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棠白眼,这怕不是在家里教好的吧,不然为什么每一个新娘子到吃饽饽这个点都要说“生”?
吃着生就不能不说话吗!
反正程海棠是怎么看徐若容怎么觉得不顺眼,所以她说什么做什么程海棠都觉得矫情!
再看那封禅,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徐若容的旁边,像是根本听不到徐若容跟那个喜婆的表演似的。
终于等喜婆表演完了,跟封禅说,“世子,待老奴带世子妃去更衣。”
封禅一语不发,喜婆瞧他这么木着一张脸,尴尬了下,又说,“世子十有八九是喝多了,外面宾客多,在所难免。世子妃,咱们先去更衣?”
徐若容羞涩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搭在喜婆的手上,随她去更衣去了。
徐若容一走,程海棠就揪着封禅的耳朵揪了一下,“喝多啦?”
侍女、喜婆都跟着徐若容走了,封禅一见程海棠,突然抱着她。
程海棠瞪他,“松开!”
“棠儿吃醋了?”封禅笑道。
程海棠白他一眼,“这是另一个女人的床,她刚刚还坐在这里!”
封禅这个该死的,竟然把她压在这里!
封禅知道程海棠是在介意这个,当即放开她,坐正身体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这样棠儿可满意了?”
程海棠呕了一声,“什么称呼,恶心死了!”
封禅却笑,又低低的唤了声,“棠儿,以后我便喊你棠儿,好多人喊你海棠,为夫不想同别人一样。”
这时房门响动,大约是徐若容回来了,程海棠一个闪身,就躲进空间。
现在倒好像是她在跟封禅偷情一般,其实她才是他的正妃呢!
也不知道她们听没听到封禅刚刚与人说话,反正喜婆是不敢胡乱说话的。
徐若容一个新娘子,自然要保持羞涩,不能随便开口。
只是程海棠一见徐若容那一身穿着,着点呕血,这新娘子是不是也太拼了点!
怕勾不起新郎官吗?这个时代的女子不都该十分保守的吗?
喜婆重新把徐若容送回来,便带着丫头们出去了,并且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徐若容在床前站了站,便又主动走到床边,在封禅身边坐下。
“世子。”徐若容声音甜腻的开口。
这声音,怕是任何男人听了,都要酥掉一半了吧。
程海棠咬唇,眼睛直直的看着封禅。
毕竟徐若容此刻的模样,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把持得住,何况血气方钢的封禅?
每次把程海棠压在身下,封禅某处的变化之大,程海棠可是深有体会。
他每每总是跟她说,他想要她。
现在有一个穿着这么暴露的女人坐到他身边,甚至还企图挽住他的胳膊,封禅就能把持得住?
程海棠感觉她看不下去了。
封禅突然起身,让正欲离去的程海棠又停下来。
可是封禅的下一句,让程海棠差点暴跳的从空间里跳出来,他说,“我去熄了灯。”
程海棠现在想一头撞上封禅,最好能把他撞死!
下一刻,房里唯一留着的一盏灯熄了。
房间里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趟。
程海棠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空间出来,正站在房间的正中。
幸好灯火全都熄了,不然她就这么无意识的从空间里出来,定然要被别人看到了。
一只大手突然拉住程海棠的手,吓得她惊叫出声。
就在程海棠刚开口之际,被猛的拉进空间里。
空间封闭,程海棠的惊叫声没能传出来,也就没有引起床上人的惊觉。
程海棠惊讶,就见封禅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你!”程海棠看着他,眼睛扑闪,他怎么会跟她进空间来?
他不是应该和徐若容在一起吗?
程海棠心里瞬间布满了疑问,她来不及问封禅,而是将空间打开一个小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徐若容和男人的的声音?
程海棠关闭空间,回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所以,床上的那个人不是封禅?
那就一定是他说去熄灯,然后在一片黑暗里,另一个男人和徐若容……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程海棠可看着封禅,抿起唇。
封禅拉着她的手,“不然怎么办,你要我和她?”
“可是,毕竟是你要纳了人家的,不然她怎么会嫁到这边来。”程海棠仍然抿着唇道。
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可如今封禅却让一个男人随便就要了徐若容。
看程海棠心里过意不去,封禅立刻说,“放心,那是她的青梅竹马,咱们这也算是成全了他们。”
“那你把她娶来,却又让她跟她那个表哥……你这样不是让人家做不成夫妻,又给你自己戴了绿帽子了吗?”程海棠说。
封禅无奈,“那能有什么办法。反正娶是要娶的,婚是退不了了。不过我跟他俩说好了,过两天便让他们搬到别苑去,到时候徐若容表哥就到别苑那边当个小厮,也能让他们日日得见。等到你我成婚,到时再让她假死,放她与表哥自由。”
程海棠猜想徐若容跟她表哥肯答应这样做,也是无奈。
若不是嫁给封禅,也必然是被她父亲嫁到别的朝庭大员家里去。
到时候还不如现在这样,至少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程海棠白了封禅一眼。
早知道那是徐若容跟她表哥,打死程海棠也不会在人家屋里听墙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