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子衿好奇少爷向来是不问世事的,怎么今儿问起了朝堂中事,想来是还在担心自己被冤枉一事吧,便安慰道:“少爷是在担心美人被杀一案吧,少爷就放一百个心,叶大哥破案相当的厉害,他说七日能破案就一定能,少爷只需安安心心的呆在府邸,什么都不要想了”。
“对于叶幽到底能不能破案,我不感兴趣,只知道任何事情没有十分保障,就连现在的百姓也不能保证明天的东盛国的君主还是不是君主,保不定会被哪个国家灭亡,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轻描淡写的语气,几句言语下来,泡的差不多的安简已经从木桶里出来了,直接穿着内衫,裹胸太闷太紧,大冬天穿着厚棉衣,没人会注意她的胸部。
子衿一个冷颤,万万没想到这话会从少爷口中说出来的,“少爷以后这样的话在屋里说说就好,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是要灭九族的”。
安简并无兴趣认真去听子衿的大道理,倒是在琢磨着自己这身工序复杂的衣服,蹙眉道:“过来”。
“喔”,子衿小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见安简穿好了里衣,也就胆大的走了过去。
“这外衣就没有中长的么,这纽扣是不是安错了,这衣服有皮带的么?”。
子衿嘻嘻的笑了,搭手帮安简扣了起来,“是这样穿的,少爷平日里不会穿就不要勉强自己穿戴了,以后还是由子衿伺候少爷衣食吧”。
坐在镜子前的安简看着铜镜里的子衿给自己梳理长发,铜镜中陌生的她,十六七岁的模样,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但模样分明就是女子的模样,清丽而精致,为什么这些人都认为她是男儿身?难道因为她的平胸,可是方才洗澡的时候她看过也不小,这古代的认知能力实在是不可恭维的低能。
安简吸了口冷气,“接着刚才的说”。
子衿一脸的蒙相,过了半宿才反应过来,“少爷问什么子衿回答便是,以后少爷可千万不要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不过说来这次宫宴每个皇亲国戚和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邀请到了,凡是能来的都来了,当时宴会上点名的时候没有缺席的,除了大少爷要带兵巡逻把手储秀宫外就没有什么人不在宴会上了”。
安简转念想想也对,像这种皇家宫宴,皇上特邀的,还有其他外域国家参与,能参加的都是权力与富贵的象征,都巴不得提前到场的,不会有人缺席,那么这个指证她的安霄果真可疑。
“好像,当时好像少了个人”,子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想着,“当时宴会上的确是有个位置空着,对!廉王爷没来,廉王府来报说王爷生病不能参宴了”。
“廉王爷,廉价平庸,应该不是个得宠的主”,安简推测着。
子衿稍稍侧头,“嘘嘘,小点声,莫让人听去,少爷说的大致没错,听说这个廉王爷其实是先皇在外面的私生子,十年前先皇刚驾崩的时候找回来了,然后立了廉王,赐了座府邸,还赐了个管杂物的文官,连封地都没有,就是怕廉王造反,同样是先皇的子嗣,待遇却这般不同,不过皇上每举行重要的宫宴倒是都会让廉王爷进宫参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