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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穷亲戚
    灵堂要摆七日,第一日来的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第二日来的,就是花家的亲属。有远的有近的。住附近的花林鹤和花福海这两家的人,就不说了。
    主要是一些远在老家的亲戚,毕竟花家也是从乡下出来的,在南海的日子长,但从来没忘记那些穷亲戚。家里的祠堂,墓地要修缮,也都是这边拿钱。
    要有考上名牌大学的弟子,也都会给一笔奖学金,毕业后愿意来花都的,也都尽力安排。
    但有的天份不行,又不够勤奋,只想沾光的也不少。
    瞧着这些穿着寒酸的亲戚,陆飞一边沏着茶喝着,一边玩着手机。
    林萌去了东南亚,跟她同行的还有叶灵儿。像是她特意让叶灵儿别告诉叶德彰,林建国回来的事。
    她俩估计要到寒假结束才回来了,这倒让陆飞有点想念。
    嗒嗒的打着字,瞧着身后那些富少,这枕头大战,最终黄麻还是输了。枕头被扯成了好几半,有的人拿着就在使劲的闻,一点也不怕被人鄙视。
    或许是想从上面闻到些花倾雪的味道,好回家去脑补什么。
    “陆飞,你不是订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有人凑上来问他,他将手机一收,就笑说:“雪姐是我干姐,我又是她秘书,我是来帮忙的。”
    “噢。”
    反正这家伙订婚了,也不是竞争对象,大家就把他无视了。
    等到快中午时,陆飞去找负责订餐的佣人。一到楼上,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倾雪,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小优他被人逼上门来了,这钱要还不上,那,那我这把老骨头,也要随你爸去了。”
    “九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花倾雪的声音,陆飞走到书房前,犹豫了下,打算再听一会儿再考虑进不进去。
    “什么意思?雪姐,你生下来就是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你哪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苦。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大冬天连煤都用不上,冷得跟狗一样。大家都是姓花的,找你借钱,你还说不给,你这算什么?”
    花倾雪冷声道:“你家没钱?你家的钱都被你拿去赌了,花优,你先戒了赌,再跟我说借钱的事。”
    “你等等!”
    “你松开手!”
    陆飞将门推开,就看房间里站着好几个人,花倾雪在往外走,手臂却被一个长相磕碜的年青人抓住。
    陆飞在他们上香的时候见过,这是花倾雪家的远房堂弟花优。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没工作,嗜赌如命的家伙。
    “你不给钱,你别想走出这个门。”
    花优一使劲,还没将花倾雪拉过来,胸口就一痛,整个人撞在书架上。
    陆飞护着花倾雪说:“你先下楼吧。”
    “你是谁?她男人吗?行,她不肯借,我找你借也一样。”
    花优也不生气,他就是个痞子,被打几下,那是经常的事。爬起来,就拍拍肩膀,看着陆飞。
    “多少?”
    陆飞也知这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还,但他也不想在这头七没过的时候,给花倾雪添堵,要是不多,给他就算了。
    “五十万!”
    花优想了想,伸出个巴掌。
    他爸,花倾雪叫九叔的就吼道:“你不就欠了十万吗?”
    花优翻着白眼说:“我不要翻本吗?”
    “行。”
    陆飞打电话让赵柯去取钱,就看花倾雪在皱眉,就跟她说:“算了,你先下去。”
    “嗯。”
    花倾雪微微点头,她知道,陆飞有远超年纪的成熟,这事他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你们都是帮他站台的?还是都想打秋风?”陆飞一扫那些穷亲戚,“雪姐准备好了还礼,每人都有,多了却也没有。”
    这……大家互相看了几眼,就都走了。
    剩下九叔和花优在房里,陆飞瞧着地上的台灯,这是花老留下的,民国时期的东西,少说也要十好几万。
    “真舒服啊。”花优往沙发椅上一坐,就把脚搭在书桌上,“喂,我说你跟倾雪什么关系?是不是看上她了?嘿,我告诉你吧,你要看上她的话,我帮你的忙,你只要再给我二十万就行了。”
    “小优!”九叔拿这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说他这辈子有什么事是后悔的,就是生了这个王八蛋。
    要不是他,他在老家也能活得滋滋润润的,早年就靠花老的帮助,小赚了一些钱,又投到农机上,靠租用农机给乡里人,每年坐着就能赚。
    可生这儿子后,他家就败了。
    不单那些收割机,播种机都卖了,连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好几十万,都被他拿去赌输了。
    还不说他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那些人每天在家里吃喝,那开销,都要算到他头上。
    害他这六十多了,还要到城里打工,帮这畜生还债。
    赵柯把钱送来后,陆飞将纸袋扔给花优,就说:“你拿了钱就滚,不要再让我在南海看到你。”
    “对数,呵呵,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嘛,你还以为南海是你的地盘了?”
