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中已经传开了,齐天王拒娶郁青葱,郁青葱到了门口都闭门不纳,郁青葱一气之下雇人砸门,却不想进了齐天王府之后被齐天王府的弓箭所伤丢了性命。
所有人在听到这留言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齐天王不喜欢郁青葱,她的性命名誉等在齐天王眼中分文不值,可是就在他们叹息着郁青葱红颜薄命的时候,齐天王萧安澜竟然亲自带人去了安国将军府,说是祭拜,甚至还说要郁青葱生是齐天王府的人,死是齐天王府的鬼。齐天王在安国将军府外的话语迅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京城百姓中又有很多人为了萧安澜的痴情而感动不已。
只是他们更不解的是,深情的萧安澜却连见郁青葱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关在了大门外。
安国将军府的大门和齐天王府的大门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看着门口无措的侍卫,和大门上静默地狮子,萧安澜突然理解了昨天郁青葱花轿临门,看着自己紧闭的齐天王府大门时候的心境。
“去敲门吧。”萧安澜自觉没有郁青葱那样的魄力,敢去砸了安国将军的府们,更何况自己理亏在先,现在过于理直气壮只会惹人厌烦。
只是不管怎么敲,安国将军府的府门始终是关着的,好像并不知道萧安澜就在门外一样,而将军府内早就乱了,一家子聚在灵堂中一脸地为难。
现在棺椁中躺着的是一具陌生的女尸,是萧焰送过来的,为了能不被人发现,他还想办法挡住了女子的脸。
“咱们到底怎么办?萧安澜进来肯定能知道青葱是假的。”林如月很是为难地看着自己家大哥,脸上全是焦虑。
“父亲,萧安澜可不是一般地难缠,我现在不仅担心他会看出这女子是假的,更担心他会将这女子带走,他刚才在门口竟然说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林遥远也忍不住提醒父亲,他们当时愿意按照郁青葱的意思去办,不过是为了让郁青葱永远摆脱血玉镯的牵制,他们从未想过和萧安澜对上,即使萧安澜伤了郁青葱他们很是愤怒。
“将军,表小姐让人送信来了。”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管家匆匆进了房间,低声对林靖国说。
林靖国看向管家,那管家笑着说:“就是之前来的可心姑娘,她易容了,从后门进来的。”
“快请进来。”林靖国心里毅然明白,肯定是郁青葱知道了萧安澜要来将军府,所以才让可心捎话来。
“你家小姐怎么样了?”即使萧安澜要进府已经火烧眉毛,但是见到可心,林靖国兄妹还是先关切的问起了郁青葱的情况。
“我姐小姐好多了,只是现在身体虚弱没法过来。”可心轻声说着郁青葱的情况,见他们脸上很是担忧,就问道:“你们是不是担心外面的齐天王?”
众人沉默点头,可心轻声说了一句:“小姐说了,如果瞒不住就不用瞒了,萧安澜不是傻子,他大张旗鼓的来要祭拜,肯定就是已经知道小姐还活着了,所以就让他进来,这件事情他理亏在先,应该折腾不出什么大浪。”可心将郁青葱的话转述一遍,可是她说完话看向林靖国的时候,林靖国的脸色却是铁青着。
“伤了我的外甥女,还要闯进我的府中,当我林靖国是泥捏的不成?他想进来也容易,让他把青葱受得委屈都受一遍,我便让他进来。”林靖国的话恶狠狠地,之前他还只是没想到办法,可是可心转告郁青葱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疼得要死,他不愿意屈服,为了青葱那个可怜的孩子。
见可心一脸的担忧,林靖国不由得笑了,他看着可心说道:“他想进我的府中全是他个人的意思,即使我伤到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要他不坚持,就不会伤到他,再说,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会按照她说的去做,伤了我家的外甥女,如果不流点血,他还真的以为这东楚只他一个人说了算了。”说到郁青葱的伤,林靖国的脸色分外的难看,他满心期盼的幸福婚姻竟然以青葱受伤作结,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可是……”可心还想说什么,毕竟这是最疼爱小姐的一群人,齐天王如果迁怒他们,那小姐的日子势必更不好过。
“没什么可是,不过一个齐天王府罢了,我们一个将军府,两个总督府还能怕了他不成。”林如娟见可心还在犹豫,忍不住说道,说完她就转身,很是兴奋地安排人准备弓箭准备伺候马上要闯进府中的萧安澜。
萧安澜在安国将军府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他所有的耐心几乎都要耗尽都没等来府门打来,他原本晴好的心情已经渐渐被阴霾覆盖。
“王爷,安国将军这是不欢迎咱们进去,要不咱们回去吧?”萧华一直站在萧安澜的身后,能感觉到他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他忍不住劝道,说话的时候他紧紧盯着萧安澜,心底祈望萧安澜能够答应,不然如此僵持下去,按照他们家王爷的行事风格,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乱子。
“林靖国越来越不懂事了,本王来悼念亡妻关他什么事,本王对亡妻情深意重,岂是一道门能拦住的,来人,去把那门给本王卸下来。”萧安澜的语气中已经全是不悦,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门,好像那门和他有着很大的仇怨。
“王爷,郁大小姐……”萧华不敢领命,他最是清楚今天王爷来这里的目的,他是为了见郁青葱,可是如果他真的将安国将军府的门给卸了,怕是见不到郁青葱了。
可是盛怒之中的萧安澜哪里听得进萧华的话,他只清楚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安国将军林靖国。
“你行的话就带人去做,不行的话就滚。”萧安澜显然已经不顾萧华的劝阻,说出的话语中都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