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父受伤了,领证被耽搁了,两人只能一起去宫家老家那里祭祖。
井非在床上滚来滚去,觉得自己又有点饿了,宫帆一个大块头躺在旁边,井非看着他,心里就觉得有点烦躁,一会儿戳戳自己像是长了赘肉的肚子,一会儿拿脚踢踢宫帆的小腿。
宫帆转过身,无奈的看着他,然后闭上眼睛,让他踢。井非看着他一味的迁就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从床上坐起来,又趴在宫帆身上。宫帆搂着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井非在他身上一会儿平躺,一会儿趴着。宫帆就像是一个大石块,移动也不佛子的。
井非从他身上坐起来,直直的看着宫帆。宫帆也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他。两个人默默无言。宫帆揉着他的脸蛋。井非也拿着自己的脸蹭他的掌心,蹭了一会儿感觉心情的烦闷少了些许,又坐在床上,把宫帆的大腿搬到自己的腿上。
井非在他的腿上摸来摸去,“腿真长,还有腿毛~”
宫帆动了动,把他夹在腿间,一只腿在他背后挡着,让他靠着。一只腿搭在井非的腿上。
井非用手指捋着他的腿毛,又戳戳宫帆的脚板。宫帆一点也不怕痒,由着井非折腾。井非朝他坏笑着,手指一用力,扯下几根腿毛拿到宫帆面前晃来晃去。
宫帆的小腿条件反射的弹了一下,伸手在井非脑袋上弹了弹,又夹着他的腰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小腹上。
“非非,我不太想你去祭祖,那里是乡下,你又怀孕,身体情况特殊。出了事情去医院也不方便。”宫帆挠着他的下巴。
井非像哈士奇一样扬起下巴,满脸的舒服,听到宫帆的话立马撅起嘴巴。“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爸妈都在家里。”宫帆的大掌摸着他的肚子,捏了捏,又怕力气大了弄伤了他的肚子,手有些僵硬的搭在井非的肚子上。
“可我想跟着你。”井非满脸不乐意,撅着屁股又想去拔宫帆的腿毛。宫帆立马坐起来搂着他的腰,“别闹。”
井非还是撅着屁股拔腿毛,拔完了还拿到宫帆面前嘚瑟,宫帆在后面满脸的无奈,看着浑圆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一把。井非回身像只小豹子一样扑倒宫帆,在他身上咬来咬去。
“让不让我去?让不让我去?不让我去就咬你了呦!”井非叼着宫帆的睡衣,声音含糊不清。
宫帆的手在他的腰上转来转去,“你已经咬了。”
井非一愣,放开衣领,“不让我去我就让你儿子叫宫小汪!汪!汪汪!”
宫帆哭笑不得,“我无所谓,生孩子挺辛苦的,你取名字我不介意。”
井非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打进了棉花里,憋屈极了!哼哧哼哧的从宫帆身上爬起来,扯过被子横在自己和宫帆面前。撅着屁股睡觉!
宫帆侧着身体,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被子笑了笑,伸手越过三八线搭在井非的腰上,井非不理他。宫帆支着胳膊,半撑着身体支在井非上方。井非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宫帆半抱着他,伸手去掰他的脸。井非踹了宫帆一脚,宫帆抬腿压住他的腿。井非在枕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宫帆笑着继续去掰他的脸,井非力气没他大,快守不住了,干脆自暴自弃,朝宫帆汪汪的叫着,五官十分凶狠。奈何井非本质是兔子,再凶,外表也是那般不给力。
“汪汪!”井非瞪着宫帆,眼睛里一清二楚的表达着“我不想跟你说话!”。
宫帆装着看不懂,压着井非,腰部微微抬起,不至于压着井非的肚子。“说人话,汪星语听不懂。”
“汪!汪汪!”我要跟你一起去!
宫帆亲亲他的唇。“学了一门外语就在我嘚瑟,说兔子话。”
“……”兔子话怎么说来着?兔子会叫吗?
