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当王旭从王家庄园走出来的时候,连同王霸道在内,王家剩下的嫡系成员,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王霸道这些人只是蝼蚁,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江海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想到王霸道临死之前说的话,王旭眼中杀意一点一滴的显现出来。
“好一个金陵辰家,好一个天罗地网,江海、西镇、魔都,三地联动,以点为基,从而带动整个江南省,世家大族对于武盟的反击。
我本以为,我才是那些人针对的主角,却没有想到,原来我只不过是顺带的吗?
呵呵,顺势一口吞下我手下那价值上千亿的丹药买卖利益,就算是这一波对于武盟的反击失败了,也不至于亏本,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王旭想到这里,眼眸中寒芒更深。
追根究底,金陵那些世家大族敢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局,还是因为他‘死了’。不然,那些人,哪一个真敢与他为敌?
世家大族?
很牛逼么!
金陵辰家嫡系主脉的两位大少,被他赤裸裸的当众打脸,辰家放过一个屁?
更胜于,这些世家大族背后所谓的上界‘仙门’,也就是昆仑里那些势力,被他杀了一个执法使,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王旭知道,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孙燕暗中出手替他接了围。
但有的时候,人脉,也是一种力量。
“也许我死之后,不管他洪水滔天。但我……还没死啊!”
王旭喃喃自语,突然冷笑一声,脚下微微一踏,身形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西镇的方向高速而去。
得知这一切,心中怀揣被人小觑的怒意,也因为他同样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王旭不再遮掩行踪,爆发出全部的速度,瞬息就到了千米之外。
西镇市和江海比邻,两个市之间不过只有百里距离,对于全速爆发的王旭来说,也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事情。
十一分钟后。
王旭就站在了西镇云家的别墅之中,面前恭敬的站着云三墨、云三峰等云家高层。
西镇和江海不同,云家一家独大。所以哪怕是此前面对金陵那些世家大族暗中的渗透和胁迫,也并没有损失太多。
“我回来了。”
面对云三墨、云三峰两人激动的双眼,王旭只说了简短的四个字,随即直接冷声吩咐道:
“魔都乱局我已经镇压,江海无事,现在,我需要西镇在一个小时之内平稳下来。
放开手脚,不要再有任何顾忌,将所有觊觎、贪婪之徒,斩杀,灭亡!”
“公子,老仆遵命!”
云三峰两眼激动异常,领命转身的瞬间,泪花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身为王旭父母留下的老仆,虽然王旭和他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多亲密。但这却无法阻止云三峰的忠心。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之金钱、权势、力量更加让人疯狂的为之追随。
其中之一,就是忠诚!
这四个月来,外面传言纷扰,王旭‘身死道消’‘不见踪迹’,在暗中某些有心人大手的操控下,形势更是越发艰难。
但是,云三峰,从来没有丧失信心过。
哪怕云家彻底断灭,他也无憾。
因为,百年前,他也不过只是街头寒冷无知,饥肠辘辘,朝不保夕的孤独弃儿。如果没有王旭的父母,也就没有他今天所得来的一切。
对于一些人来说。
他们为了心中某些坚持和信仰,可以为之赴死,并且陪送掉身边一切。
忠诚。
无价!
十五分钟之后。
王旭坐镇云家,不再遮掩,放出自己依然活着,并且强势回归的消息。由云三峰、云三墨等人亲自带领,数十支执行镇压计划的特战队伍出发,准备横扫西镇。
半个小时后。
西镇市,仅次于云家的第二大新晋家族,韩家家主于一场欢庆酒宴之上,被当众一剑斩灭,在场众多因韩家串联聚集于此的中小势力首脑,跪在云三峰脚下,低头臣服。
四十六分钟后。
西镇市,地下世界第二大组织,同样也是最近几个月新晋冒头势力,金凤楼总部,陷入一片火海,云三墨手中拎着滴血的剑刃,带头走出火海……
一个小时后,西镇无数中小势力汇聚云家,豪车云集,大佬如雨,无数奢侈的礼物被人陪着笑脸,恭敬的地送到云家的仆从手中,随即又被扔进一边空地上,早已经堆成小山般的礼物堆中。
当王旭从云家走出,在云三峰的陪同下,坐上再回江海的加长劳斯莱斯商务车时,整个西镇已经有一百三十七人身死,近二十个中小势力覆灭。
至于那些被惊吓到,带着礼物亲自登门云家的各个势力,没有一个有资格见到王旭。
“少爷,接下来,我们去江海做什么?”
陪坐在一辆车中,云三峰恭敬的问道。
这一刻,他的姿态谦卑无比,身上的气息更是全部收敛,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仆,哪里有之前当众镇杀韩家家主,逼迫众多势力首脑下跪臣服的傲气?
“孔振川死了,我回去接孔凤雀那丫头会魔都为她爷爷送别。顺便,我也是去再杀最后一个人,辰武。对方带人将刘玉琪等人围困在了家中,总要回去,顺路杀了他。”
王旭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什么?玉琪小姐她们被人围困在家?”
云三峰闻言顿时一惊。
“不用担心,家中有我亲手布置的盘龙之阵守护,仅凭那辰武,他还破不了。”王旭平静道。
“可是……”
云三峰还是担心。
但他刚一张嘴,就被王旭摆手打断:
“放心吧,我早已经电话联系过了家中,对方至今连第一层迷雾法阵都未破掉,安全的很。”
云三峰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他也明白,王旭既然回归,必然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否则也不至于如此不紧不慢。
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有些话,他即便能猜到,也得说出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