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本皇重复第二遍吗?”,墨临渊阴森的眼睛看了过去。
“诺,属下一定办妥”。
凡事企图留在小简身边的人,无论男女,都别想逃出他的魔爪,长安公主既然你这么喜欢小简,本皇就娶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小简的歪心思。
茶楼外,小巷内,直到墨临渊看不到的地方,安简才松开了云浅手。
她靠在老旧的红墙上,双目无光的看着地面,缓缓道:“你可以走了,方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怎么利用完了就扔掉?”,云浅稍稍烦躁,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的不淡定,两次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猜也能猜到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感谢,王爷的演技很不错,配合度也很高”,安简冷冷道。
每次面对一样的皮囊明知不是他,却总不能平复,很庆幸这次她没有很狼狈。
“你喜欢过他”,云浅不知为何,莫名的问出了这句话。
“以前确实被狗咬过,现在已经恢复了”,酷酷的语气不难听出其中的恨意。
“嘴毒这个字形容你再好不过了”。
“多谢”
安简扬起头,毫不客气的说着,仰头那一瞬间,便发现了巷口的男人。
云浅察觉到安简眼中的异样,顺着安简目光望去,看向那个巷口的男人。
距离虽远,安简已经认出是谁,就是安霄,只见他左顾右盼一定有鬼。
安霄左右探望,便离开巷口。
“告辞”。
未等云浅说话,安简立马跟了过去,跟着安霄逛了大半个首饰店
终于安霄在一家大有名气的首饰店进去了。
她一个人在门口等到了夜全黑了,才见安霄从里面走出来。
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十一点,挑个首饰能挑到天黑,一般情况分析一定是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还不能是一般的首饰,那就是十分在意的人了,不用想是又勾上了哪个小姐丫鬟。
本以为这个安霄要去什么隐蔽的地方见什么人,他却回了将军府。
算白忙活一个晚上,安简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很晚了,府邸人走灯灭,她一人走过小道。
一天没有任何线索,短短十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大夫人心狠手辣,子衿最好能平安无事。
经过荷塘边的小道上,一眼望去满目凋敝的残荷,隐隐约约之间看到荷塘对面的亭子里有两人,分不清男女,嘀嘀咕咕的,推推拉拉的,两个身影都贴在了一起,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绝对是一男一女。
这是安简第二次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了。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本来觉得是下人们趁天黑好谈情说爱,看了会,准备离开的时候。
亭子里的两个人也起身,相互厮磨,去了一个方向,貌似进了旁边的院子里。
不可能的,下人们之间的谈情说爱,不会进到院子里面去的还靠的如此近,就不怕被院子里的主人发现的。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安简绕过荷塘,直接跟了过去。
当到达荷花对面,院子就在荷花池旁边,他们就是从院子里进去的。
匾额写着大大的香苑二字。
如果没记错的话,香苑是四夫人的院子,那么方才看到的是安政和四夫人吗?
安简啃着手指夹,不像,体型不像,虽然天黑,但是那体型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的体型。
难道?安简似乎猜到了什么,进去了就知道是不是了。
这么晚出来浪,一定是避开和辞退了所有的丫鬟,那么院子里应该是没有站岗的丫鬟。
大门是关着的,要怎么才能进去。
立刻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不到一分钟安简已经进到了院子里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她和狗的身材差不多,狗洞刚好可以容得下她的身体,但凡每一个院子都会有一个狗洞,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真理。
宽大的院子,很黑很静,只有一间房间是亮着灯的,灯火昏暗,一支烛影晃来晃去,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安简贴着墙壁瞧瞧靠近。
隐隐约约的声音越来越近。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再近一点还能听到木床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倒要看看床上的男人是不是他,深更半夜来四夫人的院子。
安简在窗口戳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睛看了过去,还没看到,门就被她不小心推了一下。
“谁在外面!”。
安简巡视一周,听着靠近门口的声音,马上就要开门的人,犹豫着不知道躲哪里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
接着屋内的烛火看清了拉她的人。
是云浅?他不是回去了吗?
