无异于是在和两家对着干。
“是,我们这就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