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没有窗户,听着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像是寻常人能有的步子,有一定的来头,从正门出去不现实,屋子四周都是被和她合租的无常的地盘给包围的,如果就此逃出去,很有可能会撞到那无常。
灵机一动,安简钻到了床底,静静的听着动静。
奇怪的事情是,没动静了,这脚步声走到房门口没有了,难道是走了?
不可能,安简只听到脚步声听到门口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呵呵,小把戏,想引她出去!那她就耗着。
然而可能是那人耗不住,又可能是她多心了,这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人走了。
终于安简从窄小的床底爬了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着房间里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已经十分确定药箱子不在这房间了,该死的高伟,到底把交代给她的箱子放哪里了?早知道就不嘱托他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当然还不容易来一趟,不会就这么容易回去的,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说不定因为临时变故,高伟东西转移到了库房或者药房了。
安简压了压斗笠,带上了面纱,听着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推门出去。
半个身子踏出去,一股凉风吹佛着她耳边的碎发。
搞偷袭!安简快速快速转身,躲过去了那股凉风,侧身过去的安简刚准备正身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
直接腰间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过去。
想占她便宜,也没门!安简抬起没受伤的胳膊,用胳膊肘顶了过去,朝着那人的胸膛狠狠的一击。
咳咳咳,那人猛的咳嗽了起来,安简趁机溜之大吉,顾不上看是何方神圣了。
被安简重重的一击中,男人咳嗽了几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安简的半个身影。
“主子你没事吧,属下这就把那胆大的女人抓回来”,说话的是日星,被他称呼为主子的出了云浅还能有谁!。
“没事”,被打的云浅还是一脸的平静,抬了抬手。
日星不在追过去了。
“主子明明可以打过那女人,为何要手下留情”,日星担忧的问着,看主子一开始出手就没有下狠手,最后才让这女人有空可占。
“没有手下留情,只是不知道她的功夫到了这种地步,是朕轻敌了”,云浅淡淡的说着,最后瞥了眼安简离开的地方。
轻敌?
日星还是第一次从主子口中听到这个词,主子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打战,没有败过,即使是三百年前那次大战魔君,也是妥妥的胜利了,这次主子竟然说自己轻敌,输给了一个女人,若是让地府里的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以为他在天方夜谭。
“对了主子,属下刚才打听到,西凉国贺寿的军队已经入了城,还有北耶酋长带着她的夫人也来了,不知道主子还记不记得,这北耶酋长的夫人就是曾今东盛国的大公主,最后因为主妃的缘故被迫下嫁给了北耶酋长”。
“这么热闹都来给朕贺寿来了”,云浅轻轻笑了,被人看着就是听到这么多人来贺寿后的开心模样。
但是日星却不这么认为,主子没有这个贺寿的心情,也不是个虚荣心的人,想着主子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计谋吧。
“不过主子的寿宴是在明天,而他们都早早来了主城,现在都聚在医馆前堂”,日星说着。
这倒是让云浅很意外,“怎么?这些人一到东盛国是都病了吗?”。
“不知道,这个也是属下纳闷的,主子要不要去看看?”,日星示意着。
“你去准备一下”,云浅挑了挑了眼皮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跟随主子这么多年的日星立刻明白了主子的用意,便立刻下去准备了。
真的是哪里都不得安宁,刚才前堂跑出来,在睡房又遭遇偷袭,此刻安简是听在库房里的,这回总没人跟着吧。
还是赶紧找到东西离开,正想着的安简刚要朝左侧的库房过去。
“你,过来!”。
“我叫你,没听到吗?”。
安简依旧是我行我素,直到两个壮汉拦住了她的去路。
安简这才转过身来,看到很远很远走来的一大帮子人,其实也就十来个人而已。
不得不说喊住她的姑娘的声音真的是很有穿透力,这么远都喊出这么大的音量。
安简站了一会,那帮人才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阿水,同时还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男人。
墨临渊!!!
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日子也不吉利,一天之类又是阿水,又是墨临渊的,真难脱身。
这样子还是要做的,安简立刻捂着肚子,弯着腰,避免与这两个熟人对视,“我刚上了个厕所,感觉好多了”。
“我没批准你说话,说什么说”,阿水旁边的一个女人指着安简说道。
想主城里大多是温柔的女人,这种大嗓门的姑娘还是极少的。
安简看了过去,这姑娘看着真眼熟,貌似在哪里见过,哪里呢?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安简,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女人对安简第二句话就问这个。
幸好没喝水,不然安简就差点呛到了,这个女人是和她有仇吗?不会是同名同姓,能不男不女还是阴阳人,这种标签性质的安简只有她一个,没有第二个安简会是阴阳人了。
安简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在这里并没见到一个叫安简的人,更没见到阴阳人的安简,因为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阴阳人”。
“少贫嘴,我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看你在这医馆里住着,应该对这里很熟悉,这里以前就是阴阳人开的,你肯定知道那阴阳人在哪里,老实回答,否则你休要安宁以后”。
“这位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阴阳人谁是,要不你解释一下,我可能回想起我可能见过”,安简委屈的语气说着。
“真是孤陋寡闻,阴阳人都不知道,就是一般像这个男人”,女人指着墨临渊比喻着,又看到墨临渊脸色铁青,害怕的收回了手,指着自己,“一半像我这样,不男不女的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