    花倾不屑一顾,他瞧这陆飞,就跟那些想追花倾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一样,也就生得好,别的什么都没有。
    陆飞冷冷一笑,给赵柯使了个眼色,赵柯就带着花优下来:“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行啊。”
    九叔像感觉到什么,浑身一哆嗦,瞧着陆飞就说:“我,我就这一个儿子,小兄弟,你给个面子吧。”
    “不会要他的命,但要把他这坏习惯给改了……”陆飞拾起地上的瓷片,冷冷地说,“这玩意儿也十好几万呢,要不你赔?”
    九叔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苦笑着下楼去拿回礼。
    “我倒不是讨厌他们,可是这每次来都来拿钱,好像我们是提款机。”
    花倾雪在楼梯那等着陆飞,一脸的不快:“要论起来,那九叔都出三服了,好些都出五服了。甚至七八代以前的了,只是都在族谱里,论起来是亲戚。”
    “都想不劳而获啊,要有便宜占,我也占啊,不占是混蛋啊。谁让你家有钱呢。”
    陆飞没点正形,花倾雪啐道:“去你的,好像你穷似的。”
    “呵呵,有点穷,要不雪姐给点零花钱?”
    花倾雪还真掏钱包:“二十够了吗?”
    “油费都不够啊。”
    说着话,前面又有人来祭拜,花倾雪就跑出去。这次来的都是花老外家的,是她外婆那边的人。这些人跟那些穷亲戚比起来,就衣着光鲜得多了。
    好几个年青人都是穿着顶级名牌,打扮也很衬头。
    带他们来的一位中年人握着花倾雪的手就说:“节哀。”
    “四舅。”
    花倾雪称呼了声,就跪下还礼。
    这些人也没多做停留,等到晚上吃过饭就回去了。
    陆飞瞧着花倾雪累得不行,就放过她了,但也没出去住,就躺在她床上。清晨起来时,花福海就拦住他说:“陆少,你这事做得不对吧。你是订婚的人了,还跟倾雪勾勾搭搭的,你不要紧,我们花家是要脸面的。”
    “花福海,你要有病我这有认识的医生,专治幻听幻觉。”
    陆飞没把他放在眼里,花福海气得大骂道:“姓陆的,你等着,我把你们的事说出去,我看你怎么办。”
    “你去说吧,谁会信。”
    陆飞才不搭理这条落水狗,他在花家的地位,连花林鹤的孙子都比上。人微言轻,他就想乱说,也要考虑后果。
    花福海气得脸发白,用力的跺了下脚,才跑出去。
    陆飞吃过早餐,就收到了一个消息,宋清浦在股东会上,代表国资委表态,不支持天枫对南工和南泥的收购。
    但其余的几家宋家控制的私企,都被林建国吞掉了,并入到了天枫。
    这也算是林建国的一次胜利吧。那十家私企一并到天枫,天枫的资产暴增。也让天枫有了挑战花都鼎锋的实力。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就不知道林建国这次能不能控制住局面了。
    或许,爸也该和林叔见一面吧。
    “你在想什么?”谢沫突然跳出来,差点吓得陆飞把咖啡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一直住在琳琳家。”
    谢沫穿了些桃红色的套衫,下边只遮住了些臀部,倒有小半露在外面,这路上不知让多少男人看了流口水。
    上半身的弧度又很惊人,整体曲线,不是普通的撩人。
    也不知她穿这是要去勾搭男人,还是勾搭女人。这对于谢大美女来说,都有可能。
    “你这么瞧我干什么?是不是……”
    谢沫的脚从陆飞的腿上划过去,眼睛眨了下,看陆飞在傻笑,就脚尖往前一踢。
    “我去,学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陆飞被脚尖掠过,一下就往后一缩,要不然,这一下,足以让他半个月都不能做那事。
    “切,撩拨你呢,不懂风情。喂,晚上有空吗?琳琳很想你呐,我们去开个房,把正事办了。”
    你的正事就是跟你们做那种事对吧?
    陆飞有点怕她,这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天晓得她是不是会在酒店里给安排个男的。
    “你别这么瞧我,我是正经人。”
    “得了吧,你跟骆琳琳都属于神经病,她是真有病,你是脑子有病。”
    陆飞起身要买单,谢沫还不肯放过他,上来就挽着他胳膊,拿胸蹭他:“喂,你是不是有钱了,就不记得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要说有钱,谢沫她家也是十亿身家起跳,但跟陆飞真没法比。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你是亲戚吗?我们是炮友。”
    谢沫掐他:“你都说是炮友了,不打炮算炮友吗?反正林萌也不在南海,你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就得跟你上床啊?你把我当鸭了?”
    谢沫嬉皮笑脸的:“那不也没给钱嘛,不给钱怎么算鸭?”
    陆飞把单买了,就走到外面要拿车,人还没站稳,一颗子弹就打中他的肩窝,让他整根神经都绷起来了。
    按住谢沫的脑袋就缩到车后,眼睛瞧着湖面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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