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结果是当场宣布的。
    评委组的人到另一个房间商量结果。
    其他竞选的人都在会议室里。
    李礼尔走过来，说：“占总，我刚才讲的不是很好，给利百丢脸了。”
    占仲辰：“无妨。你尽力就好。”
    他说的漫不经心，李礼尔就更是惭愧了。要是竞选结果不好，他只能是更加自责。
    krystal说：“这结果主要是看递上去的方案吧，你不要太担心了。”
    李礼尔这才好过一点，走回原位去了。
    占仲辰看向她：“你为什么要安慰他？”
    “我这哪里是安稳，我是说实话。本来就不关他的事。设计是大家共同的劳动结果……而且吧，我总觉得心虚。”
    这是实话。
    “是我说要这么做的，你心虚什么？”
    “你看看大家的表情呀。”她往另一边看去。
    占仲辰的视线跟着侧过去。
    所有一起过来的利百员工们脸上呈现的都是紧张的表情，既是害怕结果出来，又是害怕结果不好……直到看到外面的评委回来了，他们脸上丰富的表情才收敛些。但内心，不知要有多少激荡。
    krystal也有些紧张。
    “好了，接下去就要为大家宣布结果。下面有请我们的主席，李先生。”
    掌声。
    “我宣布，”他打开密封好的纸，“这次的竞标结果是——”
    拉长的声音。
    krystal掐住了自己的手。
    “不用紧张，不会是我们。”占仲辰的声音很淡。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设计不错呀。”她故意这么说。
    占仲辰笑道：“你就装吧。小狐狸。”
    李先生继续读下去：“雅光！！让我们恭喜雅光。”
    热烈的掌声。
    雅光的成员站起来。
    krystal往后看去，人群中最醒目的就是宁泽宇了。
    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和身边的人拥抱，接着又上去一堆人，和他握手。
    “走吧，收拾你的行李可以去出差了。”
    身边人的声音又飘过来。
    “我怎么觉得，在你这还是我出差这件事要紧？”她嘀咕着，竟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去。
    占仲辰笑：“是啊。你总算是觉悟了。”
    krystal不吭声了。
    有几位委员走过来，对占仲辰表示遗憾。
    “没事的，利百这些日子接的工程很多，确实是需要人来分担。雅光不错，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
    “哎，这事说来也奇怪。你们利百的设计不错，可就是有那么一两位核心人物投了反对票。”有一位说。
    占仲辰笑而不语。
    krystal站在他身边，装哑巴。
    吉兴的人先走了。
    宁泽宇走近，站在占仲辰面前。
    “占总，承让。”
    “实至名归，宁总。”占仲辰眼波如深海一般，他看着宁泽宇的样子是毫无波澜的。但是其中的对决，只有他们二人清楚。
    “那我先在这里祝贺宁总了，希望工程建设一切顺利。”
    “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我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宁泽宇嘴角挂着一丝笑，侧脸看着krystal，“还有我的女朋友，在利百给你添了麻烦，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
    占仲辰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笑了：“不用。她很好，我们利百向来是欢迎人才加入。”
    占仲辰说：“我们先走一步了。”
    宁泽宇朝他点头。
    接下去的庆功宴，是属于雅光的。
    利百，无功而返。
    所有车上的气氛都不好，唯独除了占总的。
    这个利百的掌舵人，此刻正双目闭着，养精蓄锐。
    半晌，他睁开眼，问：“让你准备的事情，你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占总。”回答的是前面那人。
    占仲辰没有再开口。
    krystal说：“占总，我的任务是今天就下发吗？这样的话我今晚可以回去准备。”
    “自然是越快越好。”
    他转过脸来，对着她笑。
    “哦。那我收到文件就准备。”
    “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培训的地方，条件比较艰苦。”
    “我不怕吃苦。”她坚定地说。
    话虽是如此，但是她确实在宁泽宇的保护之下，没有吃过多少苦头。
    尤其是这次出差，占仲辰没有提及到其他人，难道公司内部，就只有她一个人出去吗？她想了想，觉得去问问heidi。
    说起heidi，她的预产期应该是没多久了吧。
    想到这，krystal觉得怎么着自己都应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傍晚的时候，公司终于发了邮件到她邮箱。
    顺手抄送的，还有她出差地的环境，习俗等等信息。最重要的，是交通信息。她点开看，是一张单程票，两个地点。
    青城到内蒙。
    内蒙地域广袤，纬度高，高原面积大很大……这叫她想起一首诗来。
    风吹草地现牛羊大概就是描绘这个地方的吧。
    她打开这次的任务文件。
    利百公司和内蒙那边的建筑公司有一个互助协定。说是互助，其实本质还是利百将自身的建筑技术带过去，帮助当地的公司进行建设。这次过去的人不多，她应该是先去打前锋的。
    作为秘书，最擅长的应该是沟通协商能力。
    krystal将文件一条一条拉下去。
    果不其然啊。
    她叹出一口气。
    这次的出差时间居然有大半个月。她想了想，觉得先和宁泽宇说一声比较好。
    回想起今天雅光夺得竞标，她心中总有隐隐不安。说不出是什么，但这种感觉萦绕在心头，叫她心情起伏，难以平静。
    晚上下班回到酒店，宁泽宇没有在。
    他今晚应该是去应酬了。
    等krystal洗了澡出来，看到手机叮了一声。
    她打开信息一看，是宁泽宇的短信——说是今天晚上回不来了，让她不要等他。
    krystal知道他这段时间恐怕都要忙了，于是回了他信息，说自己明天也要出差了。
    这一发就没有回音了。
    krystal吹了头发，趴在床上看新闻。
    这次竞标的结果很快在财经频道被播放出去。利百的失利是所有人没有预想到的，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雅光的突围。
    主播财经的美女主持人介绍，雅光在五年前试图在青城建立并扩大房地产市场，势头发展一直良好，但是却突然退出……如今杀回青城，确实引人猜测纷纷。
    ***
    作者的话：
    嗯……要去出差了，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