井非一脸疑惑的看着宫帆。宫帆被他傻样逗得不停地笑,抱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宫家老家有些偏远,两人乘飞机过去。临走前,宫母给两个人收拾了一个两个行李箱。其中大多数都是井非一定会用到的和有可能使用到的,宫帆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下机的时候宫帆又拎着两个行李箱去拦出租车。宫帆一点也不嫌累,拎着行李箱走在井非身侧。井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拿行李箱。宫帆摇摇头,“不用。”
井非挡在他前面,“我帮你拿一个呗,下车会有零食吃不?”井非怀念上次自己回老家的时候,那一袋子的零食,他还没有吃完呢,剩下的都放在了井家。“如果你拿两个行李箱,就没有手买零食了。”
“你有手。”宫帆半侧着身体挡在井非身边,防止人来人往的时候有人磕着他。
“我这么大了,又是男孩子,被人看到还吃零食会有些不好意思。”井非的脸有些羞红和尴尬。宫帆坐在行李箱上挑着眉毛看着井非。井非感觉到他的视线,脸越来越红。直到一辆出租车过来才缓解了井非的窘迫。
“哥,就这么说定了!”井非侧过脸看着窗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
宫帆晃了晃头,自在悠闲。
两个人在客运总站下车。老家那边是个较为原始的村落,没有开发。一般只有农村客运车到达那里。
宫帆让井非站在附近,又去买了两张客车车票,回来的时候顺便拎着一大袋子的零食。井非一脸烂漫的看着宫帆,恨不能上去抱着他么么哒。
宫帆走过来,井非伸出胳膊在他的腰上快速抱了一下,然后借着宫帆高大的体型,躲在他身后翻看袋子。零食有很多种,有好多井非没有吃过。酸奶保存时间不长,宫帆只买了三瓶。
“酸奶好少哦。”井非拿出一瓶,拧开盖子去喂宫帆。宫帆摇摇头,“自己喝。”井非笑眯眯的看着宫帆,想起来他很怕酸,也不勉强他。但是眼珠子转来转去,明显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老家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冰箱,就没有多买。”宫帆老家那边还实行着族长的制度,当然跟电视机那样*的是不一样的,他们还是良久礼法。所为的族,就是有血缘的亲人聚集在一起生活在一个一起。大家共同孝敬尊重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人家。当然也有人搬离了族落,比如宫家,但是每年祭祖都是要回去看看的,也要经常回去看望长辈。
宫帆是很少回来的,往年大多数都是宫父宫母回来。这次回来,就当是黄金周祭祖顺便带着井非度假。
等了没多久,客车就来了。很小,只能容得下十多个人,车子上还有着瓜皮纸屑,车上也没有空调。车子外表有些破旧。
宫帆一脸淡定,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井非就更没有什么惊讶了,毕竟他在山村里长大。
车子里的人都看着这两个小帅哥。售票员是个看起来有四十岁了,身材有些干瘦,看起来温和柔美。站在旁边为他们让开道路。
井非要拎着行李箱上车,宫帆拦住他,拎过行李箱,“先上去。”
井非犹豫了一下,又去拿宫帆手里的零食袋子,宫帆笑了笑,“上去,拿得动。”井非就一步三回头的上车了。选了一个靠窗,恰好有两个位子的空座。然后看着宫帆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上车。宫帆人高马大,气场大,又拎着两个大行李箱,一上来就感觉车子空间狭窄了许多。
宫帆坐在井非旁边,把行李箱放在客车驾驶座附近,一眼就可以看得到。
车子启动,售票员如履平地,走到两个人面前。井非把票递给她。
她笑了笑,说一口的方言,“箱子太大了,也要钱。”
宫帆点点头,掏出钱包补了一个人的票价。售票员又去收其他人的车票了。
客车发出嗡嗡的声音,燥热的天气里,听着有些烦躁。客车陆陆续续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窗外已不见城市的繁华风景,外面只有一条沥青路两边种着杨树,在远点就是村庄了。
小孩子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沉闷,开始躁动的在父母身上动来动去,甚至是开始哭闹。尖利的哭闹声让气氛更加烦闷。有的年轻人不耐烦的皱起眉眼,插上耳机听歌。
井非也掏出手机,插上耳机,给宫帆塞了一只。听着淡淡的音乐,一点也不觉得烦闷。宫帆的手伸到后面,隐匿的角落里,伸手搂住井非的腰。井非左右瞄了瞄,没人注意到他们,井非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两个人都笑着看着窗外。太阳炙烤着沥青路,地上还有被车子压碎的肉糜,食肉的鸟类都落在地上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