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暮抱着人坐到沙发上,像哄小孩似的:“好,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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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暮在中厨准备时,顾朝夕便抱着一碗草莓在旁边跟着。
时不时也喂江洲暮吃一颗。
打开手机,她随手照着流理台上准备的材料拍了张照。
想起什么,又趿拉着拖鞋溜去客厅,对着那几瓶花也拍了几张。
这才登上小号,将最近几天的日常挑挑拣拣凑了九张,发了出去。
评论立刻涌入,顾朝夕这个小号id叫“想吃冰糖葫芦”,所以评论里也叫她糖葫芦。
【奶奶,你关注的博主又活了[奔走相告.jpg]】
【我看明白了!糖葫芦是做糖葫芦了吗?!】
【是搬家了吗?感觉背景换了诶】
【我也发现了,葫芦换大房子住啦】
【花真好看,为什么我的花永远开不了这么好[生气气.gif]】
顾朝夕扫了两眼便没再继续看,随意在首页刷新了下。
那位叫“今天早睡了吗”的博主又更新了,还是仅粉丝可见。
【搞到好登西了!我敢打赌,这张照片里的男人要是不是江总我脑袋砍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微博带的图,正是昨晚被拍到的顾朝夕和江洲暮在公园遛狗的背影。
删虽然删掉了,也不知这位朋友是如何搞到的。
而且还真认出来了。
再一看评论数量,过百了。
顾朝夕记得,上次看到这个号发扒到戒指和台上台下对视眼神那条时,评论里都没人附和。
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评论——
【嗷嗷嗷,我也觉得像!】
【朝!暮!szd!!!】
【把zmszd给老子打到公屏上!】
【555真的是好登西,我嗑到昏迷了,好他妈甜】
【话说江总这样穿真的好帅哦,我女儿像个小姑娘一样,在外面是冷酷女星,只有在江总面前是个小姑娘呜呜呜】
【太会说了姐妹,我的cp是坠吊的!】
顾朝夕一条一条看过去,没想到以相信所谓豪门联姻塑料夫妻的主流舆论下,还有这么一波人。
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朝夕悄咪咪的,带着点隐晦的心思,给原博点了个赞。
做完这些,她才退出微博将目光重新落在江洲暮身上。
江洲暮手法娴熟地给山楂去籽,顾朝夕放下手中的草莓和手机,转到他身后,环着腰抱住,粘人程度与喝完酒时相差无二。
江洲暮由着她抱,完全不嫌弃,甚至乐在其中。
林初薇打来电话时,江洲暮正在将糯米夹进切半的山楂。
“喂?”顾朝夕只松开一只手接电话。
“你怎么不在家?”林初薇头一句话就问。
顾朝夕听出来,问道:“你去文清苑了?”
“是啊。”
“忘记告诉你了。”顾朝夕没想到林初薇这会儿回去那边找她,心虚道:“我在南溪,不在文清苑住了。”
“……”林初薇顿了下问:“南溪?你那婚房?”
“嗯。”
林初薇谴责道:“顾七七你现在是不是有了老公忘了姐妹?搬家都不告诉我?让我白跑一趟。”
顾朝夕道歉:“对不起嘛,今天才搬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林初薇不买账,冷哼道:“算了,本小姐大度不和你计较,都搬去婚房了,婚礼是不是也该补上啊,我还没当过伴娘呢,让我也体验一次。”
婚礼。
顾朝夕悄悄看了江洲暮一眼,他们两人还真都没想起这事。
她含糊的回答林初薇:“以后吧。”
“行呗。”林初薇说:“对了,给你带的礼物拆没拆?惊喜吗?”
“还没。”顾朝夕诚实地说:“没来得及看,什么东西?”
林初薇笑得有深意:“你看了就知道。”
“行了,既然你不在那就挂了,改天一起逛街。”
挂了电话,顾朝夕问:“初薇那晚送我的礼物你放哪儿了?”
江洲暮边串山楂边说:“主卧的衣帽间。”
顾朝夕道:“我去看看。”
上了楼,找到那只眼熟的纸袋,顾朝夕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
拆开时才发现里面居然是衣服。
只是这衣服……
顾朝夕一一拿出来。小兔耳领结,白色制服上衣,樱花粉的格群。
jk制服,还是最可爱的那种。
盒子里面,居然还附带了一直粉白兔耳头箍。
顾朝夕:“……”
她给林初薇拍了张照发过去:【?】
林初薇秒回:【怎么样,喜欢吗?】
顾朝夕:【……】
林初薇:【像不像一秒回到少女时期?】
顾朝夕冷酷道:【我不穿这个。】
林初薇:【别嘛,我特意给你挑的qaq相信我,你穿上绝对秒变青春无敌美少女!】
林初薇使出怀柔策略:【我找了好久才给你找的这款,限量呢】
顾朝夕:【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林初薇:【就,万一你和你家江洲暮想来个情景扮演?】
顾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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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做好,顾朝夕还是没有下楼,江洲暮洗了手,手上拿了一串准备上楼寻人。
“七七?”
没有人回答。
主卧的门紧闭着,江洲暮推了推,还被从里面锁上了。
他扣了扣门:“七七?”
依旧没回应,江洲暮蹙眉,声音急切地又敲好几下:“七七你在里面吗?”
“咔哒”一声,是内锁被打开的声音。
“你在干什……”
江洲暮一句话都没说完,便生生止住了。
门被拉开半扇,但足以看清里面的人。
屋内的顾朝夕穿着一身的制服,格群和领结是搭配的樱花粉,上衣掖进裙子,勾勒出一截盈盈细腰。
再往下,裙摆下的双腿细长白皙,每一寸骨肉都生得恰到好处,瘦而不柴。
江洲暮双瞳染上一抹浓重色彩,不可言说。
顾朝夕脸色薄红,一边的手攥着裙摆,另一只背在身后。
两人就这么一里一外站着,半晌没人说话。
好半天,江洲暮才清了清嗓子将视线挪到一边,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
“好了。”
他的声音莫名有些低。
顾朝夕哦一声,伸手要去接。
江洲暮却在此时将拿着糖葫芦的那只手扬了扬,顾朝夕没够到。
“那只手拿的什么?”江洲暮低眸问。
顾朝夕顿了一秒,随后及其缓慢地将那只手挪到身前。
手里捏着的,正是那只兔耳发箍。
顾朝夕发觉,对面男人的周身散发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质变。
她往前一步,轻声道:“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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