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日在郡主府的姑娘？”南宫昰眸中带着探究。那日在郡主府，见一女子与女儿样貌极像，他便觉得惊奇，不想今日又冒出来一个。
    “不是。”凤清瑶道。
    南宫昰睁大的眼眸中，疑惑深了起来，“可她明明说，她姓凤。”
    “说起来确实巧合，我与南宫姑娘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因何她会提我的名字。想来，当时是有什么误会，让她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吧。”
    南宫锦瑟会提自己的名字并不难解释。
    老夫人思女心切，忽然遇见一个与女儿相似之人，必然会上前认亲。南宫锦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于自我保护，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南宫妃的女儿。可是无论是报南宫或是暮这两个姓氏，都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情急之下，她用自己的名字并非没有可能。
    南宫昰眼睛又睁大了一分，明显和凤清瑶想到一块去了。
    “你说她叫南宫锦瑟，可是妃儿的女儿？”
    “是。”凤清瑶点头。
    查南宫妃时，她顺便查了南宫锦瑟的过去，发现她其实是个纯真善良的姑娘。这些年来独自一人无依无靠，若能认回南宫府，倒是个不错的归宿。
    “妃儿的女儿独自来到西凉，暮冲那个混账何在？”
    记起暮冲，这位已到花甲之年的老将军，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胸口翻涌的怒火。
    “这民女便不知了。”
    他们送回来的信中，只提到暮冲后来银两用尽，被那青楼女子抛弃。后来，他回了与南宫妃居住的地方，似乎消沉了好一阵子。
    再后来，便不知去向了。
    是死是活，她也不打算再查，便当作这世上没有这个人存在吧。
    “凤姑娘，”老夫人终于从痛苦中缓了过来，“你方才说妃儿还有一个女儿，可有法子找出她的下落？你放心，老太婆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忙活的。”
    说着，便要吩咐丫鬟去账房拿银子。
    凤清瑶忙伸手阻拦。
    “老夫人放心，清瑶既然答应了您的事，便会一直做到您满意为止。您的外孙女，清瑶一定会帮您找回来。至于酬谢，老夫人更无需客气。清瑶那日在街头与老夫人相遇，便觉得与老夫人分外有缘，这才主动提出，帮老夫人找人的。”她一字一句，对老夫人承诺。
    “如此，老太婆便替妃儿，多谢凤姑娘了。”说着，又擦了擦眼角不经意间流出的泪水。
    “老夫人您言重了。”凤清瑶对着她行了礼，“该交待的事情，清瑶方才都交待过了，老将军与夫人若无其它吩咐，清瑶这便告辞了。”
    “嗯。”南宫昰点头。
    心下对这个言行进退有度，举止端庄大方的女子，多了几分好感，“姑娘在西凉，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多谢老将军，清瑶告辞。”
    南宫昰亲自送凤清瑶出府，走到门前，他才又问道：“凤姑娘方才所说的话，可都当真。”
    “弈云阁从不打谎言。”
    凤清瑶也不知她的这位外祖父，是信了还是没信，匆匆行了一礼，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