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墨战华进宫拜别皇帝,而作为监国太子,马戬则替皇帝送战王出城。
潭州城外,马戬为战王大军践行。
这众人看来君臣和睦的画面,却是杀机暗藏。
墨战华身着银色滚边墨紫长袍,衣袖上用银钱勾勒出巍峨河山,在阳光下,闪着幽紫色的光芒。金冠束发,长身玉立,身上散发着睥睨天下的贵气。
三十万战王军将士站在他身后,仿佛一道恢弘的背景,更映衬出男人舍我其谁的强大气场。
与他站在一起,就连贵为储君的马戬,气势都要矮上几分。
马戬端起桌上的水酒,敬向墨战华:“父皇病重,不能亲自来为战王践行,这碗酒,便由本宫代父皇敬上,待战王大军凯旋,本宫再为战王接风洗尘。”
话音落下,碗一歪,将酒洒到了地上。
此举,乃是给死人敬酒的方法。
众人诧异,十分不解。
这太子前来送行,敬战王的酒,竟是给死人喝的,难不成是咒他们全部死在战场上吗?
可太子毕竟是太子,他们即使心中犯嘀咕,也不敢贸然问出口。一双双眼睛向墨战华看了过来,只等着看他会有什么回应。
墨战华自然明白马戬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有去无回,所以提前给自己敬了杯黄泉酒。
清冥冷肃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端起桌上另一碗酒,对着马戬示意之后,才不紧不慢的道:“多谢殿下向战死沙场的众战王军将士敬酒,那这碗酒,本王便代那些将士亡魂敬殿下。风云莫测,劝殿下多多保重,待本王归来之时,希望还能一睹殿下风采。”
学着马戬的样子,将这碗酒倒到了地上。
这下众人更奇怪了。
这俩人看起来,怎么感受好像在较劲啊?
这是践行?还是吊丧?
不过好在他们也没留给人们太多遐想的时间,将酒倒掉之后,墨战华便将碗向身后一抛。瓷器委地,碎成了几片,他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三十万战王军,浩浩荡荡跟了上去。
脚步扬起的沙尘,渐渐遮住了马戬阴毒的视线。
卢宁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道:“殿下,今日太子妃去战王府,见过墨战华。”
闻言,马戬脸色又沉了几分。
上官颂歌那个傻丫头,也开始不安分了吗?
“告诉黑煞,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绝不能让墨战华活着回潭州。”五指紧握,连声音都变得阴戾起来,“必要时候,哪怕牺牲战王军,也在所不惜!”
“卑职遵命。”卢宁领命退下了。
是夜。
红烛摇曳,映着纱帐中两道起起伏伏的身影。
上官颂歌脸朝下,被动的承受着男人如狂风骤雨般,毫无怜惜的侵入。
她怕他,一直都怕。
贝齿紧咬着红唇,强忍着不敢叫出一点声音,可便是如此,却越发换来男人更加放肆的侵犯。
浑身颤栗。
疼。
铺天盖地的疼痛将她淹没。
以前,尽管他会偶然失控,可从未像今日这般凶狠。
背上那只手,带着恨不能将她揉碎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