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样撒娇的凌少头一次见。他转头看医生,抖了抖身体,要把鸡皮疙瘩抖下去。医生也跟着他抖了抖身体,做一个吃米饭磕到沙子的表情给老包看。
就在老包和医生转身准备出去时,她看到他们了,忙坐正身子。
凌烨知道有人来了,扭头去看门口,老包真叫医生来了啊。
“医生要给你看病。”老包结结巴巴的说完,把医生往前轻轻推了一把。
医生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呵,还,还需要看吗?”
“不……”凌烨刚开口就被她抢了话头。
她说:“要看,他感冒了!”
虽然不是胸绞痛,但鼻头红红的,偶尔还吸一吸鼻子,这不是感冒的症状么?
“哦哦,好。”医生提着药箱朝床边走过去。
她跳下床来,坐到床头柜上面。他侧躺在床上不动,一只手撑着头,睡觉没穿衣服,被子只遮住了下半身,胸部以上的肌肤全在被子外面。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凌烨性.感的锁骨和精实的胸肌,依然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趁医生给他量体温的当儿,她去衣柜那边给他找衣服穿。
老包已经出去叫人做早餐了。凌烨今天难得睡了懒觉,老包知道他是因为姜雨晗昨天离开而不开心,感冒并不能阻止他热爱工作的步伐。
因为不开心而不去上班,好像是第一次吧。
他没有发烧,医生问了一些话,才知道他感冒是晚上睡觉没关窗的缘故。
医生说:“应该是受了凉,喝点红糖姜水驱驱寒,多休息,多穿点衣服,注意温差。”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合适的感冒冲剂,姜雨晗刚好拿衣服过来,便替他接了这药放到床头柜上去。
“按上面的说法喝药就行,凌总,我先回去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再叫我吧。”医生背着药箱又叮嘱一番才走了。
她给他找来的是一件套头针织衫,一条深紫色哈伦裤,这些都是她给他买的衣服。
“你给我穿。”他微笑着看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享受跟她撒娇的感觉。
瞧她一脸无可奈何,趣味十足。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给你穿吧。”她今天被他还有李笑段暄骗了一回,觉得好气又好笑,却也甜蜜。
他坐起来,双手高高举起,配合她穿套头衫。上衣好穿,裤子就没那么好穿了。一条腿放进去,另一条腿再放进去,某人的特殊部位已经鼓噪上来了,她不敢去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拉到床上去运动。
穿完衣服,他要她给他刷牙洗脸,说自己是病人,需要特殊照顾。
她统统依他,昨天惹他不开心,今天他又感冒了,给他一些弥补是应该的。
伺候完他,他才乖乖的下楼来吃早餐。
早餐还没吃完,迟梵宇一个电话打给他,说要请他们吃午饭。
她中午一点要去录制综艺,一起吃午饭时间仓促,所以她不去了。凌烨早饭吃的迟,也不想跟迟梵宇吃午饭,迟梵宇郁闷的挂了电话。
迟梵宇只好约萧然一起吃午饭。
给凌烨看病的那个医生回到盛江医院,迟军在他的办公室等着呢。最近一段时间,他排尿不畅,有时候甚至没有尿。胃口也不好,每天感到气短胸痛还头疼。本来以为是被迟梵宇气的,但是迟梵宇和迟景川和好了,他心情也好了,身体还是不舒服。
医生见他在办公室等着,感到不好意思:“抱歉,迟总,让你等这么久了。”
迟军摆摆手:“没关系,赵医生是大忙人。”
“这次是哪里不舒服?”赵医生说。
迟军便把自己身体的所有症状告之,赵医生皱了皱眉,心里有了答案。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为了慎重起见,没有马上说出来,只是开单子叫他去付钱然后做检查。
今天是王葵陪他来的,王葵拿着单子去排队交钱,他去化验室等着。医院里很安静,就诊的人也不多,排队的人自然就少。
抽血化验,还要做尿检,最后去b超室做检查。
做完检查,到了午饭时间,医生要下班了,他下午再来拿检查结果,先回家吃饭。
苏依依今天早上在公司有一个季度销售会议,这会说不定还没散会。他让王葵把车往公司开去,初秋温柔的阳光缓缓划过他的车顶,他把车窗拉下来,头靠近窗子好让阳光晒到自己的脸上。王葵开的不快,车速稳当,以免加重他的头痛。
从没有如此渴望阳光的亲.吻,身体大不如前,他有种不好的直觉,也许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年纪渐长,离死亡一步步在靠近,周围一些相熟的朋友有得了癌症去世的,也有地心肌梗塞死掉的,有些得了病还没死,每天担心自己明天就会死去。
他也不算太老,才五十多岁而已,可为了集团,他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加上自己年轻时私生活有些混乱,不规律的生活习惯造成身体的器官透支而出现毛病。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能好好相处,不能成大器,将来集团还要交给他们呢。
到了光耀集团楼下,他让王葵去员工食堂吃饭,他则自己坐电梯到上面找他的老婆苏依依。
这个时间员工们都去楼下的食堂吃饭了,楼上几乎没有人。苏依依的办公室前台秘书也去吃饭了,他径直走进办公室,却没有见到人。
特意来公司接老婆回家吃饭,或者两个人去外面吃也行,可找不到苏依依的人影,打电话给她,铃声响在办公室。
他想刚散会了吧,也许人在会议室那边。
会议厅在苏依依办公室所在这一层的西侧,那里有五个会议室,房间大小不一。每个房间都做了一堵玻璃墙,放眼望去能看见里面的陈设。只有一个小会议室的玻璃墙放下了百叶帘,他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其他会议室都没有人在。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朝这个小会议室走近,因为周围没有一个人,太安静了。房间里的喘息声虽然极为压制,但还是禁不住释放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