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打个电话!”叶飞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面无表情的冲着民警说道。
“不行!”民警连忙喊道。
叶飞抬头看了民警一眼,咬着嘴唇喊道:“就是因为你们这帮警察,我弟弟的眼珠子没有了,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知道不?我现在对你们的意见非常大!”
“……”民警听到叶飞的这句话以后直接就愣住了,瞪着眼珠子看着叶飞。
“我说了,我打个电话,你们就明白啥意思了!”叶飞继续说道。
两个民警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低声说道:“十分钟!”
叶飞听到这话以后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找到了温若曦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温若曦接通了电话。
“我在云南出点事,你让这帮警察离我远一点,我现在心情不好!”叶飞十分直接的冲着电话说道。
“……什么事?”温若曦迟疑了一下问道。
“冯三的事情,我弟弟的眼睛瞎了!”叶飞说道。
“行,我现在帮你联系!”温若曦没有继续深问下来,简单的答应了一声,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民警皱眉看着叶飞,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两个等电话!”叶飞坐在长椅上面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
十分钟以后,民警的电话响起,民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随即扭头冲着自己的同事说道:“局长的电话……”
“接了吧!”民警满脸无奈的回了一句。
“喂,局长啊?对对,我现在在这医院这边呢,对对,好的,我知道了……”民警拿着手机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笑呵呵的走到了叶飞的身边,看着叶飞说道:“你小子可以啊,都给把电话打到我们局长那边……”
叶飞斜着眼睛看了民警一眼,低声说道:“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你要是有啥事随时给我电话,我随时配合你们的调查!”
“呵呵,谁敢调查你啊!”民警无奈一笑,随即直接转身奔着医院外面走去。
民警离开之后,叶飞拿出了手机找到温若曦的电话给打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温若曦接听了电话。
“谢谢了啊!”温若曦那边接了电话以后叶飞十分直接的说道。
“都是小事!”温若曦简单的回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道:“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啊?我最近没关注你们那边……”
“冯三的人跟我抢孙广茂的厂子,把我弟弟的眼睛弄瞎了!”叶飞低声说道。
“哦哦!”温若曦答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道。
“行了,有啥事回去我跟你说吧,我这边事情挺多的,暂时就先不跟你说了……”叶飞低声说道。
“行,随时保持电话联系!”温若曦答应了一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叶飞十分疲惫的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
“没啥事了吧?”就在这个时候李锐迈着步子走到了叶飞的身边看着叶飞问道。
“应该没啥事了……”叶飞闷声回了一句。
李锐缓缓坐在了叶飞的身边,然后看着叶飞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整?”
“还能怎么整,血债血偿!”叶飞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这件事后面的人是罗大牙,咱们要是动罗大牙可能有点难度……”李锐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疲惫,低声说道。
“冯三不是罗大牙的人,是老杨的人,这件事跟老杨有关系,跟罗大牙没有关系……”叶飞缓缓说道。
“那你是准备对老杨动手呗?”李锐问道。
“老杨冯三,这帮王八犊子,一个也他妈别想给我跑,我他妈不弄死他们我都咋地!”叶飞咬着牙说道。
“呵呵……”李锐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大笨说话,我真的害怕他醒了之后我跟他说什么……”叶飞抱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哽咽的冲着李锐说道。
“行了,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杨松缓缓走到了叶飞身边低头看着叶飞说道。
“叶子,你也别太伤心了,还有这件事本身就跟魏天他们关系不大,你说你这么整,对魏天也不公平……”张谦也跟着劝了一句。
“当初魏天要是能听我一句话,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叶飞抬头恶狠狠的说道。
“草,人家魏天不也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孙广茂吗?”张谦低声说道。
叶飞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没有说话。
……
次日早上十点。
昏迷了一天的大笨终于醒了过来,此时大笨的脸上缠绕着纱布,整个人都是挂着纱布,看上去非常的可怜,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看着叶飞等人。
“大笨,你醒了啊?”叶飞嘴唇干裂,声音无比沙哑的看着大笨问道。
大笨昏迷的这段时间叶飞一直都没有睡觉,因为他根本就睡不着。
“飞哥,孙广茂跑了吗?”大笨声音非常虚弱的问道。
叶飞听到这话以后愣了一下,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的说道:“孙广茂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那别人有事吗?天哥大壮有事没有事?”大笨继续问道。
叶飞听到这话以后愣了一下,无比扎心的说道:“他们现在也都没啥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啊……”大笨笑了笑,然后看着叶飞说道:“飞哥,我是不是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嗯!”叶飞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没事,我就是一个眼睛看不见了,挺好的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我要死了呢,呵呵,我这个运气还是挺好的,飞哥我以后还能跟着你混,你别嫌弃我……”大笨简单的回了一句。
“吧嗒!”
叶飞在进入病房之后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叶飞听到这句话以后,还是面无表情的掉下了两滴眼泪,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自己身前的这个青年,这个单纯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