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立刻封嘴,动也不敢动了,簪子抵住的可是颈动脉啊,马虎不得。
“你赶紧放了人质,兴许你的罪还能减少一点,否则会罪上加罪”,叶幽说着。
围着的侍卫全都不敢上前,毕竟安简是翠玉轩得宠的主子,皇上还在呢,他们肯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你们都判了我的死刑,我的罪还能减少吗?”,花菇自嘲着。
“当然不能,对当今天子用毒,就算死一千次都是绰绰有余的”,接话的是秦蓁,她肯定不容置疑的语气,越发激怒了情绪不稳定的花菇。
“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翠玉轩的人在我手里,就算死我也要拉个皇宫的人做个垫背的”。
因为秦蓁的故意刺激,花菇手中的簪子颤抖的厉害了,安简的脖子被划出一道根深伤口,一个比一个要深,粘糊糊的血从安简的衣领沁入,浓浓的血腥味道。
稀奇的事情发生了,久坐在龙椅上的云浅起身了,下着台阶,冰冷之极的眸子深深的看了眼多话的秦蓁。
收到云浅一记警告,秦蓁嘴巴抿的更紧了,既然云浅不肯接受她,那么她就是要这个女人陷入危险,最后永远的消失,更是对云浅不珍视她的报复。
云浅走向被侍卫围起的花菇,目光紧紧的锁定安简雪白脖颈出渗出来的鲜血。
“她是不可能会做你的垫背的,因为她没有资格做你的垫背,她不是皇宫的人,只是个一文钱都不值的人而已,他死了对于皇宫来说没有半边损失,你的挟持不起任何作用”,明明是看到安简脖子上伤,着急的要命,却越是表现的冷静如常,说出的话也是伤人的很呐。
“不可能,我知道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翠玉轩唯一一座距离太宸宫最近的宫殿,而皇上把这唯一的宫殿赏赐给了安简,还说不是对安简的宠爱,皇上你是骗不了我的”。
云浅扯起嘴角的一抹冷笑,“看来你是误会了,朕之所以将她留在皇宫,紧紧只是因为还有利用的价值,因为曾今的安府,有了这个男人,朕才能一步步的走向皇位,如今西北大将军安霄正在为朝廷所用,而他是安霄的亲弟弟,表面工作自然是要做到的,毕竟这个男人是安霄的弟弟”。
云浅说的漫不经心,眉头都不皱一下。
安简拼命告诉自己,云浅是为了救她而故意这么说的,可是云浅淡定的态度让她忍不住心寒,让安简觉得他正好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同时安简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云浅心中的利用价值了,呵,她这个安霄弟弟的头衔还真管用。
“呵呵,原来你们都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皇宫里的人都是一个德行,都披着虚伪的面具,各个都不怀鬼胎,连我都不如,哈哈”,花菇看着四周的每一个人,嘲笑着。
“太和殿是你可以大笑的吗?”,叶幽厉声制止了花菇的大笑。
花菇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幽,“都是你,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给我暖情药,我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至少我的命是可以保住的”。
“当初你给我暖情药说是最厉害的,皇上一定可以宠幸我,为何使劲办法还是被皇上踢了出来”。
“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
花菇断断续续的怒对叶幽,在场的是认为花菇在疯言疯语。
起先叶幽脸色有些发怵,最后回复淡定。
“既然贰妃如此痛恨我,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叶幽毫不在乎的说着。
叶幽的冷漠,让花菇越是愤怒,凭什么明明是两个人的同谋,只有她一个人沦落到这种地步。
花菇终于松开了安简,长长的簪子对准了叶幽刺过去。
“立刻将罪犯拿下”,云浅令下,花菇还没触碰到叶幽就被侍卫拿下了。
“滚蛋,叶幽你混蛋,你不得好死,过河拆桥”,被侍卫捆绑起来的花菇,嘴里也不停歇的喊着骂着叶幽的名字。
安简身子发软的靠着墙壁,垂着脑袋松了口气,手掌按住脖子上的伤口,刚才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垂头的她似乎感觉有人在看她,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安简抬起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转身离开的云浅,没有半点犹豫和关心,那么刚才那个熟悉的感觉就是安简她的错觉吧,就算不是错觉,那么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是西北大将军的亲弟弟而已。
该押走的押走,该散场的散场,留下了云浅和叶幽还在太和殿商讨着其他的事情。
“安简哥哥你没事吧”,灵儿小跑过来,抱住了安简的腿,“刚才灵儿害怕极了,害怕那个坏人姐姐伤害了哥哥”。
“无碍”。
听到花菇的鬼哭狼嚎,大抵是神经不正常了吧,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幸灾乐祸。
“慢着”。
安简朝被侍卫押走的花菇喊了声,走了过去。
“你本该是幸运的,可是你偏要跻身于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明知道是吃人的地方却还要进来,这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若是当初我没有答应你,将你选入后宫,可能还是个无忧虑的丫鬟在,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此时的花菇确实有些神经错乱了,面对安简的对自己说的话,花菇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你们走吧”,安简淡淡的说着。
侍卫将花菇押了下去。
“我们走吧”,安简牵过灵儿,准备离开太和殿,阿水急匆匆的赶来了。
于此同时,从殿前跑来一个公公将安简拦住了,“安公子,皇上说您还没有代替灵儿姑娘接受惩罚,所以还不能走”。
是啊,安简差点忘记了,云浅还没告诉要如何惩治她。
“阿水,你将孩子先带回去,她的宫殿没了,以后要住翠玉轩了”,安简将小手手递给了阿水。
阿水点了点头,牵着孩子离开了。
她转过身去,面对大殿里面,同时迎面走来的叶幽,但与叶幽擦肩而过的时候,安简停了步子。
“花菇的事情,叶师爷有参与吧”。
叶幽面色沉着,看不出什么破绽,随即又好笑道:“安公子不要忘了,还是我替公子洗清冤屈的,不是我扭转乾坤,你就成了嫌疑人了”。
“清者自清,有没有你,我都是无罪的,我要提醒师爷的是,阴谋论太多,到最后会把自己陷入里面的”,说完,安简便大步跨入了门槛,进去了。
叶幽不以为意,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做的事情向来都是百密而无一疏,也从未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