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辰的强烈要求下,叶落茗只能让他留在医院。
眼看辰辰死死抓着秋明悠不松手,叶落茗干脆就把他抱在床上,嘱咐着,“不许压倒哥哥的伤口,不然就赶你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秋以辰乖乖躺在秋明悠身边,紧紧挨着秋明悠,就怕叶落茗把自己赶回去。
他不放心哥哥嘛。
叶落茗点点头,起身道:“我回去给你做饭送过来,辰辰照顾哥哥啊。”
“!”辰辰一瞪眼睛,“妈咪不要!”
“嗯?”叶落茗看他,“你不要留在这儿?”
“不要……做饭,”辰辰缩缩脖子,小声道:“哥哥已经受伤了,妈咪你既不要再让哥哥难受了吧。”
叶落茗一瞪眼睛,“意见那么多,憋着!”
说完,起身走了。
辰辰含着眼泪看秋明悠,“哥哥,妈咪想毒死你……”
秋明悠没说话,但眼睛里显然是有一种生死看淡的超然感。
他,习惯了。
叶落茗说是回家做饭,其实还是去了仿膳庄,精挑细选了适合秋明悠吃的,尤其补血的东西,嘱咐每天送到明月湾医院。
对自己的手艺,叶落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堪比生化武器嘛。
晚上没有吃到叶落茗的菜,而是吃到了仿膳庄的,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喜事。
喜大普奔!
……
唐子衣的预料基本上是对的,秋明悠受伤不是一个结束,而是麻烦的开始。
三天后,帝华财阀来了一个人。
汉斯凡墨洛温。
陆间一跟着秋亦寒这么多年,对墨洛温的人也知道很清楚。
墨洛温和帝华财阀断了五年的联系,现在汉斯忽然出现,来者不善!
第一时间通知了秋凡离和叶落茗。
秋凡离的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他很少这么严肃,叶落茗知道,麻烦来了。
在去帝华财阀的路上,秋凡离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可见他心里也在想事情。
叶落茗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唐子衣被她留在医院照顾两个小的,她只能问秋凡离,“这个汉斯是什么来路?”
秋凡离顿了顿,一边开车一边说,“他是墨洛温现有的继承人里顺位靠前的,也是我堂哥,有一件事你应该不陌生,五年前我哥到临海没多久就遇袭,是汉斯买了龙盟的武器交给了杀手集团,这件事儿没办好,他在老爷子面前也失宠了,谁知道现在居然出现在临海。”
这么说叶落茗就想起来了,确实五年前秋亦寒曾经遇袭,那次她亲眼所见,当时杀手使用的武器是龙盟的冰弹,她还曾经查过这件事。
是汉斯做的?
结合当初的事情,叶落茗皱眉疑惑道:“如果当初他就要杀秋亦寒,那现在,悠悠遇袭的事情,会不会也和他有关?”
秋凡离沉下声音,“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先见了再说,我总觉得从我哥出事到悠悠出事,都和墨洛温脱不了干系!”
他家的老爷子,他是最了解的,下手从来都不看情面,哪怕秋亦寒也是墨洛温血脉,可老爷子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以前是屡屡失败,后来是没有机会。
直到现在,秋亦寒手握苏氏集团,有了能和墨洛温对抗的资本,又在这几年中通过各种渠道屡屡收购墨洛温旗下的资产,远在法国的那位老爷子当然坐不住了。
叶落茗并不清楚这些,但她知道一点——以前就动过杀心,现在再动杀心也不是不可能!
对这个汉斯,还没见面,叶落茗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帝华财阀会客室内,当秋凡离推开门,站起来的男人看了过来。
宝石一样的绿眸,这一点倒是和秋凡离很像,但这个汉斯身体壮硕,五官深邃,这点和秋凡离颀长的身材完全不同。
除了这双眼眸,说是堂兄弟,其实根本找不到相似点。
“伊恩,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汉斯先开了口,声音冷傲,怪腔怪调。
叶落茗听不懂法语,就算是英文对她来说也相当陌生了,这个汉斯说的就是法语,轻轻拉了一下秋凡离,小声问道:“他说什么?”
秋凡离没回答,而是扬眉对汉斯说,“入乡随俗,我记得你会说中文。”
“中文?”这两个字确实中文,虽然不太标准,汉斯说完,就冷冷的换了法语:“那是最不入流的语言,我为什么要说。”
秋凡离耸耸肩,无所谓道:“随便你,你爱说什么语言是你的事情,不过,我可以选择不听。”
说完,转头对叶落茗道:“连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那就多说无益了,我们送客吧。”
“慢着!”汉斯冷声喝止,看着秋凡离,缓缓开口,“你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敌意。”
这回叶落茗听懂了,既然交流无障碍,她代替秋凡离先说话,“难道你不是敌人吗?”
“你算什么?我和我弟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汉斯藐视地看叶落茗。
“我是谁,你应该知道,不然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在来之前,你能查的一定都查到了,现在问我是谁,难道不是太可笑了吗。”叶落茗懒得和他打哑谜,直接了解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现在可以说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汉斯当然是知道叶落茗的。
秋亦寒以前对叶落茗过于保护,这几年也算是半公开,有心人一查就知,何况还是墨洛温。
查到的同时他也懂了,当初为什么他的计划会失败,都是因为这个叶落茗!
听叶落茗这么说,汉斯更是趾高气扬,“你和墨洛温没有关系,也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我没有资格对吗?”叶落茗冷笑了一声,忽然道:“陆间一。”
“夫人。”一直站在旁边的陆间一低头。
“帝华财阀什么时候允许来路不明的人随便进来了,把他给我赶出去!”
“是,夫人。”陆间一毫不犹豫地去叫安保。
在帝华财阀的都知道一件事,得罪了总裁不会死,得罪了夫人才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