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平时都是很有分寸的,不会这么咋咋呼呼的。
此刻三毛面上却是异常焦急道,“有人来破坏咱家的金银花苗,好几十个人呢!跟咱家的长工们都快打起来了!”
程海棠一听,立刻就带着三毛往外走,在三毛的带领下,几个人没走一会儿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一大片人。
其中有一方看起来十分蛮横的样子,推搡着要破坏程海棠家地里的苗苗。
程海棠家的长工们奋力阻挡,因此两方不可避免的发生碰撞。
等程海棠他们快步走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长工受了伤,额角的血不停的往下流。
“都住手!”程海棠上前,一声大喝。
长工们停了手,那些外来人却只有片刻的愣怔,但随后因为无人阻挡,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破坏程海棠家的金银花苗。
程海棠眼角一紧,大声喝道,“我已经让人去县衙请捕快赶过来了,就是镇上冯员外那里也已经报了信。你们要破坏尽管破坏,但是你们破坏的每一棵苗苗都是有价钱的,到时候你们全都得给我赔!”
那群人里有一个声音扬声喊道,“呸!拔你几棵苗苗咋啦?别说你请捕快,就算你请了县太爷过来,爷爷也照拔不误!还想让爷爷赔,爷爷赔你个鸟!”
而后,就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朝着程海棠道,“小妞,爷爷的鸟保管让你有了这回想下回,说不定你还求着爷爷要呢。”
那人的话实在是太粗鲁了,竟然敢这般羞辱程海棠。
于光大喝一声,“找死!”人已经冲了上去。
然而有人比于光更快,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那个朝程海棠说脏话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
有人被放倒,那些肆无忌惮的人都怔住了。
封禅打倒了骂程海棠的男人,冷眸在周围的人身上扫过,“今天,谁也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一声,简直是冷到了极致,让那些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特别是站在封禅周围那些过来搞破坏的人,全都被封禅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给冻住了一般。
曾经的世子,大周皇位的继承人,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才会有的威严之气。
此刻,封禅毫不隐瞒的将这种气场发挥到了极致,冷得人直打颤。
好不容易对方那些人里有一个人开口道,“你……你少吓唬人。”
话虽如此说,可是那人的声音却是抖的厉害。
封禅冷眸一转,说话那人只觉得脚一软,整个人都软倒下去,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于光没有封禅快,也没能打到人,这会儿看到那个被封禅一个眼神就给吓跪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就你这样的,还敢说大话呢!小爷这都还没出手呢,你就被我们家的小马夫给吓得尿裤子了!”
那人被于光无情的嘲笑着,十分没脸。
可是他腿还是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
程海棠吩咐自家长工,“全都抓起来,等着县衙的捕快来了把他们抓进牢里去。”
那群人因为被封禅的冷意给震慑住,一个个的毫无反抗之力,被程海棠家的长工抓住,反剪着双手绑住,一条长绳把他们串成一串。
看了眼地上那些已经被拔起,倒了一片的金银花苗,程海棠心疼。
可是此刻不是她心疼的时候。
带上自家的长工,程海棠他们押着那些人往县上的方向走。
去县里刚好要经过黄岭镇,这样冯员外的人马也不至于来到张家庄而扑了个空。
家里这边,程海棠也留了程有福和大半长工,看好家跟地里。
途中遇上冯员外派过来的人,汇合之后又一起押着那几十个人一起去县上,遇上县上派过来的捕快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县衙。
在过来的路上,程海棠已经跟于光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于光先行一步,跟他姐夫说明了情况。
升堂之后,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程海棠将这些人去她家地里破坏金银花苗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县太爷略一沉吟,问道,“既是事实,本官便无须再审。程海棠,你有何求?”
“他们破坏了我家的苗苗,我要求他们赔偿。我家长工已经统计出这些人总共破坏了一千两百棵苗苗,我要求他们赔偿我一百三十两银子。”程海棠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些人大惊。
虽然他们在地里时被封禅吓到了,可是这会儿要他们赔偿这么多银子,他们可不想认。
几十个人,每人身上摊了四两多呢。
再说他们是受命于人,要赔,也该命令他们来搞破坏的人来赔。
“青天大老爷,就算是要赔一千多棵苗苗,也不值这么多银子吧!”有人说道。
程海棠一挑眉,并未与他们争吵,只是摆事实道,“我家的苗苗都已经达到盛产期,每亩地产值就是一十八两。现在你们破坏了我家的苗苗,我就得重新种,达到盛产期需要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我的损失就是这么多。哦,你不说我还忘了,种三年地还得算上工钱呢。那不然你们就再多赔十两银子给我,当是让我请长工了。”
这么一说,那些人反而要再多赔给程海棠十两银子。
他们更不可能同意,有人说道,“我们也不过是替人做事。”
那人话才说到这里,程海棠就冷着声音打断,“不管是谁指使,事情是你们做的,我现在就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事情是于光提前跟县太爷说好的,所以程海棠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县太爷也不反对,而是点头道,“本官也觉得程海棠姑娘说的有道理。她家地里的苗苗是你们破坏的,就得你们赔!”
这些人平常就是县里的二流子,很容易就被捕快认了出来。
接着那些人就接二连三的被指认出是谁,捕快们动作也是非常的快,到他们家去抄家去了。
来程海棠家搞破坏的人看捕快已经出发去了自己家,一个个面如土色。
他们都是二流子,家里能有什么?
好几两银子呢,他们家里根本拿不出来。
县太爷已经说了,若是拿不出来的,就把他们家里的房子家具什么的充公,立刻卖掉,赔偿程海棠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