两人紧贴的身体挤在窄小的围墙和房壁之间。
安简往外移动,尽量使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听房门打开,云浅立马按住扭动的安简,房里的微光射出了院外,看到的是安霄的样貌,衣冠不整,果真是他。
那床上的女人会是四夫人吗?如果是,安霄连自己的四娘,亲爹的女人都敢上!那才是爆炸性的新闻。
“我就说是风吧”,里面传来娇喘的声音。
门口的安霄,扣好衣服,“这么晚,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安霄关好房门,左右顾盼下出了香苑。
站在暗处的安简,冷冷一笑,这倒是个劲爆的料。
能在香苑做这件事,是四夫人的可能性极高,以前就猜测,四夫人能在将军府做到谁也不得罪,四面圆滑,肯定不简单,现在看来的确不简单,有将军府的大少爷做后台,把一老一小的男人都勾上了。
猛然想起翡院奶娘说,是四夫人求情,她才得以留在将军府,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她与四夫人素无交集,她怎么平白无故的帮翡院的人。
奶娘,安简差点忘了还有奶娘这一号不简单人物,能把将军府的人物关系能透彻,想必也早就发现了安霄和四夫人的事情,用这件事威胁四夫人保全自己,奶娘之所以提及四夫人一是要告诉她这件私通的事情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奶娘应该是被人监视了,不能直接告诉她这件事,只能暗示,难怪昨天感觉奶娘的声色有些不对劲。
安简心中雀跃,这个料倒是不错,子衿有救了,不知道将军府的人还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大消息。
等一切安全下来后,安简和云浅从墙缝里挤了出来。
云浅一越飞出香苑,当然恐高症的安简死活不愿意飞天,还是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你的体型和狗的体型很搭配”,云浅看着墙角里钻出来的身影。
安简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还别说我还真属狗的”。
“见安公子在门窗上戳了一个洞,只差一步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旖旎风光,很可惜”,云浅惋惜的摇了摇头。
“是啊,这么好的片子没看的确可惜,只能怪王爷拉的真不是时候”,安简脸不红心不跳,倒是责备起云浅了。
“这笔账本王记住了,下次本王便还你一个旖旎风光!”,云浅豪爽的允诺着
真是笑话,这种东西要怎么还!!安简有些无语,几秒后忽然明白了云浅的言外之意,瞬间满脸通红,要不是知道他爱着元宝的娘,她倒怀疑这个云浅是个gay。
“没什么好还的,我倒是很想知道王爷怎么知道安霄会来这里”,这个便是她最疑惑的。
看向云浅,云浅对她的问话没有表现出一丝讶异,他到底是早就知道安霄的事情还是事不关己看看热闹而已?
“方才打听过首饰店里的老板,安霄购的首饰都是送到将军府的,这次应该不会例外,所有只用守在将军府就可以了见到安霄了”。
云浅表情不像是撒谎,这一点她怎么没想到。
“那就这样吧,晚安”,安简淡淡说了声,便朝翡院离开,一点也不担心云浅是否出的去,既然进得来他自然有办法出去。
“不怕我将这件事说出去把将军府闹个鸡犬不宁?”。
安简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撇了撇嘴,“无所谓,王爷说与不说对我没什么影响”
“嗯,后天见”,本以为离开了,许久又听到云浅不明深意的道了这句,就彻底消失了。
这句正好落入安简的耳里,这回她止住了脚步,脸色染上红晕,后天见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意思,因为后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她要入住王爷府,那就是天天见了。
整整两日都没有子衿的消息,奶娘的咳嗽病一天不如一天,安霄和四夫人的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安简已经坐在房间一整天没有出来,在夹层里拿出案底仔细端详起来,要想抓到李凤把柄救出子衿,就先从身边人下手。
这个袁副将跟着安霄几十年,干了不少坏事,大多是妇女的申冤案,案底却没有一点点是关于安霄的犯罪行径,丝毫看不蛛丝马迹。
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定还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的。
就算用罪行把袁副将抓起来,安霄也会推脱是自己手下的自主行为与他无关。
除非袁副将指正安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