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想不想救那名叫游水晴的女子了,别忘了,那女子因你昏迷,危在旦夕,只有本座救得了她。”
江枫脸上犹豫之色尽去,放下抓住棺材钉的手。
详与不详以后再说,救游水晴性命用得着棺材钉,他暂时放弃不了。
“倪姐,我自有打算,你不用劝了。”
倪忆秋望见江枫一脸坚毅,长长叹了口气。
秦伯笑道:“年轻人见识少,轻狂自大、不知死活……秦家三日后的婚礼,你来不来?”
“秦娇与仇寒的婚礼?”
“正是,相信你收到请帖了。”
江枫笑着反问:“你猜我去不去?”
“我猜你去!”
秦伯定定地看着江枫:“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个坏习惯,喜欢自以为是!秦家大婚,遍邀三省名流与顶层人士,如此盛大的场所,怎么少得了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呢。希望那天你也别着棺材钉参加。”
“先派秦金榆送请帖,秦家家主又亲自来见我一个无名小卒,看样子我不参与不行了。”
“看到了两个害我孙儿小飞的元凶,我这次不虚此行。”
秦伯目光打量着江枫和棺材钉。
江枫心道是我多想了?
秦伯明面上派秦金榆,暗地里跟随,他用一个败家子探我底细,后又现身酒店,费了一腔大力气,真的只是看我一眼?
从交谈来看,秦伯是一个务实的行动派,一切讲究实际,看一看害了秦飞的我,派不上一点用场。
“不对!”
棺材钉大声提醒道:“少年,你注意到秦伯身旁的老人没有?他一直暗中紧紧盯着你,那种眼光本座好像在哪见过……本座想起来了!那老人是一位相师!”
“相师?”
“相师一脉由来已久,古时有风水师、占卜师和相师测算阴阳五行,后来相师没落,风水师与占卜兼职相师,相师说白了,就是给人看相的,以面相和生辰八字测姻缘测孕子测前程测财富……”
因为专业相师一脉没落的缘故,相师现在成了骗子的代名词。
江枫想起一些公园里摆着卦摊、戴着墨镜的老人。
心诚则灵,两百块钱一次,不准不要钱?
“相师真的能凭借八字与面相判断人的前程未来?”
“怎么说呢,那玩意和风水师差不多,古人用风水术寻找他们眼中的上佳墓穴,盗墓人用风水术盗墓,风水术存在么?存在!但你说上好风水保佑得了后代?那只有被保佑的后代说得清楚。
同样道理,请相师的人相信相师,相师自己也相信他们口中测算的,至于你问测算的准不准,呃……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古玩专家还有打眼的时候呢,看概率吧。”
有人天生疾苦,一生奔走操劳;有人天生富贵,直接生在了终点线上,荣华加身、享之不尽。
有人中年有劫,有人后福无穷,有人大器晚成。
在相术中,此为命!
相术便是以面观命。
江枫传音道:“ 秦伯真正的目的是带那名相师给我看相?这特码更不靠谱好不好!理由不如亲眼看看害他孙儿的仇人说得通。
秦伯说你不详,所以你胡扯出一个相师来转移话题!让我把心思放在那个子虚乌有的相师上,你从中得以脱身!”
棺材钉哇哇大叫道:“气死本座了!本座句句属实,你为啥不相信本座!本座身系游水晴性命,知道你放弃不了本座,本座至于骗你?咱们之间的信任如此脆弱?你不信的话,试探一下秦伯。”
江枫抬眼看向秦伯身侧老者,似乎随口一问:“他也是秦家人?他年纪大了,站着多累,你让他坐下。 ”
秦伯示意一旁的老者道:“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从我创业时开始跟着我,他也是看着小飞长大的,小飞一直以长辈之礼待他,听说我要来晋省,他非要跟着过来瞧瞧。”
江枫辨别出秦伯面色如常,身侧那位老者眼中带着冷锋扫了过来,后又转回视线。
江枫用传音秘术对棺材钉道:“正常的表情,没有异样。他们没撒谎,撒谎的是你!”
棺材钉痛恨道:“真不该让你试探他们,两个老家伙是人精中的人精,肢体动作与脸上微表情控制得炉火纯青,以你的火候哪试探得出他们的跟脚!
总之,本座没撒谎,那人就是相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座懒得和你细说。”
在江枫看来,棺材钉被他戳破谎言,恼羞成怒了。
“咳咳咳……”
“人老了,坐了一小会腰酸背痛。”
一旁老者的搀扶秦伯起身,秦伯道:“时候不早,我要回冀省,江枫,咱们三日后再见。”
一直格外留意此处的大厅中众人,同时起身躬送。
江枫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秦伯好走,有空再来啊!你年纪大了,能活动的时候尽量多活动,说不定哪天动弹不动了。”
“你胸前别着棺材钉,小心身陨,说不定我这老人家比你活得时间长。”
“看到了秦伯,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的秦飞,好在秦飞快要嗝屁,少了一个大祸害,又赶上秦家大婚,双喜临门?三日后我还真想前往冀省一行。”
“哼!”
秦伯甩袖而去,走到酒店门外时,斥走秦金榆一行人,低声询问身旁老者道:“你观江枫此人面相如何?”
老者沉吟道:“江枫额头饱满,莹润有光,颧骨微凸而明亮,双耳过眉,眉如新月,眼若星辰,此为天生聪慧!以此几点看来,江枫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下巴肉少,布有微弱横纹,地阁温和,财运兴旺的同时,又注定一生为钱所扰。
上唇薄下唇厚,田景宫散有恶痕,人中扁平,印堂微显紫气,紫气中又伴着黑气。
紫气东来,贵不可言,灾厄黑气,命运多舛,紫黑掺杂,福祸相依?他命中存在着莫大变数,前途岔路众多,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最奇的是他一双眼睛,我以嫡传秘术观之,似有青红二色。
在相术中,眼为监察宫,最为重要不过,很多征兆往往显于双目,他的眼睛我却有点看不透。”
“我不管江枫的狗屁命运,我只想知道……他合适吗?”
老者思索半晌道:“勉勉强强算一个,他的福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界时婚礼上数目不足,倒可以拿他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