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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紧追不舍
    马是不能再骑了,还要尽快把何安肩膀的剑拔出来,不然成撕裂伤,白玉凉把何安安顿在一颗大树下。
    这箭没有留在骨肉之中,也没有伤到要害,白玉凉拿出一个匕首,手起刀落,将箭头砍断。
    紧紧握着箭的木杆,另一只手按住何安的肩膀,白玉凉蓄力就要拔箭。
    “对不住了!”
    白玉凉话音刚落,就把手中的箭一下子拔了出来,连带着何安的肩膀开始出血。
    白玉凉按着何安的肩膀伤口,但是贯穿伤两面都在出血。
    白玉凉探出怀中一个陶瓷瓶,里面还有一些止血的药,但是对何安来说,这些是不够的。
    白玉凉按着何安肩膀前面,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撕开何安肩膀的衣料,迅速的在肩膀后面上些止血的药。
    庆幸的是,何安现在昏迷不醒,不用清醒的承受这样的疼痛。
    白玉凉按着何安的伤口,看着何安苍白的面孔,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朱少阳的剑在唐继的手上。
    朱少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不知道忌行现在在哪里,是否在朱少阳的身边。
    白玉凉也一屁股最在了地上,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从来都没有这么混乱过。
    魏琰不能处置,又不能放虎归山,何安昏迷不醒,这样的境地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回相爷府。
    送回相爷府会不会造成更大的麻烦,况且,何章如一定会调查,也会更快的发现自己的身份的。
    朱少阳的下落呢,白玉凉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面前有太多的选择,不同的选择是不同的路,走向成功或者是走向失败。
    何安的血似乎已经止住了,白玉凉扯下自己的衣袍下摆,简单的为何安包扎伤口,固定肩膀,已经伤到了骨头,可不能再动了。
    白玉凉旁边的马儿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在跺着蹄子吃着周围的干草。
    现在骑马只怕是风险更大,况且,现在何安是受不了那颠簸的。
    白玉凉正思考着,身后呼啸的风中似乎有一丝血腥味道,林子沙沙作响,似乎有野兽在蠢蠢欲动。
    白玉凉护着何安保持着警惕,这时候从林子中传来唐继的声音。
    “白玉凉!”
    没有看见唐继的身影,但是这声音却在这林中回荡,白玉凉的眸子骤然缩紧。
    唐继根本就没有想要偷袭白玉凉,他更享受着在这荒芜的林子里追逐的乐趣,根本没有把白玉凉放在眼里。
    白玉凉没有想到唐继会紧追不舍,要是从哪个方向来,有可能魏琰已经摆脱了困境。
    白玉凉当机立断,砍断拴着马的缰绳,狠狠的拍了一下马,任由马儿受到了惊吓,越跑越远。
    白玉凉抱起何安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跑着。
    唐继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白玉凉的身影,白玉凉也只要先用这调虎离山,拖延时间。
    唐继不是傻子,不会瞒他太久,若是现在落在唐继的手里,何安一定会死。
    白玉凉施展轻功穿行在林子里,只要回到京城,城中还有势力,唐继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猖狂。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如果何安的身份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到了歌舞院就安全了,但是何安的身份特殊,如果在歌舞院被发现,那一定会坏了朱少阳的筹谋。
    而朱少阳手中以歌舞院为根基的势力都会败露,白玉凉现在唯一想到的就剩下王爷府了。
    这件事,相爷那边可以让王爷出面,而京城之中除了歌舞院,就没有第二个地方比王爷府更安全了。
    唐继还在喊着白玉凉的名字,似乎就是想告诉白玉凉自己的位置。
    白玉凉不能迎战,毫无胜算只有逃窜,保住性命,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白玉凉仍然是觉得心急,嫌弃自己太慢。
    如果是一个人,白玉凉肯定不会让唐继追上,但是现在多了个何安。
    正想着办法,白玉凉突然停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能看出来,已经有人来截住白玉凉的去路。
    唐继绝对不会让白玉凉轻易的回到京城,他就要在这,解决掉何安还有白玉凉。
    前后夹击,白玉凉简直是急的焦头烂额,抱着何安只能从另一个突破口跑着,就希望能躲过一劫。
    白玉凉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再没有唐继的声音,也许是他又要在暗处突然出击。
    唐继阴晴不定,白玉凉根本就想不出来唐继的打算。
    怀中的何安气息越来越弱,再不好好休息用药,那可就是大麻烦了,白玉凉一鼓作气,用上全部的力气,就是拼了这命也不能让何安出事。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白玉凉的心揪的越来越紧,气息也逐渐变得快了,在这么下去,就会被唐继抓住的。
    白玉凉越过一棵倒了的枯树,脚下一空,就掉进一个暗洞之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的抱着何安。
    若是何安在自己的手上还出了意外,白玉凉要怎么面对朱少阳。
    藤蔓打着白玉凉的身体,却也缓解了坠落的速度,白玉凉已经狼狈不堪,终于到了最低端。
    低端是一处泉眼,虽然不深却很凉,白玉凉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但是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白玉凉屏息静气掩藏自己的气息,而何安的气息已经太过微弱,不用掩藏就已经快察觉不到了。
    白玉凉抬起头,看着上方的那个洞口,杂草太多,没有因为白玉凉掉进来而暴露多少,但是上面的脚步声逐渐明显,白玉凉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是不走,等到唐继也发现这个洞口,那就是瓮中捉鳖,但是走的话,一定会惊起水花,水花的响声一定会让唐继注意到的,一样是自寻死路。
    白玉凉后背靠着石壁,闭着眼睛,祈祷着能躲过这一劫。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玉凉的耳边只有岩石上滴水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音,外面的嘈杂声音已经没有了。
    更没有唐继的声音。
    白玉凉不敢贸然出这洞穴,先不说这洞口能不能爬上去,这四周的岩石都湿滑,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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