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头也同意云若溪离开,他和江枫棋艺不相上下,偏偏多了一个时不时指点江枫的老闺女。
江枫有云若溪指点,他靠接连不断的悔棋方勉强维持胜负五五之数。
云若溪美眸看向江枫,江枫故作视而不见,周子晨请的是她,她看他有什么用?
云若溪看不透江枫神色,半晌道:“那个电影我看过了,没兴趣。”
周子晨说看其它电影也行,可以买临时票。
云若溪不耐烦道:“我今天不想看电影你这人听不明白话呢。”
一句话说出,小院内升腾起一片尴尬的气氛。
云婶面带笑意给周子晨倒了杯茶,请他落坐后缓解道:“小周,听说你公司规模很大,平日很忙吧?”
周子晨一脸自得道:“不敢瞒伯母,我公司有二十多位艺人,其中包括华国当下最火流量最大的小生伍宇轩,前些日子借驻颜丹登过头条的肖婷……
我听说肖婷和若溪以前是好朋友,正好让若溪也来我公司,好姐妹有个照应,当然了,有我在、保证若溪将来前途一片光明,没一人敢欺负她。”
接着说了些云若溪的薪酬和分成问题。
云婶高兴地推了推云若溪,让云若溪表个态。
周子晨的经济公司规模大,开的条件好,是所有前来找过云若溪的公司中,让利最大的。
云若溪无奈道:“我早签了经济公司,让你们失望了。”
周子晨心头惊疑,难道有大老板在前面拨得头等?
云婶追问签了哪家公司,云若溪一指江枫,“就是江枫的公司,超维娱乐。”
周子晨心中反复思量,仍没想出超维娱乐是哪家巨头,成立不久的新兴公司?
仔仔细细打量过江枫身着后,周子晨冷冷一笑,一个穷屌丝扮相敢开经济公司糊弄人?
这人浑身上下地摊货,最搞笑的是鞋子,阿迪迪斯。仿得太假了吧。
居高临下的伸出手,江枫望了一眼周子晨,没说话同他握了握手。
转眼猜出云若溪找他的用意和云婶为什么不欢迎他。
这位周子晨是来和云若溪相亲的!!
云婶不想江枫破坏“一家人”的其乐融融,云若溪好像对那个周子晨不感冒,又架不住母亲的一再逼迫。
云若溪比他大两三岁,是到了找婆家的年龄。
经历过毁容,心理受影响的不止云若溪一人,云婶生怕将来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导至云若溪嫁不出去。
周子晨像其它经济公司老板一样,找云若溪签约,被恢复容颜的云若溪惊艳到,就此展开猛烈攻势。
在云若溪处连连受阻后,周子晨转移对象,取得云婶好感,双方父母见过面后,都觉得对方家世与孩子适合自己一方,于是有了此次上门“相亲”。
云婶一再抱怨云若溪决定做得太片面,称云若溪签超维娱乐是一意孤行,将来要后悔的。
倒没逼迫江枫与云若溪解约,江枫毕竟与他们一家有恩。
话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抱怨。
周子晨趾高气扬对江枫道:“你的那个超维娱乐在哪个省份?s省?哈哈哈哈哈……我的经济公司是s省的龙头老大,旗下有三家小型经济公司。”
所有在s省的经济公司周子晨一清二楚,没有江枫的超维娱乐,江枫的公司显而易见只存在于纸面上,是一个皮包公司!
“你公司规模多大?有多少艺人?有过哪些显著成就?……”
周子晨一连问话咄咄逼人,江枫回话时分心被云老头杀得溃不成军,兴意阑珊地扔下棋子结束对弈。
云老头一连邀约,奈何江枫没兴致,云老头下不成棋,酣畅淋漓之感没尽兴,觉得周子晨扫兴,没好气的看了眼周子晨。
周子晨道:“我这次来特意给伯父您老带了礼物,包您老满意。”
去轿车后备箱中取来一瓶包装高档洋酒。
“82年法国正宗拉菲,口感绵柔,是酒中极品。”
云婶接过红酒,被华美的包装惊到,感叹道:“82年的外国洋酒,这得不少钱吧。”
周子晨显摆看了一眼江枫道:“不贵不贵,几万美金而已。”
“几万美金?那不是几十万块钱?一瓶洋酒花这么多钱。”
云婶的人生观被周子晨颠覆,心道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她和老头子两人一年赚不到一瓶洋酒的钱。
太奢侈了。
云若溪和周子晨结婚算是步入豪门,一步登天,不必像她一样。
她早年有两人追求,她放弃公子哥和眼前的老伴结婚,二十几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她不想云若溪步她老路。
周子晨把拉菲一顿夸耀,直说得此酒天上难寻地下难求。
话头一转落到江枫身上,“江枫你不会空手来的吧?”
“你说对了。”江枫一摊手。
心道你是来相亲的,我和你不一样,你家串门还带礼物的?
周子晨奚落道:“也是,开一家皮包经济公司,骗云若溪签下合约有什么用?只靠压榨云若溪能赚到什么大钱。你在毁云若溪的前途。”
“这不关你的事,云若溪想解约随时可以。”
云婶瞧见两个年轻人针锋相对,分开两人,请江枫和周子晨进屋吃饭。
周子晨路过江枫时,低语道:“我势在必得,劝你早点死心,不瞧瞧你自己什么狗样,配得上云若溪?”
说完想大力撞开江枫,身形如撞到一堵铁墙,肩膀生疼的反弹回来,气极败坏的绕路往里走。
云若溪看在眼里,上前追上江枫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周子晨特别讨厌,相信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用意,江湖救急,帮帮我吧。”
再让周子晨搞下去,哪怕她不同意,父母同意依然很难办。
父母陪她走过人生最黑暗的低谷,在她生命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她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不听父母的话。
“相亲”原本是一个闹剧,她恢复容颜会嫁不出去?
不过是母亲太过心急,和云若溪相若的街坊孩子都会跑了,独留下云若溪一个“大龄”女子,她母亲看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