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使臣等了一上午,等的暴躁不已怨气冲天,此刻上殿进来,一个个脸黑的跟个乌鸦似的,除了曲凤鸣面无表情,其他人都显得凶神恶煞的。不像是来拜见皇上的,到好像是来打仗要债的。
南国使臣按照规矩,先给皇上见礼,但他们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特别故意的,在明明会说大康官话的情况下,他们却说了南国话,这个毛病挑吧,不一定算错,不挑吧,大康官员也觉得憋屈。
你们南国人不声不响的来我们大康了,会说大康话偏偏不说,还在那说一堆谁也听不懂的鸟语,是要干啥?打谁的脸呢?还是刁难谁,让谁没脸啊?你们还耷拉着个脸,摆脸色给谁看呢?
大殿在南国使臣一顿叽里呱啦之后,陷入了沉默。
大康没有人接话,南国也没有人做声,大家就好象陷入了死循环一样,斗鸡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看谁先说话,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就在大臣们不敢轻易开口,皇上也在沉默,南国使臣等了许久也等不来请他们入座,正烦躁要发火之际,霍长笙开口。
好听的女音却很是冰冷,霍长笙对皇上道:“皇上,看来南国使臣这次的觐见没有任何诚意,他们果然是没什么规矩的野蛮人,先是不打招呼就来我大康出使,竟然还不知道见我们皇上要说我们国家的话,在那叽里咕噜的说一堆鸟语,还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那美什么。”
“皇上,既然他们不说我大康言语,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屁话,这根本没有办法沟通,那不如就让他们在那站着吧,尽管他们很不要脸,不请自来,不打招呼自来,但他们总不能不要脸到不请就坐下吧?让他们站着,他们说不明白人话,那就让他们一直站下去。”
你猜霍长笙知道不知道南国使臣是会说大康官话的?
这个话题瞬间就在大臣们之间议论开了,大家一看霍长笙毫不避讳的说话,摆明了就是给南国使臣听,打他们脸的,大康的官员只觉得痛快,于是议论起来也是畅所欲言,摆出了一幅‘既然你们不会说大康官话,那一定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那我们就畅所欲言’的架势,说的那叫一个痛快。
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扎心说什么,反正站在他们面前的南国使臣就是‘一群傻子’,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怕不怕。
南国使臣听不懂吗?放屁。他们听不懂大康话,怎么敢来大康?让人算计都不知道可怎么办?霍长笙不知道他们会说大康的话吗?竟然这般无礼放肆,当着他们的面前就这么大放厥词,实在是罪该万死。
南国使臣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能将霍长笙大卸八块一般。又开始叽里咕噜的一顿说。
霍长笙不耐烦的打断,横眉冷对的指着说话的南国使臣喝道:“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就滚出去。这里是让你们来觐见我国皇帝陛下的,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显摆你们会说鸟语的,你要再敢嘟囔一句你们那狗屁的话,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扔出去?”
南国使臣们的脸色瞬间如猪肝色。
大臣们哄堂大笑道:“霍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他们明显是听不懂咱们的话,也不会说,不然怎么可能一点规矩都不懂,来别的国家见人家的皇上,最大的诚意之一,就是要学会说人家国家的话啊。可见他们是真的没有半点礼教的蛮荒之地。”
“对啊,霍姑娘就是将他们都大卸八块的扔出去喂狗,他们该不会说人话依然是不会的啊,还请霍姑娘快不要逗本官了,本官不胜酒里,还未饮酒,就因霍姑娘的笑话而醉了。”
大臣们以往哪里敢这般放肆和随意发表言论。但今天不一样,霍长笙在这,画风那就对头不了。皇上又宠着霍长笙,他们也能跟着借光畅所欲言一番,发啊泄一下以往被南国这群鳖孙气出来的窝囊气。
你们不是装不懂大康话吗?那你们听见了也不能发怒,不然他们可就有话说了。你们明明会大康官话,为什么故意不说?
南国使臣气炸了快要,可这个时候他们偏偏不能说大康的话了,说了就是麻烦。
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曲凤鸣开口了,一口还算标准的大康官话:“本尊乃是南国尊者,此次是代表南国皇族而来,当然,具体要谈什么事情不是本尊管的,这位是南国来的李大人,他是这次出使大康的领导人。他们都会说大康官话。”
曲凤鸣一开口,就将南国使臣给卖了个干净。
其实谁不知道他们会说大康的话?闻虎承的灵堂上,他们去了,说的就是大康官话,那天听见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今天这样做,就是想要刁难一下大康,顺便在给自己的南国涨涨面子。
“曲尊者!你这是什么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田盛恼羞成怒的道。
曲凤鸣冷声道:“本尊觉得,你们这样做才是丢人现眼,自灭威风。本尊没有兴趣和你们在这里傻站着,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家取笑看戏。你们愿意自取其辱是你们的事情,本尊堂堂尊者,从来受人尊重,你们竟敢让本尊因你们而被人嘲讽,你再敢多言,本尊不介意让你知道知道本尊的意思。”
田盛立刻就败北,被曲凤鸣怼回来了。而且最过分的是,曲凤鸣竟然是用大康官话说的,这下丢人丢到份上了,大康官员都听见了。
十几个南国使臣,一个个面色难看,恨不能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被自己人坑了,更是让他们恼怒不已。但面对尊者,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柳棕抚须笑道:“原来是一位尊者,失敬失敬。我大康向来都尊者说极其尊重和看重的,不论尊者来自哪里,在我大康,都会受到从上到下所有人的尊敬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